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閣。
少府監孫堅與少府少監蕭敬相對而坐，兩人一邊對弈一邊品茶，神態甚是悠閒。
右尚令柳白一臉恭敬的候在一旁，他目光時不時的朝大門的方向看，好像在等什麼人。
突然，張毅從閣外走了進來，一見之下立即上前恭敬的拱了拱手，“下官拜見孫大人！拜見蕭大人！見過柳大人！”
柳白一見之下，連忙拱手還禮，“下官拜見張大人！”
孫堅微微頷首，“小張大人快快請坐！葉春上茶！”
“謝，孫大人！”
張毅剛剛入座，葉春便端上了茶水。
“小張大人，右尚署這幾天生產了許多的衛生紙，柳大人說你有辦法高價賣出去，說說你的辦法，要是可行的話，衛生紙的銷售事宜就由你來負責。”
張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他微微欠身，一臉恭敬地說道：“孫大人明鑑，下官確實有些想法，願為大人分憂。”
孫堅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示意他繼續。
張毅略作沉吟，緩緩開口說道：“孫大人，衛生紙的製作工藝複雜價格昂貴，普通百姓根本就買不起，所以只能走高階路線，將衛生紙賣給長安城裡的有錢人。”
“長安城裡的那些高階青樓、客棧、酒樓等高階消費場所，無疑是衛生紙的最佳使用者。”
“實不相瞞，下官已經和清河崔氏的崔直，博陵崔氏的崔亮，滎陽鄭氏的鄭俊，太原王氏的王崇基，范陽盧氏的盧謹約好了，今天下午申時在天然居酒樓會面，共商衛生紙的買賣事宜。”
蕭敬臉色一喜，連忙放下手中的棋子，饒有興致的問道：“小張大人，那依你之見，這衛生紙的售價咱們定多少合適？”
張毅連忙拱了拱手，“回蕭大人，長安市面上的宣紙是四十文錢一張，一大張衛生紙的售價，咱們就定在五十文錢一張。”
“一大張衛生紙又可裁剪出十張標準大小的衛生紙，如此一來衛生紙的售價為五文錢一張，不知兩位大人意下如何？”
蕭敬微微頷首，“嗯，這價格非常合適。”
孫堅和柳白也齊齊點頭表示同意。
張毅微微一笑，“兩位大人，下官覺得，咱們還可以將衛生紙按柔軟舒適度分為上中下三品。”
“上品者，以絲綢為包裝，印以精美花紋，專供皇家之用；中品者，以錦盒盛放，售與王公貴族，售價六文錢一張；下品者，則以普通紙包，供應城內的富商巨賈，售價五文錢一張；如此既能滿足各階層需求，又能將利潤最大化。”
張毅此言一出，柳白立即脫口而出，“三品衛生紙？張大人，咱們生產出來的衛生紙都一個樣，這可怎麼分啊？”
張毅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分，咱們賣的就是包裝。”
“這……這能行嗎？”
“柳大人放心，這有錢人在乎的就是一個面子，只要能彰顯身份，這點小錢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
孫堅仔細一想，隨即點了點頭，“張大人此計甚妙！如此一來，不僅能彰顯我少府監的工藝水準，還能讓衛生紙成為身份的象徵。”
蕭敬雙眼一亮，目光中透出了讚許，“不錯，三品衛生紙之分確實可行。不過，具體如何操作，還需詳細規劃。”
張毅連忙拱了拱手，“下官願擬一份詳細的章程，以供大人過目。”
蕭敬笑了笑，“小張大人年輕有為，心思縝密，此事交由你負責，再合適不過。”
孫堅點了點頭，“好，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張毅，衛生紙的銷售之事由你全權負責，若有需要，可直接讓柳大人派人支援。”
張毅立即起身，一臉恭敬的拱了拱手，“下官定不負兩位大人所託！”
柳白也面露欣喜之色，“兩位大人放心，有張大人出馬，此事必成！”
孫堅微微頷首，“好了，正事談完了，你們兩個公務繁忙，我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去忙你們的吧！”
“是，下官告退！”
張毅和柳白齊齊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少府閣……
當天下午申時，張福駕駛著馬車緩緩停在了天然居酒樓的大門外。
“家主，天然居酒樓到了！”
張福的聲音傳來，張毅隨即起身走下了馬車，然後直接朝天然居酒樓的大門走去。
“拜見大人！”
候在門口的僕人侍女見到張毅，齊齊躬身行禮。
張毅朝幾人點了點頭，剛剛走進了天然居的大堂，收到訊息的李信就一臉笑容的朝張毅走了過來。
張毅見狀，連忙上前禮貌的拱了拱手，“外甥拜見阿舅！”
李信抬了抬手，“毅兒不必多禮，五位公子在天字一號包間等候，阿舅這就引你過去。”
張毅連忙擺了擺手，“阿舅，天字一號包間我知道怎麼走，那個……我餓了，想吃咱們天然居的燒烤。”
李信笑了笑，“行，那阿舅這就去廚屋吩咐他們趕緊準備，一會兒咱們舅甥倆好好喝上一杯。”
李信說完，轉身快步離去，張毅隨即上樓來到了天字一號包間，上前伸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咚咚咚……”
很快，房門吱的一聲開了，映入眼簾的正是張府的侍女張喜兒。
張喜兒見到張毅，立即福身行禮，“奴婢拜見家主！家主，您快快請進。
張毅點了點頭，直接走進了包間，見到崔直五人，當即上前禮貌的拱了拱手，“兩位崔兄、鄭兄、王兄、盧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五人見狀連忙起身拱手回禮，“好好好！託張兄的福一切都好，張兄快快請坐。”
張毅剛剛落座，張喜兒便端上了茶水，“家主請用茶！”
張毅微微頷首，端起茶杯輕輕的品嚐了一口茶水。
六人一番閒聊之後，崔直開始進入正題，緩緩開口說道：“張兄，聽說你在少府監製作出了衛生紙，我們想購買一些，還請張兄從中幫忙啊！”
張毅緩緩放下了茶杯，目光在五人臉上一一掃過，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五位兄弟的訊息果然靈通，這衛生紙確實是我在少府監最新研製的稀罕物，目前專供皇室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