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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布蝶尋蹤見異常

只見該廟環境破敗,香火不昌。

這是因為道光年間的英軍,和咸豐年間小刀會,分別將這裡和附近豫園作為指揮使導致。

後來又歷經英法聯軍對抗太平天國。

雖說同治年間,知縣王宗濂、巡道應寶時等人倡導捐款修葺。

光緒十九年,知縣王承暄又募捐修復了廟宇的主要建築,如頭門、二門、轅門大殿等前殿。

可是此地氣象終究受損,尤其租界割裂領地,導致城隍廟的香火進一步下降。

如今這裡上香的人少,遊覽附近花鳥市場,路過的人多。

更有甚者,直接將這裡當夏日納涼處,一些廊柱牆角下竟還有尿溺痕跡!

假如只是這些也就算了。

曹耀宗發現,城隍廟的前殿霍光行祠給關了。

後續元辰殿、父母殿、關聖殿、文昌殿等同樣如此。

他再湊近看,殿內塑像都沒了!陰森森一片,隱約能見蛛網密佈。

便是開著的主殿。

裡面的城隍塑像分別是元代進士秦裕伯和他的夫人儲氏,

泥胎也無金身,斑駁陳舊。

除此之外,曹耀宗發現城隍塑像頂上,隱約垂著根針,上面有鎮魘法術氣息。另外大梁連帶四周窗戶上端,也都有類似氣息,組成了個酷烈的花蓮聚靈陣。

此陣消磨外術,尤其隔絕他人香火,卻能養育紅蓮胎神。

對方在玩更高一種層次的頂神借殼沒錯了。

這時大概是章遠達的講述,引來了此地的城隍主持,這是個身材消瘦的老頭,眼神渾濁喉嚨沙啞,傻子似的跟著聽,然後搖頭晃腦說先生有才學。

曹耀宗卻看的清楚,這老東西分明是個借神傀儡,早已死去,如今是行屍走肉,身上鬼氣森森,一步不敢走到陽光下那種。

他繼續隱匿著,打量四周,假裝不經意繞城隍塑像後面,又看到塑像後面有到裂紋,雖用黑漆抹了,依舊能辨清,那分明是道白蓮教法門裡的蓮火符。

功效和法陣相配,摧殘神胎,助長自身。

除此之外就沒其他了。

曹耀宗“漫不經心”走過,餘光感覺那老東西看了自己一眼,沒在意又去盯著章遠達了。

曹耀宗心中冷笑,隨即貼牆站著,握住靈寶,悄悄在背後的牆上留了個符印,然後再換個地方,總共留九處,沒一絲法力,都沒一絲痕跡。

但暗中將神像包圍。

做完這些,曹耀宗暗示了下陳東。

章遠達說的上頭,還在那裡嗶嗶:“貴處要的好儘快將周邊殿堂都開啟,再將隔壁的九曲橋聯好,然後再把戲臺弄起來聚集人氣,這樣貴處香火才能恢復鼎盛啊。”

陳東:“走拉,章先生。”

章遠達才反應過來,趕緊住嘴往外走,身後那些遊客還都表示遺憾,紛紛去和主持說,就該聽人家先生的。

曹耀宗和這主持擦肩而過,輕輕截了他一點鬼氣,隨即出門。

回到車上,章遠達汗顏:“曹老弟,我這一賣弄就停不住。”

“蠻好,老哥是真有點水平。”曹耀宗真心道。

風水說玄也玄,說簡單也簡單。

章遠達後面那段話,足見他對格局聚氣的理解,是有些功底的。

得曹耀宗誇獎,章遠達眉開眼笑。

陳東則好奇問:“章先生,之前聽你說,霍光是被皇帝封的?”

“對,明代知縣張守約,感覺百姓出城祭拜城隍神不便。就將城內供奉的金山神主博陸侯霍光的金山神祠改建為城隍廟,並供奉了洪武大帝指派的城隍秦裕伯。”

陳東是個江湖人,偏偏最愛聽說古,震驚道:“皇帝真的也能封神嗎?”

“當然,開國天子氣運加身,以國運欽命封神並不稀奇,何況那是再造華夏的千古一帝明洪武。”曹耀宗道。

啪!

章遠達拍大腿:“曹老弟說的是,洪武皇帝驅除韃靼再造華夏,其功不比秦始皇差。”

陳東懵逼了:“秦始皇不是個暴君,朱元璋不也是暴君嗎?”

“以後多看點書,這兩位一個統一九州,一個再造中華,哪是戲本里胡說八道的樣子。”曹耀宗沒好氣的道。

陳東默默點頭忽問:“曹操呢?”

曹耀宗感覺他在搞事,但沒證據。

章遠達卻不知“曹賊”典故,說:“曹孟德不是皇帝,但他雄才大略,除了/好/色/之外,其實也算雄主。”

“/哦/哦/。”陳東不吭聲了。

曹耀宗剛要岔開話題,章遠達鬼使神差又來一句:“但說來也奇怪,曹操什麼女人得不到,為何那麼好寡婦呢?”

虞順東差點沒把車開牆上,陳東也拼命忍著。

曹耀宗心想命裡有這一劫,躲不掉,乾脆自嘲:“章哥咱們不提了吧,陳東這傢伙就沒安好心,因為鄙人姓曹,家裡正有個俏寡婦。如今隱約聽聞外邊說我是曹賊。”

車內一靜,鬨堂大笑。

笑鬧中,曹耀宗悄悄將之前擷取的那縷鬼氣打進靈寶中,暫且不動,隨即回看老城廂那邊。

明明萬里晴空,唯獨城隍廟上有團灰濛濛的鬼氣。

只是不認真觀察,是無法發現的。

就是今晚了,曹耀宗想。

反正去城隍廟的伏筆已經做完。

他等會還要回去,再去李經邁家。

曹耀宗覺得時間有點趕,接著便乾脆就在車上取出錦囊裡的胎髮,按著孩子的生辰八字,問清楚陳東孩子的失蹤大概時間,隨即拿捏靈寶默唸了句尋蹤法訣:“子醜林中串,寅卯上山坡。辰巳親人見,午未寺臺擱。申酉順道走,戌亥落腰窩。。。”

但他卻不是直接去找,而是又加了段“寄神術”。

將孩子的命格氣機和衣服碎片聯絡一起。

如此,他手指摺疊了下,那塊碎布就變成了只布蝴蝶。

曹耀宗隨即將蝴蝶遞給陳東:“等送你到那邊後,我就不出面了,你拿著它,請那些人跟著你,然後在他家堂屋階下,對南方三拜,放手,跟著就能找到孩子的下落。

找到一個估計也就找到另外一個了。

另外切記,化蝶後,你就不可開口說話,只管去做事,不必和我打招呼了。”

陳東早就知道他的本事,頓時感激不盡。

虞順東只是聽聞過,有點半信半疑。

和他並排坐在後面的章遠達,則看的目眩神迷,他吃驚的問:“曹老弟,你這是什麼手段?”

“兄弟也有些師承,卻不能說。幫陳東尋人的小技而已。”曹耀宗道。

章遠達聞言就不好問了。

正好他們也到了地頭,這戶姓莊,家宅在老縣城的一條巷子裡,佔地雖不小但是進出不方便。

曹耀宗索性不下車。

陳東去後,裡面很快響起陣喧譁。

沒會兒,虞順東章遠達眼睜睜看著,一隻巴掌大的灰蝴蝶,飛出巷子,陳東咬著枚銅錢,和一群人在後面跟著往北去。

虞順東目瞪口呆!

曹耀宗拍拍他肩膀,剛要說走,忽見那群人後面吊著的一個女子,和人群裡一箇中年人倉皇對視!

那眼神,看起來就非常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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