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幫的師傅們更是瑟瑟發抖。
等他們想逃,才發現地面藤蔓不知什麼時候已將他們纏繞。
眾人掙脫不開,剛要大喊,啪——一片片葉子直接封了他們的嘴。
嚴九林徹底慌了,忍不住看向曹耀宗,畢竟曹耀宗剛剛一句話就讓他身不由己,想必也是有些東西的。
可曹耀宗自天昏地暗後就一言不發,彷彿傻了戳那裡。
浦海這時獰笑道:“現在知道怕了?”
曹耀宗心想,老子之前的準備果然沒白做。
絕通天地術,確實有點東西,比那老雜毛強太多。
不過這廝應該還有底牌。
曹耀宗便輕輕催動了下金烏之力。
庭院上濃郁的烏雲立刻翻湧,隱約露出藍天。
那些女子驚呼起來,浦海怒吼:“小畜生還敢反抗!”
說著他狂吸一口氣,手掐法訣,戲臺立刻下冒出無數黑煙,飛快的凝聚為一尊青面獠牙的赤睛鬼將。
隨著鬼將的出現,天空也再度黑沉下來。
被捆的眾人都給嚇得翻白眼了,曹耀宗也首次露出吃驚表情。
因為這是一尊,非受符籙之士不能驅使的夜叉。
放出大招的浦海心神大定。
站在陰風裡,素衣飄飄,氣質如鬼仙臨世。
他盯著曹耀宗語氣幽幽的道:“束手就擒,獻上頭顱,可饒你不墜無間,再賜你往生真空家鄉之福。要是不識抬舉,還要負隅頑抗,就別怪本座心狠手辣!”
說著浦海用手摸了下胸口,衣內的八角黃紙府包閃出道白光。
那神將當即虛空邁步,往曹耀宗而來。
曹耀宗終於恍然,難怪他能驅使香火鬼將。
原來這廝身上,有份冊封之力。
是誰竟敢將這種冊封,給外道使用!
古時大賢良師請大漢赴死時,都沒敢這麼搞,因為這是觸犯天律之舉。
如今竟有人借國運破碎之際,如此胡作非為,一旦讓其坐大,混淆道統,世間就真正成了白蓮所說的“末法”狀。
到時候,魑魅魍魎當真神,無知愚民階下跪,
往生無望,/沉/淪/無期,倒反天罡,萬事皆休!
得查!
曹耀宗勃然大怒,殺機迸發。
浦海莫名心悸,急催夜叉:“速速將其斬了!”
夜叉立刻上前,張開足有桌面大的利爪,扣向曹耀宗的頭顱。
浦海見狀終於鬆了口氣,心想這小賊完了。
誰料曹耀宗喝道:“放肆!”
眉心法眼顯現,身邊陰風急散。
夜叉頓時愣住,盯著他眉心處,忽然後退兩步,在虛空手足無措。
嚴九林等人徹底驚呆了。
更恐懼的卻是浦海,怎麼可能?
這可是夜叉啊。。。他拼命催促,夜叉卻嗚嗚打轉,不僅僅不敢上前,堂堂鬼將身上還露出一股惶恐氣息。
曹耀宗任由浦海徒勞折騰,怒道:“絕通天地,驅使鬼將,區區外道好大的威風。”
說著他捏劍訣,一道混合誅邪之力的鋒利金氣,瞬間擊碎戲臺頂棚蓮花。
劍氣餘威還將頂棚八根粱斬斷,戲臺轟隆聲坍塌。
曹耀宗又一跺腳:“土地何在!”
土龍亂舞,如同神蹟,將戲臺徹底供翻,還將一群妖女和劉佔奎拍在土中。
浦海狼狽翻滾才逃過一劫。
曹耀宗再抬手指天:“天時在我!”
租界內,河流激盪,風雲齊聚。
一道至陽憑空落下,轟隆——院上的陰雲瞬間消散,陽光灑滿庭院。
曹耀宗隨即準備上前擒拿鬼將,查其來歷。
不料半空的夜叉猛的一爪,乾淨利索的拍碎自己腦袋,當場化為烏有。
浦海也慘叫:“不。。。”胸口內藏著的那個冊符燃燒起來,直接將他心房燒穿。
曹耀宗做夢沒想到,浦海背後做事竟這麼狠辣。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趕緊施法搜魂,但無論夜叉,浦海都神魂俱滅!
再看那些戲班中人,那幾個被壓著的妖女也紛紛口吐黑血。
其中一個慘笑道:“曹耀宗,我家蓮主化身千萬,是不死之身,這次你贏了,下次。。。”
曹耀宗直接扣住她的腦袋,卻只“看到”浦海,老嫗,依舊沒有任何浦海能驅使夜叉的線索。
盛怒之下,曹耀宗劈手將這些妖女魂魄盡數粉碎。
站在原地鐵青著臉想,這幕後當斷則斷,不簡單!
但從此以後,你只要敢再跳出來,就是你的死期!
這時林東帶著群戎裝探目,撞開了劉府大門,林東急促問:“耀宗,你沒事吧?”
曹耀宗正要開口,盤旋於外的法統之力找到突破口洶湧進府,那些女子身上立刻冒出劇烈的青黃煙霧,當場變成了一堆白骨。
與此同時,周遭藤蔓衰敗,嚴九林等人滾落一地慘叫連連。
李羅漢也醒了,茫然看看左右,抱著劉佔奎嚎啕:“大鍋,大鍋你怎麼了。”
忽然他鬼叫著連滾帶爬閃開,原來劉佔奎臉皮冒煙,露出下面真容,居然是個陌生人。
嚴九林盯著看了幾眼,驚呼起來:“這鳥人不是。。。”
曹耀宗一愣,反應極快,忙打斷他道:“九哥,私下說我聽。”
嚴九林已當他是神仙看待,立刻閉嘴,湊他耳邊了才壓低嗓子說了句話。
曹耀宗記在心裡,眼神掃過四周:“九哥認得這廝的事情,不許傳出去,不然別怪我收拾你們。聽到沒有?”
“是!”林東在內探目們齊齊立正。
嚴九林心想我滴個乖乖,老子帶隊都沒這麼威風,但想想這是曹神仙,他也就理解了。
顧老七在邊上問:“曹兄弟,這廝既不是劉佔奎,那,那劉佔奎。。。”
“放心。劉老闆只是遭罪,人沒事。”
曹耀宗被他提醒還有個事情沒做呢,又掃了圈,確定現場沒了活口,往裡走去。
眾人忙也跟來。
一路來到劉佔奎房間,沿途見劉家人都昏睡著,曹耀宗暫時也沒管。
進屋後,他指了下床:“來幾個人將這床拆了。”
嚴九林第一個動手,幾個漢子七手八腳很快將床扯出去,露出下面明顯有點不對的地面。
嚴九林小心翼翼問:“曹兄弟,我劉兄弟就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