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門終於也支撐不住,被推開了!
抵著門的桌椅板凳被頂回來,陳錦玉和柴春枝努力頂回去,門裡門外的人隔著門和桌椅板凳較勁。
至於還能撐多久,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
“窗那邊已經沒有更多的腳步聲了。”陳錦玉控制音量儘量只能四人聽見,當然,別的吃人魔要是跟她一樣進化出聽力強項的,要聽到了也沒辦法。
“看來殺了這七個,我們就可以突圍了。”趙曜也持著水果刀,站在張蕾蕾背後。
話音剛落,她的身影在空氣中拉出三道殘影,真身卻已閃到最壯的吃人魔身後。
水果刀精準插入頸椎間隙,刀刃在超高速震動下竟發出蜂鳴般的"嗡嗡"聲。
當她抽刀退開時,那隻吃人魔的頭顱才緩緩歪向一側,"咚"地砸在地上。
“曜曜的速度什麼時候這麼快了?!”陳錦玉感嘆道,畢竟她是見過趙曜的速度的,確實能往前一步就跨過好幾米,但也不至於快到出現殘影?!
“唯手熟爾!”她的聲音在房間的各處出現,下次她人再次出現,地上又多了一顆頭顱。
張蕾蕾的戰鬥方式則充滿暴力美學,她雙手各持一根鐵桿——剛才把柴春枝的鐵桿也徵用了過來,像使用雙截棍般揮舞出殘影。
當兩個吃人魔同時撲來時,她突然交叉雙臂——"咔嚓!"鐵桿精準卡住它們的脖頸,藉著衝勢一個背摔。
兩隻怪物在半空相撞,顱骨對撞的悶響讓人牙酸。
——還剩三個。
最後三個吃人魔沒有急著進攻,而是分散開來,堵住了去窗邊的路。
左邊的,是個戴眼鏡的男生,校服整潔甚至沒沾多少血。
他推了推鏡框,眼神冷靜得可怕,手裡還握著一根削尖的鋼管。
中間的,是那個首領,她的動作像貓一樣輕盈,腳尖點地,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
右邊的,最高大,肌肉虯結,脖子上的青筋暴突,呼吸粗重,像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他們比之前的更聰明,更快,更致命。
馬尾女生突然動了,她不是直線衝刺,而是像蛇一樣左右折閃,讓張蕾蕾的鐵棍揮空。
下一秒,她的指甲如刀鋒般劃過張蕾蕾的手臂,帶起一道血痕。
"嘶——"張蕾蕾咬牙後退,但肌肉男已經逼近,一拳砸向她胸口。
她勉強用鐵管交叉擋在胸前架住,卻被巨力震得撞在牆上,鐵棍脫手。
眼鏡男沒有貿然進攻,而是用鋼管精準格擋趙曜的每一次突刺。
他的動作像計算過一樣,每次都能預判趙曜的路線。
"你的速度很快,"他冷冷地說,"但你的攻擊模式太單一了。"
趙曜心頭一凜——他在分析她的習慣!
馬尾女生已經繞到她背後,和肌肉男形成合圍。
二對三,她們被壓制了。
肌肉男再次揮拳,張蕾蕾這次沒躲,而是硬接!
"砰!"
她的手臂劇痛,但她咬牙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擰——"咔嚓!"
關節脫臼的聲音清脆響起,但肌肉男只是皺了皺眉,另一隻手直接掐住她的喉嚨!
張蕾蕾眼前發黑,但她的腳已經勾住了地上的鐵棍——
她一記上踢,鐵棍飛起,被她凌空抓住,狠狠砸在肌肉男太陽穴上!
"咚!"
頭骨只是凹陷,並沒有被刺穿,他踉蹌後退,但還沒倒下!
陳錦玉和柴春枝倒吸涼氣。
陳錦玉如臨大敵地喃喃道:“蕾蕾的力氣都沒法扎進他的太陽穴!”
兩人抵著門口的桌椅板凳已經快要脫力,更別說幫上趙曜和張蕾蕾了,但凡她們少用了一分力,都感覺門口要被突破了。
剛才設定陷阱的時候,本來打算讓張蕾蕾來抵門的,只是計劃沒有變化快,窗邊來的吃人魔太多,而柴春枝安排的化學陷阱沒能把從視窗進來的吃人魔全數殲滅。
現在有直接戰鬥力的就只有張蕾蕾和趙曜,所以四人只能各司其職,再焦慮和擔心,也不能放棄自己應守的位置。
趙曜也著急,眼看著柴春枝和陳錦玉隨時可能力有不逮,張蕾蕾將肌肉男砸得後退了,卻又被敏捷女纏上,抓得滿臉都是血,她一瞬間感到頭暈。
但她很快強壓下著急,強行命令自己集中精神,再次突襲眼鏡男,對方再次預判她的突刺,鋼管精準格擋——
但這次,趙曜的刀突然脫手向眼鏡男飛去。
"什麼?!"
他本能地閃避飛刀,卻沒注意到趙曜已經繞到他身後——
她的膝蓋狠狠頂在他的腰椎上,同時手肘猛擊後頸,最後奪過他手上鬆開的削尖鋼管,狠狠從他太陽穴上刺下去。
眼鏡男悶哼一聲,踉蹌前撲,但馬尾女生已經撲向趙曜——
"曜曜!" 陳錦玉和柴春枝齊聲大吼。
趙曜側身閃避,馬尾女生的指甲擦著她的臉頰劃過,帶起一道血痕。
張蕾蕾的鐵棍尾隨呼嘯而至——
"砰!"
馬尾女生的頭顱像西瓜一樣炸開,紅白之物濺了一地。
——還剩最後一個。
肌肉男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半邊腦袋凹陷,但依然嘶吼著衝來,像失控的卡車般撞來。
趙曜閃身避讓,刀鋒劃過他的肋下,卻只切開淺淺一道傷口——他的面板下彷彿有一層橡膠般的韌性。
張蕾蕾掄起鐵棍砸向他膝蓋,但肌肉男竟在奔跑中變向,左拳如炮彈般轟向她的面門!
"砰!"
張蕾蕾交叉兩根鐵棍勉強架住,卻被巨力推得撞上牆壁。
肌肉男不給喘息機會,抓起廣播裝置砸向她。
趙曜一個飛撞,將廣播裝置撞開,張蕾蕾安全,趙曜吃痛地吸了口涼氣,但她沒有休息,矮身突進,刀尖直刺他咽喉——
“噗”
刀尖扎入肌肉男喉嚨的手感,跟別人的不一樣,扎別人的時候像是一刀扎進豆腐,毫無阻力,而扎入這個吃人魔喉嚨像是扎進橡膠輪胎裡一樣,而且這個輪胎不是中空的,裡面全是橡膠!
趙曜瞳孔驟縮,還沒來得及抽刀,就被他頭槌砸中鼻樑,鮮血頓時糊了滿臉,她吃痛鬆開手向後騰幾步,那水果刀就留在肌肉男的喉嚨裡,刀把在外面。
肌肉男將其抽出來,鮮血沒有噴出來,而是流出來,他持著刀走向趙曜。
如同一個遠古戰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