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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可憐天下父母心

就在此時,盧氏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開口說道:“夫君的意思是,俊兒的詩是從張毅手裡買來的?”

房玄齡點了點頭,“今天上午,衛王當著為夫的面向陛下說了俊兒買詩的事,夫人可知道當時長孫無忌這些人是怎麼看為夫的嗎?”

“讓夫君受委屈了,等俊兒回來妾身好好說說他,讓他以後別去參加什麼詩會了。”

盧氏此言一出,房玄齡頓時無語望天,自古慈母多敗兒,說的就是自己的夫人。

“夫人,為夫的意思是讓你平時多督促俊兒讀書,一天到晚的和程處默、尉遲寶琳、秦懷道他們混在一起能有什麼出息?”

“夫君,俊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歡讀書,這牛不喝水總不能強按頭吧!”

“妾身覺得,其實當武將也挺好的,要不咱們就隨了俊兒的心意吧!”

房玄齡搖了搖頭,“夫人,這當武將也要讀書學兵法,沒有文化不懂兵法的武將那就是莽夫,而戰場上死的最快的人就是沒腦子的莽夫,你難道想看到俊兒將來死在戰場上嗎?”

盧氏臉色一變,連忙搖了搖頭,“那當然是不想了,可俊兒他就是打死不學,妾身又能有什麼辦法?”

“哎……”

盧氏此言一出,房玄齡也是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說他一個謀臣,妻子也是大家閨秀,可兒子房俊卻偏偏不喜歡讀書,反而對練武情有獨鍾。

無論房玄齡怎麼勸說都沒有用,為此他也沒少動用家法,可結果還是沒能改變房俊執意習武的態度。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鞭子打在房俊的身上,卻是疼在房玄齡和盧氏的心裡。

房玄齡每天公務纏身,根本就沒有時間教育兒子,沒有辦法只能任由房俊練武,最後就成了長安城人人皆知的紈絝子弟。

每當房玄齡從別人口中,聽到房俊在外面又做的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他除了頭疼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房玄齡深感無力的時候,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張毅,頓時眼前一亮,彷彿看到了希望。

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是房俊能天天和張毅待在一起的話,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能學到一點東西,今後長大成年了也不至於吃沒文化的虧。

想到這些,房玄齡頓時有了主意,他打算等房俊回家之後,找他好好的談一談。

可憐天下父母心,房玄齡為了房俊將來的前程,真可謂是操碎了心。

晚飯過後,房玄齡見房俊還沒有回來,當即開口說道:“夫人,為夫去書房寫點東西,俊兒回來了讓他來書房一趟。”

“夫君,你這是幹什麼?俊兒他不就是買了一首詩嗎?你該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又要請家法吧!”

房玄齡搖了搖頭,“夫人放心,今天不請家法,為夫有些事吩咐他去做。”

“知道了,等俊兒回來,妾身馬上讓他去書房找夫君。”

後院書房。

房玄齡拿起毛筆剛要寫字,房俊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阿耶,阿孃說您有事找我?”

房玄齡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書案,“俊兒,坐下說話吧!”

房俊快步上前剛要坐下,突然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立即開口說道:“阿耶,我就不坐了,您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只要孩兒能辦的到一定盡力。”

房玄齡臉色一變,“讓你坐你就坐,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老子一發怒,後果很嚴重,房俊只好乖乖的在對面的書案旁坐了下來。

“俊兒,你和張毅相熟嗎?”

“熟!太熟了!我們昨天晚上還在怡春閣一起喝酒呢!”

房俊話一出口,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當即趕緊閉嘴不言。

“俊兒不必擔心,為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叫你過來只是想向你瞭解一下張毅的情況,你只需實話實說即可。”

“阿耶,其實孩兒和張毅並不熟悉,我們昨天晚上才認識,他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

房玄齡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與為父說說你對張毅的看法吧!”

房俊想了想,緩緩開口說道:“張毅給我的感覺與其他的文人不同,他為人非常的豪爽,沒有一點文人的驕矜之氣。”

“而且張毅的酒量非常好,就連程處默那酒鬼都不是他的對手,另外張毅對戰場非常熟悉,我們之間有不少的共同語言,雖然他的歲數比我小,但我對他還是挺佩服的。”

房俊的一番話,頓時讓房玄齡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俊兒,你想練武從軍的事,為父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得答應為父一個條件。”

房俊大喜過望,立即開口說道:“什麼條件?”

“為父的條件就是,你要和張毅做朋友,就跟你和程處默、尉遲寶琳、秦懷道那種形影不離的朋友。”

“這……”

房俊一聽,頓時為難了。

房玄齡臉色微微一變,“怎麼?你做不到?”

“阿耶,張毅現在可是四門學的博士,您讓我和他形影不離,那我豈不是要去四門學讀書?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做不到。”

“好吧!那為父就給你降低一點要求,你不用和張毅形影不離,也不用去四門學讀書,你只要和張毅成為好朋友,有事沒事就經常去找他就行,這你總該做的到吧?”

房俊臉色一喜,“這當然沒問題,阿耶放心,我和張毅本來就是好朋友好兄弟,就算您不說我也會經常去找他的。”

房玄齡點了點頭,“那就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就在此時,房玄齡突然想到自己還欠張毅兩千兩銀子,當即開口說道:“俊兒,你明天起床之後讓你阿孃給你兩千兩銀子,就說是為父的意思。”

房俊大喜過望,立即起身拱了拱手,“太好了,我這個月的月錢剛剛用完,謝謝阿耶!”

“俊兒,誰說這兩千兩銀子是給你的了?為父是讓你把兩千兩銀子給張毅送過去。”

房俊一臉不解的看向房玄齡,“阿耶,咱們家給張毅送這麼多錢幹什麼啊?”

房玄齡仔細一想,反正對聯之事早晚也會傳出去,當即開口說道:“那是為父和張毅打賭輸了兩千兩銀子。”

房俊雙眼一亮,立馬來了興趣,“打賭?阿耶,您和張毅打了什麼賭啊?竟然輸了兩千兩銀子,這阿孃要是知道了,那您可就慘了。”

房玄齡臉色微微一變,“打賭的事不許告訴你阿孃,否則為父之前答應你練武從軍的事就此作罷。”

房俊一聽連忙擺了擺手,“別別別,孩兒不告訴阿孃就是了。”

“記住了,張毅的家在崇仁坊,之前工部郎中陳晉的府邸被陛下賜給了張毅,你直接把兩千兩銀子送到張府,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出去吧!”

“是,阿耶!孩兒告退!”

房俊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