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文的思緒還在發散,回憶劇情的時候,那邊易中海和劉海中已經就開全院大會的事情,展開了商量。
“老劉,我看不如這樣,這個大會啊,咱們晚上再開,這會兒時間可不太夠,一會兒大家夥兒可還要上班呢。”
易中海琢磨了一下,提議道。
他雖然聽完了陳近山的解釋,但是陳家的事兒既然鬧得這麼大,兄弟之間都動刀了。
他們作為院子裡的管事大爺,也確實該出手管一管了。
所以他也支援開全院大會,並沒有因為陳近山一面之詞的解釋,而選擇息事寧人。
劉海中聞言,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剛才他頭腦一發熱,就想著要立即開會處理,現在想來,確實是有點著急了。
“那行,咱們晚上吃過飯再開會,好好處理一下這個事兒,咱們院裡,絕對不允許出現如此惡劣的事件發生,哼!”
劉海中說完,對著陳近山兩口子冷哼了一聲,隨即離開了。
“行了,大家夥兒都散了吧,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咱們晚上再開會。”
易中海也對著周圍圍觀的鄰居招呼道。
說完,他看了一眼臊眉耷眼的陳近山,又看了一眼屋裡面無表情的陳近文和怯怯的陳芳,這才轉身離開。
其他鄰居也交頭接耳的離開了,雖然很好奇陳家這事兒的後續發展,但既然說了晚上要開會,那大家暫時也不急了。
剛好大清早的,各自家裡老老少少,事兒都不少。
陳家這事兒,理所當然的在院子裡傳播開來,併成為了四合院今天的頭條新聞。
見大家走了,陳近山有些埋怨的看了看陳芳,也有些後怕的看了看還拿著刀的陳近文,帶著一股子彷徨的心情,也趕緊出了屋子。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是快要成功的事兒,為什麼突然就急轉直下了。
而且還要被推上全院大會,更加讓他鬱悶和煩躁的是,他還是將要被批判的一方。
吳玉花看著窩囊的陳近山,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是個死人嗎?這麼點事兒都辦不好,我嫁給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哼,真是個窩囊廢,爛泥扶不上牆。”
吳玉花怒氣衝衝的低聲罵著,還上手打陳近山。
剛才易中海和劉海中決定要開會的時候,吳玉花也是心慌的不行,畢竟這事兒可完全是他們兩口子的私心作祟引發出來的。
現在院子裡管事大爺介入了,他們兩口子估計要落不到好了。
“哎哎,媳婦,真不怪我,我哪兒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陳近文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將菜刀隨手扔回了灶臺上,轉身坐回了灶膛邊,繼續添柴燒火。
就剛才這麼一折騰,灶膛裡的火都快熄滅完了。
陳芳也回到了灶臺邊上繼續忙活著,還不時偷看一下陳近文。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弟弟自昨晚清醒後,就不復之前的作態。
不僅關心起了家裡的事兒,還敢為了自己拿刀與大哥爭鬥。
如此種種,讓她奇怪的同時,也讓她心裡十分的慰藉。
她倒是沒有過多的懷疑什麼,畢竟弟弟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
當然了,她更沒有過弟弟被鬼上身的想法,憑她的見識,是完全想不到穿越這個詞兒的。
陳近文知道她正在偷偷觀察著自己,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剛才的迥異表現,讓她有了疑惑。
不過他卻不甚在意,畢竟想要糊弄一個沒什麼見識的小姑娘,完全是小菜一碟。
“二姐。”
就在這時,床邊傳來了陳近民的呼喊聲。
他應該是被剛才的聲音吵醒了,不過卻一直沒哭鬧,直到現在大家都離開了,他才吭聲。
“啊?小民,你醒了。”
陳芳被小弟的叫聲驚醒,回過神來,在身上擦了擦手,趕緊去到床邊,見他眼角還有淚水,趕緊幫他擦眼淚。
“不哭不哭,姐姐在呢,啊。”
陳近民抿著小嘴,努力讓自己不哭。
他已經五歲了,也算是小懂一點事兒。
陳芳三兩下幫他穿好了衣服和鞋子,抱他下了床,把‘長姐如母’表現得淋漓盡致。
等伺候好了陳近民,陳芳回到灶臺邊上,見鍋裡的水已經熱了,便舀出了一些水,招呼陳近文洗臉。
“小文,快來洗臉,也幫小民洗一下。”
陳芳說完,便開始將剛才洗淨的白薯下鍋。
“咱們家就只有白薯嗎?”
陳近文看見白薯,有些無奈。
“嗯,上個月買糧食的時候,我給了五塊錢給大哥,他就給了我五十五斤的粗糧。”
陳芳愣了一下,解釋道。
這五塊錢,還是她積攢了好久的呢。
陳近文有些無語,那陳近山真不是個東西,居然只給了這種粗糧。
他雖然不瞭解現在糧食的行情,但是也大概知道這個時期每個城裡人的定量糧裡面,都是細糧佔一部分,粗糧佔一部分。
而陳近山肯定是把細糧都昧下了,只給弟妹三人白薯。
陳近文沒有再問下去,起身來到盆邊,取下破毛巾,幫陳近民這個便宜弟弟洗起了臉,然後自己也隨便搓巴了兩下,算是洗完臉了。
至於刷牙?陳近文根本就沒發現家裡有牙膏或者牙刷。
洗完臉,陳近文見陳近民楚楚可憐的樣子,便拉著他一同到了灶膛邊上,想讓他也烤烤火。
“小文,你剛才不該那樣的,唉,我也知道,大哥他也是沒辦法了……”
陳芳想了想,開始勸說了起來,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近文打斷了。
“哼,不管他有沒有辦法,他都不應該有這些爛念頭,不管怎麼說,你也是他的親妹妹呢。”
陳近文才不管他的難處如何,再難也不可能是真活不下去了吧。
畢竟陳家幾人都是城裡戶口,每人每月都是有定量糧吃呢。
雖然不一定能每頓都吃飽,但吊著命還是沒問題的。
陳近山根本就是有著別樣的目的才這樣做的,過不下去只是個藉口而已。
“實在不行,我們分家就是,又不是活不下去了。”
陳近文不等陳芳說話,又補充了一句。
他有著前世的繁雜資訊先知,他不認為自己到了這個時代,還非要靠著別人才能活下去。
再說了,他可還有個空間呢。
所以,陳近文對於以後的生存問題,並沒有陳芳那麼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