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1章 舊人

微暗的房間,樓皖姒睡顏極美,如幽蓮一般寧靜高雅,又從中暗生幾分清純嫵媚,引人忘返。

入枝澈這剛一撫上樓皖姒的面頰不久,那緊閉的雙眸眼皮與長睫帶著一種隱忍剋制的顫動不止,下一刻,那隻手直接轉向少女修美白嫩的玉頸上,隨即猛地一把掐住。

此時的他雙眼已經睜開,卻帶著一股冰冷陰鷙的慍色,儼然沒有了以往的清冷禁慾、仙雅絕塵。

只見入枝澈一把掐住她脖子的同時也將自己的臉逼近樓皖姒的面容,看著她逐漸因為窒息而開始掙扎的表情,輕笑一聲,說:“阿姒此次找上這裡究竟意欲何為?可是又瞧上了哪個男人?”

樓皖姒是被這一股窒息感弄的直接從夢中驚醒,後一瞧見身旁坐著個人嚇了一跳,再一掙扎過後那隻掐住她脖子的手才緩緩放鬆了力道,於是她第一時間就是趕緊推開他,再退到裡邊皺著眉發出質問:“閣下何人?竟敢在這棲山境內如此撒野。”

入枝澈冷笑一聲,看著她,眼裡似凝上了一層寒冰。

“忘了?”

樓皖姒眉頭緊蹙,感知他自身強大無邊的修為,心下一驚,不會是她從前招惹的眾多桃花中的一員吧。

正當她還試圖從諸多記憶中尋找關於此人的痕跡時只見他抬手便往房中設下一道隔絕之境,再是手中燃起一抹冰冷的白焰,一顆冰晶浮出水面。

經他一捏爆,瞬間房中一片波光粼粼,隨面前拉開一道簾幕,自此其中竟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開始所在一處山水間的紫竹屋裡,於圓窗的位置坐著一名男子,許是身體抱恙,此前的他正一副病態卻也坐姿端正的拿起一本書籍翻看。

男子一襲青衣,天人之姿,美的如畫春神,因面染病態而生了幾分悽美,讓人看了也為之心碎。

下一刻,青衣男子所在這間屋子的房門突然被人開啟,尋聲望去,只見進來一長相極美極美的女子,她著一襲荷花裳,一副風情萬種,搖曳生姿的端來一碗湯藥,待放到男子面前桌上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坐到了他懷裡,一手掛在他脖頸上,一手則緩緩拿過他手裡的書便往桌上一扔。

女子一雙極其漂亮的大眼睛暈染了一層薄霧正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說:“塵綺哥哥,你說阿姒是不是也生病了?”

入枝澈面對樓皖姒這一突然的大膽舉動也是一驚,原本想要將女子推開,但經她剛坐下時身體便開始緊貼著自己,頓時身子一僵,彷彿有數萬的電流爬滿全身,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氣。感受到此前女子正緊貼於他身前,致使空氣開始變得曖昧起來。

樓皖姒見此情景整個人直接原地石化。

她好像有點記憶了,但不多,一時也沒能猜出對方究竟是誰,只隱約記得貌似有過入枝澈這麼一號任務目標。

看著女子此時正羞愧難當的低下頭,入枝澈冷笑一聲,隨著表情的再次冰冷陰鷙他緩緩持起一把冰寒的形若遊蛇的銀劍抵在樓皖姒精緻俏麗的下巴處,再一挑起,迫使她看向自己。

“棲山可不比雲上眾天,是你們極淵至今都不敢輕舉妄動的存在,如今你一個魔族竟敢隻身獨闖,可知即將等待你的會是什麼下場?持魅聖女。”

樓皖姒額間不由冒出了一層冷汗,感知下巴處抵著的那把逐塵劍正源源不斷滲透出一股如淬了毒的徹骨寒意,而他的眼神也同樣冰冷,如一條含有至毒的白蛇,陰鷙危險,令人髮指。

白蛇……

樓皖姒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由於記憶非常久遠,但是她接觸的諸多工物件中確實有一白蛇仙君,當初因為初次的任務目標是他,而少女時期也易情竇初開,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自此對他開始產生了依賴。

她為極幽│極魅之靈,萬魅之首,世間一切的魅者在首次產生情念,更與他人行歡後兩者的脖頸後將會出現一道符文,那是用以束縛二人,深陷慾望的噬情咒,但僅暗區眾邪獨有,一般都會為今後不受彼此身上所產生這一種極為特殊的能令雙方一直鍾情並痴迷於甘願被強烈的慾望所束縛,若在行歡過後都會設法殺死對方。

最初誕生的情慾最是可怖,只有其中一方死亡才可解開噬情咒,往後即便再次誕生情慾也能做到收心自如。

為了斬斷這個束縛,而當初的入枝澈又作為一個無上聖靈三境的強者,以她當時的修為想要殺死對方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在後來,她跑了。

在極幽的深海里一躲就是五萬年,那段時間她度日如年,對所有異性皆產生了極大的排斥心理。

直到有一少年為她去往朝燼拾來一朵墨花,以放空身體的血液而接納花中邪氣入侵取代,重塑自身,以斷束縛。

樓皖姒垂眸間,心想入枝澈能輕易識破她,唯一的原因便是,他的修為境界與遇曦相差不大。

樓皖姒神色凝重,卻始終保持沉默,她現在還能說什麼?人家都把劍抵在她脖子上了,只能等死……

不,她還不能死,她還未能將太棲曰送回太禾域。

樓皖姒在心裡極力緩和好此前複雜的心緒狀態以及一些可以暫時讓她逃過一劫的辦法。

於是她緩緩抬起雙眸,頗有幾分我見猶憐的看向入枝澈,可迎上他那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神,她欲言又止,最終垂頭喪氣的閉上眼睛。

“那仙君想如何處置我?”

入枝澈眸色深冷,嘴角卻是勾起一抹殘忍詭異的笑意,一邊緩緩將逐塵劍移至她雪白修美的玉頸,劍身則流動著鋒利的寒芒,在劍尖下移的過程也隨之留下一道細長的殷紅,後止於她脖頸處便令血珠不斷滲出,染紅了她一點衣間,他說:“說出你此行的目的。”

感知傷口處傳來一陣細微冰冷的刺痛,樓皖姒的身形也在光線暗淡的房內隱隱發顫,她緊咬著下唇,努力剋制住內心的恐懼。

習慣了以往他人的庇護,如今在一個不知能否再一次為她臣服的舊人面前,他神色冰冷,亦如她第一次見到橞儘時那般高不可攀又清冷孤傲的姿態,對她甚至任何人都無法生出好感。

樓皖姒一直努力回想從前,可能時間太過久遠,依稀只憶起一二,他眼中的冷漠與怨恨可是與當年她不告而別有關?

若說此次衝他,衝棲山任何一人都是威脅,她無路可退,僅能依靠在此激起他或許殘存的一絲情意得以苟活。

可如何激起?又如何得知他對她

是否還存有情念?

無可奈何的她最終決定動用她們極幽與生的媚術去迷惑面前的男子,不過這剛要抬眸只感頸間的劍刃更深一步劃破她的肌膚,彷彿知道她的動機一般冷冽無情的看向她。

“收起你的小把戲,老老實實回答本尊的問題。”

樓皖姒雙睫微顫,瞥了一眼此刻正抵在她脖頸處的逐塵劍,只能斂去眸中媚色後緩緩看他。

“為尋一人。”

入枝澈得此答案眼中冷漠依舊,再無從中尋到其他異色。

“何人?”

樓皖姒直視入枝澈那雙清冷綺麗的眼眸,說:“仙君不必為此生憂,此次入棲山並非是我極淵暗中有所動作,僅我一人前來,也並非要置我口中所提之人於任何不利,對你們棲山更不帶一絲惡意,仙君信可不信與否,至於是何人,恕我無可奉告。”

入枝澈聽聞此話眸中冷意更甚。看著樓皖姒的時候空氣中不斷瀰漫的那股無形壓迫感一直在朝她施壓。

“持魅聖女是覺得本尊會對你心慈手軟所以才敢如此口氣?”

“回答本尊,他是何人?”

在他說出這最後一句話時連同侵入空氣中的壓迫感隨他的神色一起變得冰冷駭人。

樓皖姒深深地閉上了眼睛,然後緩緩側過臉去。

“如今棲山僅我一個魔族,仙君問再多又有何用?總之該說的我都已告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