“這次應該是有什麼事。”他頓了頓,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可能還是問你關於定培生的事吧。”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嗯。”
在陌生哨兵的帶領下,姜遇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會客室。
走在最前面的姜遇,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禇寧川正在和一個年輕女性聊天的時候,一時間有些尷尬,猶豫著是不是要退出去。
落後姜遇一個身位的江宇在看清那個年輕女性的面容的時候,則是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顯然是一番詫異擔憂的神色。
作為s級的哨兵,即使是正在和人聊著天,禇寧川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姜遇的到來:“姜遇嚮導你可算是到了,我們正聊到你呢!”
“來,坐。”他伸手指著年輕女人對面的雙人沙發示意道,“今天來的是江宇啊!你也過來一起坐吧。”
“本來還以為今天來的會是你們哨長莊文翰,還在遺憾可能你們母子沒機會見面呢。”
“沒想到還能這麼巧,哨所正好就安排你來了。”
母子?誰和誰是母子?
姜遇愣愣的轉頭看了一眼江宇,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女性,下意識的覺得禇寧川口中的母子就是他們。
可是……她這麼年輕,說是比江宇年紀小也有人信啊!會不會是我想太多了啊?
可能江宇的母親確實來了,只不過不在這裡。
哎呀,那我等會兒豈不是要見他母親了?有點子心虛呢……
姜遇的思維已經發散了八百里遠了,加上江宇的刻意掩飾,她一時半會兒也沒反應過來剛剛的她,已經猜到真相了。
端正的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年輕女人淡淡的撇了一眼拘謹的江宇和他手中的信紙,語氣冷淡的問道:“手上拿的什麼?結婚申請報告?”
江宇指尖下意識收緊,抿了抿,半低下頭:“是。”
“和她?”年輕女人看向了淺笑著點了點頭的姜遇,“想好了?”
“嗯。”江宇點頭。
年輕女人盯著姜遇看了老半天,輕笑一聲,揮了揮手:“行了,這兒沒你事,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江宇知道她這是同意他們了,面上一喜,起身問道:“那我先去提交申請報告了?”
“去吧。”年輕女人一揮手,江宇立刻行禮離開,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會客室門外。
姜遇看著年輕女人和江宇的幾番交流,一雙貓眼越瞪越大,半低著頭抿著唇,耳尖瞬間紅透,雙腿交叉著內收,腳跟緊緊的抵著沙發以期獲得一絲安全感。
對面這個女人,好像……真的是江宇的母親啊?!
蒼天吶!!這麼草率的嗎?!
女人看著姜遇尷尬不已的模樣,沉著聲音笑了笑:“姜遇嚮導。”
“嗯?”姜遇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她。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江亦荷,軍銜元帥,同時也是江宇的母親。”
元帥?江宇他媽居然是元帥?!我這算是當了駙馬了?!
姜遇呆愣愣的眨眨眼,乾巴巴的道:“江元帥好!”
“你不用這麼緊張!”江亦荷溫和的笑了笑,“我這次來也是聽說邊防哨所出了些事,來幫忙的。”
“這次見你,也是聽說了你之前的優秀表現,想要和你認識一下。”
“順便,才是見見我兒子想嫁的人是什麼樣的。”
“哦。”姜遇尷尬點頭,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亦荷見她放不開,挑了挑眉,問道:“聽禇寧川說,你拒絕了去士官學院進修的機會?”
“離開學只剩十天不到了,你確定不去嗎?錯過了今年,明年的招收條件不一定會不會變得更嚴苛,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姜遇不清楚她這番問話有何深意,前腳剛剛同意了江宇去交他們的結婚申請報告,後腳又問她要不要去士官學校學習。
真是矛盾啊!
想不明白她心中的彎彎繞繞的姜遇,還是順從本心的點了點頭,非常肯定的回答道:“我確實是對去士官學院進修沒什麼想法。多謝……呃……江元帥的關心。”
江亦荷輕笑一聲,掃了一眼禇寧川:“寧川中將,你想問的問題我已經幫你問了,很顯然,姜遇嚮導態度堅決,你也該放棄了。”
“是。”禇寧川帶著點遺憾的點了點頭,非常識趣的道,“那我就先出去了,如果有事,元帥再叫我。”
江亦荷揮揮手:“去吧。”
禇寧川起身離開了會客室,姜遇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看著會客室的門關上之後,才忐忑的收回視線看向江亦荷。
完了,現在就剩我和她了!這真的是……我和她真的不熟啊!
顯然,江亦荷沒能理解她的社死心理,反倒是開口調戲了一句:“姜遇嚮導這是看上禇寧川了?”
“啊?”姜遇驚疑的望著她,完全不知道她怎麼會問出這樣一句話,是在試探她嗎?“江元帥說笑了,我對寧川中將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江亦荷嗤笑一聲,放鬆的半躺進沙發裡:“姜遇嚮導不必這麼拘謹。”
“雖然我是江宇的母親,但是我也是一個ss級嚮導。”
“同為嚮導,對於優秀一點的哨兵總想試試的心態我也很理解的,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的私生活多加干涉的。”
“不過,說來也很意外呢,我自己的兒子我還算了解。”
“沒想到他居然會願意嫁人,更沒想到,你作為一個ss級嚮導,居然願意娶五個a級哨兵。”
“真不怕以後後悔嗎?”
“嗯?”姜遇迷惑的看著她,總覺得她很奇怪,她問這話是真的不關心她兒子呢,還是在迂迴著試探她的態度呢?斟酌一番後,她回道,“江元帥放心,我既然在江宇的結婚申請報告上籤了字,自然是考慮好了會和他一輩子在一起的。也肯定不會再碰別的哨兵的。”
江亦荷驚訝的打量著姜遇,連連搖頭輕嘆,好半天沒有說話。
姜遇見她這般,以為自己的回答不合她心意,態度不夠堅決,如坐針氈般的繃緊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