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峰的聲音隨即響起。
“耀宗,這就是上古大修的神通烙印,又稱天成道韻。敕令法盤後來能幫你瞬發法術,靠的就是這道韻基礎。”
“那師傅你快去領悟啊。”曹耀宗催促。
蔣青峰啞然:“你高估為師了,不到洞真巔峰,不經渡劫,怎麼能真的接觸玄的境界呢。但我只需在這裡好好看一眼,便能多一份感悟。”
“師傅你這麼強,都還差兩個大境,上古大修何等了得?”
“煉氣士時代,你這樣的只是入門,我也不過是個外門弟子而已。但這不是你我資質問題,是天地沉睡所致。其實秦時五行說是有一定道理的,這天地,按著金木水火土流轉。如今應當是火,於是急促暴戾,但等土來,那就厚積薄發了。”
“百年?”
“數萬年都彈指一揮間,百年不算什麼,只可憐了那些百姓。”
蔣青峰說完凝神看向其中一道白色的道韻,曹耀宗也不再說話。
三天後。
兩人離開洞天,感悟了一道上古水韻的蔣青峰就直奔黃浦江入海閉關去了。
曹耀宗則被費樂找上門。
“託尼,你前幾天忙什麼了?”
費樂有點焦急,問的也多少冒昧。
曹耀宗卻知道他是為鑄幣權的事情,畢竟這干係到他的家族在花旗國能更上一層。
曹耀宗也想早點處理了此事,連帶還要推動圭那亞的事情。
他便拿起電話打給了理查一下。
很快。
公董局二樓以上開始戒備。
大量工作人員離開。
半個小時後。
整棟樓下面是林東等人嚴密看守。
樓上只有理查,白德安,波爾,曹耀宗,費樂,喬治,李經邁幾個。
就連周暢,程曉東都沒資格參與。
曹耀宗還打下了防護法陣隔絕內外。
等他將鑄幣權的計劃說出。
理查等人都驚喜了。
因為這意味著真正的金山銀海。
別人賺錢還需要絞盡腦汁,他們卻只需要印製鑄造。
按著道理,法租界是無法獨立完成這件事的。
備不住摩根和洛克以及花旗國總統在內的石匠會支援。
這件事不成才是咄咄怪事。
接著費樂作為代表,又複述了一下他臨行前,威爾遜方面的交底。
費樂表示道:“我方承諾,不僅僅會全力推動該貨幣在上海和江南的流通,還會推動其在東南亞,南美洲的流通。並且會承認其價值,接受其和美金的兌換,將其納入海關交易系統之中。”
喬治頷首:“花旗銀行會同步發行去南美。”
“耀宗,你具體想法是什麼?你一定已經有個成熟的計劃。”理查問。
曹耀宗直截了當:“我曾經說過,也得到花旗國官方認可。那就是目前只做銀幣,角。分十元,五元,二元,一元。和五,二,一角。因為銀子本身的價值,這對貨幣的流通有很好的幫助。另外我建議在銀幣上印製石匠工會標誌,並以中英法文三文加阿拉伯數字銘刻貨幣值。這樣一目瞭然。”
“上海,和舊金山都要建鑄幣廠,統一模版。”波爾提議。
曹耀宗笑道:“看來大家達成一致了,那麼我認為應該還有個地方要建廠。法屬圭那亞。”
聽到這句話,毫無心理準備的理查以及白德安波爾都傻眼了。
但等曹耀宗說完。
三個人不禁狂喜。
理查振奮的道:“難怪你的師傅蔣先生和我那麼說,原來我真的會有超過伯爵的權勢。”
他是總領事,名義上管轄遠東所有法租界。
看似權力很大,但這種權勢是基於巴黎。
目前情況,已經有些“獨立”意味,可是最多也就是個半自治。
曹耀宗所說法屬圭那亞的計劃卻是另外一回事。
那裡在大西洋的西端,巴拿馬運河的東邊,花旗國的南邊。
因為花旗國和民國實力的不同。
法租界是貨真價實殖民地。
那邊對於法國而言卻有些飛地的意味。
如今。
花旗國需要曹耀宗站出來。
但曹耀宗不是傀儡,而是和他們進行了利益交換。
說個不客氣的。
曹耀宗正拉他們一起,把法屬圭那亞賣了個好價錢。
用的是鑄幣廠和戰機的利潤,花旗國對巴拿馬運河安全的渴望等等。
然後花旗國,曹耀宗,包括他們都賺。
只有法國虧。
但那本來就是飛地,按著地緣政治,花旗國日益強大後,怎麼可能允許歐羅巴勢力在他們眼皮底下存在呢?
當然了,既做婊子,牌坊還是要的。
於是大家這就商議起具體的操作來。
這場會,從上午開到下午。
終於確定方針。
用聯合洋行為確保其泛美事業利益為幌子。
以洋行拓展橡膠等工業配套事業為理由。
由理查透過關係,為白德安運作圭那亞總督的職務,他開口後,其他力量,比如花旗國,石匠工會成員,再發力推動。
但先將鑄幣權的事情落實。
因為這會增加遠東總領事理查說話的份量。
至於利益分配。
理查等人“天真”都沒有具體深談。
曹耀宗在這裡,這麼多事走下來了,他們怕什麼?
既然這樣,大家說定,費樂和喬治便親自利用公董局電報機,發電文回去彙報。
早就等著的威爾遜方面很快回復認可。
威爾遜還在電文裡和曹耀宗說:他已親自過問聯合航空的建廠示意,雖不日返回華府,但會留專員在這裡配合。
另外三架實驗戰機,已經透過大西洋航運,轉交英國,很快就會翱翔在凡爾登上空。
最後期待託尼早點返回。
理查等人看到花旗國總統都對曹耀宗這麼客氣。
他們更踏實了。
等散會。
大家去黃楚九的大世界聚餐的路上。
理查果然得到了想要的。
和他同行的曹耀宗直接告訴他:“領事先生,和波爾,白德安三位可以在舊金山註冊一個公司,以他的名義入股鑄幣廠,和未來的圭那亞一些國投類公司。這樣能保證你們的利益。
另外不必擔心華府方面,一朝天子一朝臣。
我已經是花旗國特殊部門的負責人。
他們正求我解決一些麻煩。
而且我走之前會將列位拉入石匠工會遠東分會,這樣大家就是一體的了。
當然了,首先我們是永遠一體的。
因為我永遠不會忘記,在上海灘起步階段,領事先生對我的幫助!”
理查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
是滿足的嘆氣。
但就在這時,前面長街忽然黑氣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