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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遇難

現只剩扶雅公主沒被找到,城外一帶時常有野獸出沒,如果說扶雅公主從百米高的地方墜落下處按理說不死也會受斷條腿,外加當時天氣如此惡劣,命再如何硬都逃不過這暴風雪的襲擊。

而山下也未找到人,極有可能早已被一些大型的猛獸發現後把人給叼走了也不是不可能,眼看這時間越來越晚,為安全起見,大家最終選擇了折返。

畢竟人家只是一個小國公主,即便在本國遇難入溪國也不敢拿他們月深國怎樣。

就在剛剛那批侍衛搜尋的地方再往上近百米處一個山洞裡,樓微羽正渾渾噩噩的從夢中醒來,其實她是被餓醒的。

外面夜幕降臨,山洞裡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而她在這座洞口已有五日之久也未能等到皇宮派人來尋,除卻幾日前她冒險外出尋到了幾顆野果,又自那日夜裡聽到洞外有惡狼嚎叫後嚇得她整個惶恐不安的坐了一個晚上,直至黎明降臨,樓微羽這才拖著一身疲憊趕忙起身將洞內的石頭搬來堆在洞口處,經過一日的勞作,洞口被堵的只露出一點一點的空隙,心裡不斷希望宮裡的人能早點尋到此處。

她已接連餓了兩日,前胸貼後背都沒能鼓起勇氣外出尋找食物,而那個被她扶著一直靠在自己腿上睡去的男子期間有醒過兩回,只是很快又會陷入昏睡之中,儘管腿部被枕的有些痠麻,卻絲毫不敢動一下,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

這一次醒來,男子依舊處於一種昏睡狀態,接連好幾日了他的傷口都未能做處理,她一直介於最後的男女有別,若一直不做處理…

樓微羽在想到這一情況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咬牙小心翼翼的用手將男子的頭抬起又動作輕緩的讓他整個人靠睡在她所坐的一塊光滑的大石塊上,待安頓好了男子,再把自己的一件中衣脫了下來然後用力一扯,其中一片用來清理他身上的血跡,剩下的則撕扯成一條條布帶用以包紮。

她不懂醫術,只能稍稍替他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至少會舒服一點。

朝鶴衣陷入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裡,只是這夢的過程場景大多模糊不清,依稀記得自己好像一直處於一種墜落的狀態,直至後來的整個人狠狠摔在了地上,終止了這場永無止盡的墜落。那一刻,渾身上下一併傳來一陣碎裂的痛感,使得他額間不斷滲出細汗,終是驚醒了過來。

這一睜眼,透過細縫穿來的光線也就看到了一名少女正蹲在一旁專注清洗著手中的一塊布料,再一擰乾,剛要回頭拿起他的手進行擦拭時竟發現他早已醒來,樓微羽為此愣了片刻,又被他看的一時有些尷尬,便趕緊將他的手放下。

她紅著臉緊緊攥住手裡的那塊溼布,一時間不知所措,隨後乾笑了兩聲,以此打破這個令人尷尬的氣氛:“公子,你終於醒了,餓不餓?嗯…”

樓微羽趕緊從一旁被她清洗的很乾淨的鵝卵石上拿過兩顆野果遞到朝鶴衣面前。

“你暫且先吃下兩顆果子墊一墊肚子吧!”

朝鶴衣掃了一眼女子手裡捧著的兩顆紅果子然後又將視線轉向女子,微暗的洞口依稀可見她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只是此刻長髮散亂,衣著單薄,在這寒冷的氣溫下僅僅穿了一件薄衣,坐在那裡冷的整個身子隱隱發顫,看著好不狼狽。

樓微羽雙手捧著果子,只是這個動作持續了一會兒也不見男子伸手接過,心裡不禁有些疑惑。就在這時,樓微羽的肚子很不合時宜發出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氛圍下顯得尤為清晰。

樓微羽面色一紅,尷尬的放下手,一手拿著兩顆果子,一手掩唇乾咳了幾聲。

朝鶴衣略艱難的坐起身,期間可能是牽扯到了傷口使得他雙眉微皺,面色更顯蒼白,嚇得樓微羽趕忙伸手去扶,並露出一臉擔憂:“公子,你,你小心一點。”

看著男子左肩處剛被她用布帶包紮好的地方又滲出一點血,樓微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公子,傷口又被牽動到了。”究竟是惹了誰,下手這麼狠?

然而朝鶴衣並不太在意這些,微側過臉看到那被一塊塊石頭堵住的洞口時眼裡略過一絲驚訝,便又轉過視線掃向樓微羽的手,細縫中穿來的光線也能將大半山洞微微照明,再者朝鶴衣又為天人,視力可穿透一切黑夜。

這一瞧就看到了樓微羽那雙明顯被凍紅的雙手以及還有幾處破皮較為嚴重的地方,隨即眉頭一皺,抬眼與她對視:“我們在此處待了多久?”

樓微羽說:“大概五日左右吧,公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她一臉歉意的垂下雙眸繼續道,“我不會醫術沒能幫到公子什麼,不過公子要是能走我可以帶你去王城中找最好的大夫治療。”

朝鶴衣看著她,一時無言,正當樓微羽感受當前的氣氛又逐漸出現尷尬時朝鶴衣這才淡淡道了聲:“好。”

樓微羽面上一喜,下一秒卻又略顯糾結遲疑起來,問:“不過,我看公子應該還走不了路,這真要出去萬一又碰到,碰到什麼野獸了可怎麼辦?”

雖然她很想趕緊離開,但又不敢去冒這個險,此地偶有野獸出沒,到時候還會害了恩人,唯有等宮裡派人來尋才能真正保證他們的安全,所以她猶豫了。

朝鶴衣看了一眼自己被布條包紮的身體,垂眸間那如鴉羽般濃密細長的睫毛撒下一片陰影,無法看出此刻他眼中流露的情緒,後經甩袖一揮,僅僅一個眨眼的功夫兩人便出現在了城外一條通往城門的白色大道上。

不過是很狼狽的摔在地上,朝鶴衣傷勢過重,理應不該動用仙力,加上不久前剛與魔尊那一戰時又受了重傷,算是重上加重了。

傷口一旦沾染到魔氣或是被魔氣所傷就會刺激到體內原有的那道魔氣,瞬間刺痛難忍,稍一動用靈力,絕大程度上會破壞了體內剛好能與之抗衡的靈力,稍一動用就會受到牽制。

如今連動用這樣小幅度的靈力都會嚴重影響到自身,這不得不讓他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了。

樓微羽經這麼一摔也是疼得眼淚直打轉,儘管在反應過來時面對突然間的出現在此處而感到很不可思議,但眼下的第一時間她還是忍著痛意先支起身子看向一旁正一臉虛弱的一邊捂著胸口嘴裡還一邊流著血的朝鶴衣。

她心裡不由一緊,再不顧疼痛的坐起身趕忙扶住朝鶴衣擔憂的詢問:“公子!你,你再堅持一下,我這就叫人過來幫忙!”

樓微羽說完剛想把他扶去一旁的樹下,可在看到他渾身上下哪哪都是傷的時候一時間竟無從下手,頓時雙眼一紅,抬起臉便往道路兩頭來回張望,剛好就看到城門方向過來的不遠處走來兩個人,樓微羽面上一喜,激動的想要起身呼喊又顧及到此刻正靠在她肩上近乎昏厥的朝鶴衣,只能讓人繼續靠在自己的肩上,自己則盡力的仰起頭衝他們喊道:“快來人啊,救命啊!”

前方兩名男子聽聞前方有人在呼救立馬停下腳步,其中一人還踮起腳尖往前一瞧,隱約還是能看到一名女子的臉,兩人猶豫再三便決定上去看看情況。

不過這一走近,見此情景的兩位大哥嚇得撒丫子跑了,樓微羽又氣又急的喊道:“喂!你倆跑什麼!”

tui!什麼玩意兒!

樓微羽既氣憤又無奈,緩了好一會兒的情緒後便決定先把人留在此處自己則跑去城門口叫那裡的守衛前來幫忙。

這剛一起身又猶豫的看了一眼男子,最後一咬牙撒腿就往城門方向跑去,只是沒跑多久迎面過來了幾名侍衛,其中還有方才跑掉的兩名男子。

雙方一碰面,兩名男子立馬激動的伸手指著樓微羽對一旁的侍衛說:“侍衛大哥,就,就是那個人,剛剛她身旁還帶著一名傷患呢,瞧著並不像是平常的傷者,如此可疑還望侍衛大哥好好調查一下這兩人的身份。”

樓微羽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解釋道:“什麼可疑之人,我是入溪國的扶雅公主。”

幾人聞言立馬打量起了那名女子,除卻身上衣物未破以外,哪哪都像乞丐,不過那頭亂糟糟的捲髮卻實屬罕見,正好扶雅公主就有一頭美麗的捲髮,也正好在此次暴雪過後就扶雅公主一人未找到,聽樓微羽這麼一說幾人開始陷入了猶豫,兩名男子見侍衛大哥們如此反應也有些傻了,愣愣的站在一旁不再吱聲。

樓微羽一心著急的想救人,於是又再次出聲催促:“勞煩你們先幫我去救一下人吧,你們要不信,過後可將此事上報宮中,任何一個前來確認的都認識我。”

就衝此人與扶雅公主有著同樣罕見的捲髮和多日失蹤,幾名侍衛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近日來皇上一直大發雷霆,倘若扶雅公主還活著,興許這情緒也會有些許緩和。

王宮,自長豔若幾人入土那日宮裡的氛圍始終一片凝重悲涼,正當長風岐於御書閣內批寫奏摺時殿外有人說有要事要奏。

長風岐卻並未抬起頭,只是讓一旁的大總管宴公公將人宣進殿內。

來人正是王城的侍衛長,方才聽手下傳話說不久前在宮外發現了一名自稱自己是扶雅公主的女子,因其外貌特徵確實讓人生出幾分遲疑,便特地前來稟報。

侍衛長先是一臉恭敬的朝座上之人行了一禮,後道:“陛下,剛有王城守衛傳來訊息,說在宮外發現了一名女子,還自稱自己是入溪國的扶雅公主,因其外貌特徵確實有幾分符合,最突出的還是同樣擁有一頭罕見的捲髮,整體看著也確實不太像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長風岐手中的動作終於止住了,雙眸緩緩抬起,問:“那名女子現在何處?”

侍衛長回道:“回陛下,那名女子身邊還帶著一名傷患,現在衛尚書府中養傷。”

長風岐微微皺眉:“那名女子可有受傷?”

侍衛長說:“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不過現身體抱恙,想來是染了風寒。”

長風岐只道了一句“孤知道了”便一擺手讓人先退下。不久,長風岐決定親自前去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