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墨驚呆了,難以置信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
心中卻在納悶著:這傢伙怎麼回事?他不是說咬嗎?怎麼變成親嘴了?難道說他理解中的“咬”是這個樣子的?
哼!
除了本王之外,他還用這樣的方式“咬”過誰?
真是太可惡了!
但他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難道是醉得太過,或者風寒上腦,糊塗了?
而...他即便是“暈”糊塗了,也還時刻惦記著本王的安危?
說明他心中還是有本王的,只是...他這“咬”的方式著實令人難以恭維...
想著,正當唐小志即將展開溼吻之時,大王不幹了,扭頭轉過一邊,羞澀道:“你...你好歹看看清楚,再咬行不行?你再這樣本王生氣了呀...”
她嘴裡說著生氣,語氣中卻似乎聽不出半點責備的意思。
唐小志聽了,卻置之不理,他本就有心撩拔,又豈會輕易罷手?
“哼,逆賊,本君豈會看你?本君心中只有大王,其他女子不入我眼。你轉過臉去是吧?那好,本君咬你脖子!”
他自顧自地說道。
見到大王不願“配合”,便想轉戰陣地,親向他的脖頸間。
而意識到大王可能會阻攔他,這一回,他的動作極快,閃電般就親了上去。
燕羽墨只感渾身一顫,一股奇妙而灼熱的感覺傳染全身,臉紅到了耳根處。
但她瞬間驚醒,並未就此沉迷。
這傢伙也太會“咬”人,這才“咬”了兩口,本王便感覺渾身灼熱難耐,要是再給她機會多“咬”兩口,豈非...
大王不敢再想去下,趁著理智還未完全被慾望吞噬,趕緊掙脫他的束縛,道:“夠了,你再不住手,本王就真要生氣了...”
她用手將唐小志推開一點,而後略帶正色道。
唐小志一呆,同樣是渾身灼熱無比,氣血上頭。
這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花樣年紀,又是一上一下如此曖昧的姿勢。
你若說此時的唐大里正還能保持冷靜,那就不正常了。
燕羽墨震驚著,有形之間令她頓感“危機四伏”,同時又心火旺盛,想立刻撒腿就跑。
再被他那樣壓在身下,一下就真的淪陷了。
但唐小志決心已定,今夜必要有所收穫,並沒有理會燕羽墨要“生氣”的說辭。
頓了頓後,又重新擋開她的手臂抱了上去,道:“我不看,我不聽,你就是逆賊。本君要保護我家大王...”
他無賴的說道,而後加緊了手上的撩撥動作。
燕羽墨急了,索性就翻身躍起,反將唐小志壓在身下,道:“你不看也得看!你看清楚,你要保護的人在哪,又咬的是誰?”
要知道的一點是,大王本就是女將出身,武藝高強,身體素質強於一般女子。
再者,唐小志為了彰顯自己的溫柔,剛才也並未全力束縛她。
因此,此時燕羽墨突然“發難”,倒是很輕易反轉了身體。
二人互換了一個姿勢,燕羽墨坐在他腿上,冷眼望著他,斥責道:“你這叫保護嗎?本王的衣服都被你弄亂了,你還要親...咬人!哪有你這樣的,你保護人是用這種方式的嗎?”
“如果本王真是刺客,你也這樣咬過去?再說了,此時我們在船上,又有禁衛保護,哪來的刺客?你是醉糊塗了嗎?”
她說著話,因為心火作祟,此時胸前起伏不止,可見唐小志一番撩撥,成功引發了大王最原始的衝動。
她本就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被唐小志這麼一弄亂,胸前衣襟敞開,露出裡面那件淺淺的粉紅色肚兜,誘人無比。
看得唐小志差點垂涎,更難壓制內心的慾火,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
而此時的燕羽墨坐在他腿上,不經意間便察覺到了某種異樣...頓時驚呆,身形不由一顫,怪叫一聲,羞紅著撇過臉去。
“你......你無恥...”
她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下一秒,便想起身逃離...
卻因為是心情太過緊張,而那張貴妃床本來就小,燕羽墨一個不小心,起身的動作一滑之下,竟要滑倒到床下去。
唐小志倒也伶俐機敏,動作迅捷。
見此情形,趕忙把身體挪了過去,抓住燕羽墨的同時,用自己的身體當肉墊。
這時候,是他展現男子力量,勇於挺身而出之際。
若是讓大王直接摔到地上,那他這個君上就算是失職了。
而他本可將大王硬拉回來,卻並沒有這麼做。
因為以自己的身體做肉墊,既可以繼續與大王保持身體接觸,又可潛移默化間增加自身的形象分。
試想一下,當你即將摔倒時,突然竄出一個“肉墊”接住了你,你是不是得心存感激,對對方的好感度倍增?
唐小志以身為墊,接住了大王,還不得形象分+1?
哐!
二人一上一下,從貴妃床上滾落,轉了兩三個圈後。
最終定格在大王在上,君上在下的姿勢,顯得尤為曖昧之色。
在此間隙,唐小志自然是緊緊摟住燕羽墨的纖腰,將她壓到自己胸前,深情地望著。
這時候,如此情形之下,他倒也不能再說“認”不出燕羽墨了。
“原來真是大王,卑職失察,竟將大王錯認成刺客,簡直罪該萬死。”
他柔聲說道,聲稱罪該萬死,卻沒有一絲“悔過”的樣子,乖張之至。
燕羽墨被他抱著,貼在他身上,近若咫尺,呼吸加速,嗔怒道:“既然知錯,那你還不趕緊放開本王?”
她說著,卻也沒有過分掙扎,而後又補了一句:“你是笨蛋嗎?扶本王一下即可,為何要去當肉墊?摔疼了沒有?”
唐小志深情道:“不為什麼?當時卑職沒想那麼多,腦子裡就一個想法。大王不能摔倒,要摔...就摔在卑職身上。卑職皮糙肉厚,不怕疼。”
燕羽墨一怔,不覺有些動容感觸。
他說的是真的嗎?
他為了本王,可以不惜身體髮膚?
想著,同樣目現一抹柔情,道:“你真是油嘴滑舌,也不知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現在本王沒事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唐小志卻不放,大王也沒有要掙扎離開的意思。
這一刻,二人就這麼相互對視著。
十幾秒後,唐小志道:“大王就這麼想離開卑職的懷抱?卑職,就只想這麼抱著大王片刻...”
嘴上雖這麼說,但這廝顯然並不老實。
此時一邊緩緩起身,翻轉身體,想將燕羽墨壓在身下,一邊湊近她的香唇,放在她腰間的“鹹豬手”還不停地遊離著。
他的動作極為輕巧,並未讓燕羽墨感受到一絲不適。
漸漸地,燕羽墨竟條件發射般順應著他的動作,直到他吻上了她的唇,差點又要將她壓在身下時,這才猛然警醒。
不行!
這傢伙想使壞!
太狡猾了,他這是想直接將本王給那個了?
就在地板上?
哼!
就在唐小志內心興奮,認為自己即將得手之際。
燕羽墨豁然推開他,並迅速起身,轉到一邊,雙手捂住胸前,心亂如麻道:“額,既然都沒事,你還是趕緊休息吧。本王也累了...”
說完,便想轉身跑回自己的大床。
在被推開的剎那,唐小志暗呼不已。
他孃的,就差這麼一點兒...
這娘們兒也太理智了吧?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她還不淪陷?
行!
你理智堅定是吧?
千萬別讓我得手一次,否則,下次我讓你自己來求我!
小小失望了一把,但唐小志並未灰心,趕忙攔住燕羽墨,道:“大王稍待...”
燕羽墨心中悸動,不敢去直視他的目光,扭捏道:“你還有什麼事?”
抱你也抱了,親你也親了?
還想咋滴?
唐小志目光一轉,又計上心頭,暗道一聲:拼了!
口中卻溫柔道:“沒什麼事了,卑職剛才讓大王受驚了,想親自送大王去休息。”
那張貴妃床距離大王的臥榻也就幾米遠,但他卻說要親自送人上床休息,殷勤之至。
“不用了,就幾步路。你還送什麼?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幾步路,也是路。卑職害怕大王又摔倒...”
唐小志正襟說道,不容拒絕之色,而又顯得居心叵測。
燕羽墨看出了他身上的貓膩,但想著只要自己堅決不給...他又能怎樣?
幾步路的距離,他還能翻天了不成?
反正沒有大婚之前,本王絕對不會給他有機會偷吃禁果...
一念至此,燕羽墨也懶得和他糾結,道:“那快走吧,夜深了。”
說著,便向他伸出手,搭在他手上,走向自己的臥榻。
唐小志心中卻諂笑了起來。
這幾步路,你不可能會再次摔倒,但我會啊。
嘿嘿。
他盤算著,感覺必須得付出點代價,才能登上大王的床。
等燕羽墨回到自己的床上後,扭頭對他說道:“好了,本王要睡了,你也去吧。”
唐小志並未拒絕,極為有禮地彎腰說道:“好,那大王趕緊休息,晚安。”
說完,也就狀若轉身離開。
誰知,就在這時,這貨口中竟“哎呀”一聲,周星星上身,演技大爆發。
腳下一滑之際,竟“很不小心”地朝燕羽墨的床上摔倒過去。
但卻不是倒向燕羽墨的懷裡,而是床板。
而且,在頭部與床板接觸時,他還稍稍用力撞了下去。
砰!
唐小志一頭栽下,撞了床板一下,發出一聲悶響。
不動聲色之際,他給自己施加了一點力道,讓自己摔得重一些,頭上起了個大包。
“哎呀,我的頭...”
他一“撞”之後,不禁痛呼,而後捂著自己的額頭,倒在床下。
燕羽墨始料未及,已經脫鞋上床的她來不及扶住唐小志,見到唐小志摔了一跤,趕緊赤腳下床扶起他,略有擔憂道:“啊?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摔疼了沒有?”
她極為溫柔地移開唐小志捂住額頭的手,當看到他額頭的“包”時,臉色一變,竟略顯憂心。
“都起了包了,很疼吧?”
燕羽墨皺著眉說道。
大王人前表現出一副高冷刁蠻的姿態,但正如皇帝燕雲天所說,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實質上是個溫柔得體,而又充滿愛心的乖乖女。
但你要見識到她溫柔的一面,卻並非容易。
唐小志眯著眼,見到她有些慌張擔憂的神色,心中大喜。
哈哈。
中招了吧?
我受傷了,你該怎麼辦?
對待一個受傷的傷者,如此情況之下,你是不是得先扶我上床休息一下?
而一旦讓老子上床,再讓我下來...可就難了。
大里正內心歡喜,表面上去一臉苦色,道:“卑職沒事,就是有點暈。但無妨,卑職可以自己起來。大王不必管我,你回去休息吧。”
說著,他故作姿態,想要起身,但站起來一半又故意倒了下去,一副難以自持但嘴硬的樣子。
燕羽墨惻隱之心大盛,拉住他的手,道:“你還說沒事?喝醉了,還摔了腦袋,小心你變傻了。等著,本王去給你叫醫官來。”
唐小志聞言一呆。
嗯?
不對呀。
劇本不應該這麼寫呀,這時候,大王不是得先扶我上她的床...稍作休息嗎?
怎麼先去請醫官?
醫官要是來了,今夜老子還怎麼好辦事?
於是,立馬拉住了燕羽墨,道:“大王別去,現在已是深夜,醫官已經休息,不必為我勞師動眾。卑職休息一下就好。”
燕羽墨想想也是,雖說皇帝身邊的醫官是全天候待命的,即便是休息時間也會有人值班,但唐小志只是皮外傷,並不危急生命。
再者,這裡是她的臥房,船上的醫官卻都是男性,夜深人靜時不好直接進來醫治。
而唐小志又好像暈乎乎的,行動不便,不好自己走去見醫官。
便道:“那好吧!你要是疼得厲害,堅持不住你就說。先起來吧,別坐地上。”
唐小志聞言一喜,但不露於表面,道:“好,卑職這就起來。”
說完,便狀若強撐著,也不讓燕羽墨扶他,自己起身。
然而剛起身,還未站穩,這貨又演技線上,身子一搖晃,倒在了燕羽墨的床上。
“哎呀。”
他仰面倒在了大王的被褥上,故作一聲“慘叫”,然後就再也起不來。
但嘴裡卻道:“卑職該死,竟然倒在了大王的床上...我馬上起來...”
不得不說的是,唐小志若沒有穿越,不去考上戲北影,真的是埋沒了他這一身演技。
他嘴裡說著要起來,但卻身子卻像生根了一樣,怎麼起也起不來。
關鍵是...他演得極為逼真,讓人難以看出是裝出來的。
燕羽墨一呆,微微尋思後,按住他,道:“行了,你不能動,就別動了。在本王床上休息一下吧。”
唐小志聽此,自知自己奸計得逞。
面上卻嚴詞拒絕道:“這怎麼能行?卑職若在大王床上休息?大王睡哪裡?難道要睡在卑職旁邊嗎?這會不會...不好?”
嘴裡說著“不好”,但這貨的心裡卻在暗呼“甚好”。
燕羽墨臉上一羞,“你想什麼呢?誰要睡你旁邊?你別亂想...”
唐小志卻義正嚴詞道:“難道大王要把床讓給我了,自己不睡?這怎麼行?”
“有何不可?本王以前帶兵打仗的時候,也經常熬夜。”
“不行。此一時彼一時,大王現在又不是在打仗。你我各睡一邊吧。好嗎?大王。”
“啊?各睡一邊?”
“大王放心,卑職現在是個病號,休息一下,緩和了自己就走。”
“這...”
“大王是信不過卑職?那好,卑職現在就走。”
說完,臉色便變得嚴肅,彷彿受了委屈一般,就要“掙扎”著起身要走。
大王終究是心軟,攔住道:“行了,別逞強了。你就睡那吧,但你可別有什麼壞心思,不然本王對你不客氣。”
唐小志一副對天發誓的樣子,兩指指著頭頂:“卑職絕對沒有壞心思。”
是啊。
卑職能有什麼壞心思,想和大王打打撲克,這心思很壞?
而你若睡在卑職旁邊,卑職這個“病號”夜半時分,睡姿不雅,動作大,大王應該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