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是想知道,如果他得逞,我會怎樣。”
宋嘉林說著雙手合十,拜請道:“曹先生,求求你儘量告訴我下好不好,這樣我也好防範。”
曹耀宗嘆息:“如果他得逞,你就成通心傀儡,完全不由己。要是他以陰陽童子精血反哺你,你會容貌依舊,那你說,男人會對你幹什麼?這還是輕的,他甚至會拿你當祭品,換取自身所求也不是不行。但這個所求是什麼,我就真不知道了。”
“我寫信問他,他有回覆的話,請曹先生幫我參謀一二可以?”
“這個可以。”曹耀宗頷首,斬釘截鐵:“以邪術害人之徒,理當誅之,他在海外我鞭長莫及,但他要是敢回國內,我定幫你拿下他,問出緣由!”
說這句話時,曹耀宗眉目間自有股堂堂正氣。
宋嘉林感覺深刻心神反而更亂,因為這小賊如果是正,那,那。。。
這時五輛黃包車浩浩蕩蕩路過。
居然是韓麗雪和囡囡,後面是張姐,後面三車則是滿滿的衣服。
然後還有一群青皮跑步跟隨。
那場面實在醒目。
正迷茫的宋嘉林一看到“恐怖劍修”,本能心虛,鑽進車就跑。
曹耀宗卻大吼一聲:“你們幹嘛呢?”
“哎呀,是曹先生。”那群青皮先撲來,帶頭的胖子往地上一跪:“曹先生,小的是在十六鋪吃榮門飯的,本想明天到碼頭等您發落,今兒碰巧遇到夫人和您閨女,便先陪個罪。”
張姐忙說明:“曹先生,我們正在逛街,這個大兄弟就湊來,說是您的弟兄,搶著買單花了好多錢。”
“於是你們就收了?”曹耀宗冷聲問。
張姐見他語氣不對,不敢吭聲了,但當時她確實感覺好威風好爽,所以沒拒絕。
韓麗雪也不敢吭聲,但她輕輕捅了下女兒,囡囡舉著糖人道:“舅舅,這個叔叔還給我買了糖人呢。”
榮門那位佛爺心想,謝謝小祖宗謝謝小祖宗。
曹耀宗卻連囡囡都沒慣著,道:“給我丟了。”
囡囡。。。
曹耀宗轉頭對地上那個青皮冷聲道:“榮門,也叫賊。江湖百行飯,乞盜偷賣撈,談不上多丟人。但那/日/你/的手下竟偷老兩口的救命錢。然後你給我買點東西就算了,老子的名聲就踏馬值這個價?”
他這話既是教訓這群榮門,也是說給張姐聽。
張姐越發害怕,道:“我錯了。曹先生,饒我這一回吧。”
榮門一群更是嚇壞。
賊頭顫聲道:“曹先生饒命,小人只是想求個贖罪機會,絕無用一點髒錢收買您的意思。”
這話還差不多。
曹耀宗轉頭:“花了多少,張姐你給他。至於你們,給我滾去找到那對老兩口,幫他們治好病再來找我說話。”
他終究鬆口,畢竟雙方沒有直接仇怨,對方也已經將頭磕地上,他沒道理趕盡殺絕。
天下的賊也殺不盡。
往遠處說,既殺不盡,那麼這種雞鳴狗盜之徒,歸攏著也許有用。
所以曹耀宗高舉輕放,留了個釦子。
賊頭聞言如釋重負,急忙道:“小人之前已經安排礙您眼的那小子去照顧,既然曹先生髮話,我這就親自去。”
曹耀宗笑罵起來:“算你踏馬機靈,聽我一句勸,以後辦事留點餘地,咱們不能刨絕戶墳,不要踹寡婦門。。。滾吧滾吧,趕緊滾!”
賊頭等人見他前半截還笑,忽又發作,不知為何,只能倉皇退下。
其實曹耀宗是把自己說惱了,因為他最近就在踹寡婦門,已踹的稀爛。
他既心虛,也就沒臉和居功甚偉的張姐發脾氣了,拍拍她的肩膀:“別哭了,家裡又不缺錢,也不會少你的用度,以後別沾染這些。”
“我知道了,曹先生。我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一定堅決拒絕。”
張姐保證道,同時想,趕緊把小寡婦送他被窩吧,一天沒睡上,我這地位終究不牢靠。
至於邊上的韓麗雪自他講那句話,已經害羞的抬不起頭。
片刻後。
幾個人五輛車到家。
車伕幫忙把東西放進物,拿了三倍車錢千恩萬謝走後。
韓麗雪問他晚上出去的時間,看時間來得及,太陽也大,就去給他洗衣服。
曹耀宗於是則摟起小貓娘,帶囡囡一起來到院子裡玩耍。
小貓娘開始卻不肯離開他懷裡,只管揪著他衣領拼命嗅。
忽然,她眼神眯起,因為她嗅到了又一個陌生女人的味道。
這個整天沾花惹草的狗賊!
她猛蹬腿跳去草地上,不想搭理他。
曹耀宗心想有病,回頭看樓上,韓麗雪正將過了水的衣服掛起來。
陽光打在她薄薄的衣衫上,露出裡面玲瓏誘人的身線。
剛剛被大腿夾過腦門的曹耀宗頓時有些心裡發熱。
韓麗雪似感覺到了,低頭看他一眼,害羞的捂住胸口閃了回去。
曹耀宗也尷尬回頭,小貓娘正鄙視他,囡囡也好奇:“舅舅,你和媽媽在幹什麼呀?”
“沒有啊。”
“有,你賊溜溜的,媽媽鬼鬼祟祟的。”
“你這張小嘴用多少個糖人能堵住?”曹耀宗惱火的問,囡囡搖頭:“我想吃油墩子了。”
“走,帶你去買。”曹耀宗扛起她,小貓娘也跳上來。
等他們走後,韓麗雪終於敢拿新衣服,對鏡子臭美起來。
不料張姐忽然出現在門外,評價說:“韓小姐,這個不夠露。你在家裡以後要穿少一點才是啊。”
韓麗雪被她嚇一跳,/嬌/嗔/跺腳:“張姐,別瞎說呢。”
可是張姐今天壓力很大,攻擊性非常強。
她非但不住嘴,還繼續道:“囡囡又不在,貓都不在,我和你說啊,韓小姐,曹先生都讓你管錢了,你無論如何得抓著這個機會,回頭就算哪個狐狸精進門,你只要管著錢,你不要名份都是大房!”
“我,我。。。”
“韓小姐,你總不能靠囡囡箍著他吧。再說你還年輕,夜裡不荒啊,還有你要是待不住,我恐怕也待不住啊。”張姐和她掏心窩子道。
韓麗雪捂著臉,看似不想聽,但沒說不聽。
多年服侍人的張姐善於察言觀色,見狀知道她內心分明肯了,只是臉上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