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人群裡突然拋來一根標槍,張蕾蕾伸手接住,反手捅穿正撲向傷員的巨鼠。
這隻足有大型犬大小的老鼠被釘在地上,利爪瘋狂抓撓槍桿,她直接踩住鼠頭,將其碾碎。
蚊群從三個方向包抄過來。
張蕾蕾突然旋身橫掃,標槍劃出銀弧——
"噗!噗!噗!"
三隻俯衝的巨蚊被攔腰斬斷,蟲血混著卵囊濺在體育館的玻璃幕牆上。
有隻蚊子的口器擦著她脖頸飛過,在鎖骨留下血痕,她眼都不眨,槍尖順勢上挑,將腳邊偷襲的老鼠從下顎貫入腦髓。
而她頭上的蚊群,被趙曜盡數斬去雙翼。
"左邊!"趙曜的喊聲傳來。
張蕾蕾槍交左手,右手抓住飛來的鐵餅。
這個曾經在運動會拿過銅牌的女生,此刻旋轉兩週——
"轟!"
鐵餅嵌入鼠群最密集處,五隻變異鼠瞬間化作肉泥。
氣浪掀飛了後續撲來的蚊群,她趁機突進,標槍化作銀龍,接連捅穿七隻巨蚊的腹腔。
槍桿終於不堪重負,"咔嚓"斷成兩截。
"再來!"
當柴春枝和陳錦玉衝過來各給她一根標槍時,張蕾蕾周圍已經堆起半人高的蟲鼠屍堆,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像一尊浴血的戰神雕像。
柴春枝和陳錦玉轉身回器材室搬運更多器材送給戰鬥人員的時候,趙曜和張蕾蕾在原地形成小型防禦圈,周圍很快聚集起十多個能力增幅的學生。
趙曜負責攔截空中襲來的蚊群,她的刀快得幾乎看不見軌跡,只有不斷墜落的蟲屍證明著攻擊的存在。
張蕾蕾手持雙槍守護著地面防線,任何靠近的鼠群都會遭到毀滅性打擊。
"注意呼吸節奏!"趙曜邊殺蚊蠅邊說,"用腹部發力,別光靠手臂!"
她昨天打坐成功之後,感覺以丹田為核心,無論做什麼都以這裡發力為準,事半功倍。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丹田,這個經常被提到的部位。
這也許是她今天的速度比昨天更快的原因,不過她也知道,除了改變發力方式,她每次呼吸都會有氣進入丹田,然後丹田將氣轉化為新芽一樣的能量傳輸到她全身各個部位,不但使她速度更快,精神更集中,力量也大了不少。
因此她才給張蕾蕾這樣的建議,她知道要是張蕾蕾有機會自己打坐一次的話,不用自己提醒也會懂的。
張蕾蕾聞言調整姿勢,果然發現效率提升。
她改用腰腹帶動手臂的發力方式,每次揮擊都帶著全身的重量,一隻體型特別巨大的老鼠剛露頭,就被她從上而下的一記重擊砸碎了頭骨。
戰況最激烈時,趙曜突然躍上身邊男生肩膀,借力騰空三米多高。
該男生是校籃球隊的男中鋒,其雙臂膨脹得嚇人,他怒吼一聲:"走!"
抓起兩個受傷的同學,像拎小雞一樣把他們甩到安全區域,轉身又將身旁同學傳遞過來的鐵餅掄圓,硬生生撞飛了三隻撲來的巨鼠。
而踩他肩膀飛上天的趙曜在空中舒展身體,刀光如匹練般劃過,七隻正在俯衝的巨蚊同時被斬斷口器。
落地時她順勢一個翻滾,即將要碰上地面偷襲的巨鼠。
田徑隊短跑女健將的速度匹敵趙曜,她在鼠群中穿梭,每一次折返都能精準地撞飛一串老鼠,現在趙曜即將碰上的巨鼠也被她撞飛了。
“姐們兒,你這速度不找把刀來真是浪費了!”趙曜對她揚揚下巴表示感謝。
對方笑笑,覺得趙曜管得太寬,繼續利用衝撞把鼠群全踢飛。
趙曜甩了甩刀上的蟲液,突然瞳孔驟縮:"小心上面!"
一隻翼展近兩米的變異蚊王正從高空俯衝而下,口器閃爍著金屬般的寒光。
那個飛葉摘花的男生一次三片樹葉飛過來,將蚊王的口器斬成四節。
趙曜忍不住轉過頭,對他由衷地鼓掌,後者輕笑,對她略施一禮並且手指指向她頭上。
她抬頭看,原來那蚊王沒有放棄進攻,再次俯衝攻擊。
張蕾蕾不躲不閃,反而沉腰坐馬,將標槍舉過頭頂。
在蚊王即將命中的剎那,她全身肌肉暴起,標槍帶著破空聲直刺而出。
"噗嗤!"
標槍精準地貫穿蚊王剩餘的短小口器,從後腦穿出。
張蕾蕾被巨大的衝擊力推得後退兩步,鞋底在地面擦出兩道焦黑的痕跡。
突然一隻白皙的修長的手伸出,彷彿持手術刀的姿勢拿著水果刀,沿著蚊王脆弱的複眼縫隙深深刺入腦部。
蚊王劇烈抽搐著墜落,砸起一片塵土。
周圍的蚊群頓時陷入混亂,攻勢明顯減弱。
“醫療男!”張蕾蕾驚呼,才發現自己不該給人起花名。
“呵呵,你好我叫醫療男。”他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鏡,面帶春風。
張蕾蕾被逗笑。
醫療男再次手起刀落,一秒鐘好像出了六七刀,刀刀紮在蚊蠅的關節要點,一刀就解體一隻蚊蠅,卻又彷彿一點力氣都沒用,連出六七刀氣都不喘。
“可以啊你,庖丁解牛啊。”趙曜讚歎道。
能力者小隊以趙曜和張蕾蕾為核心,聚集了十多個人,他們在戰場上不斷遊走,每每解救最危難的同學於生死。
人群還剩下一半沒進入體育館裡,而蚊蠅鼠大軍卻源源不絕,大部分人群停聚在體育館前排隊等待進去,已經形成一大堆擁擠,後面的還剩下一些斷後的同學正在追上來。
一個瘦弱的男生跌跌撞撞地向前跑著,每次有蚊蠅朝他發起攻擊,他總能在最後一秒躲開。
旁邊的同學驚訝地喊道:“阿方你什麼時候身手這麼敏捷了?!”
直到有兩隻巨蚊同時向他夾攻,這次他躲得了左邊躲不了右邊。
"小心!"有人拽了他一把。
是他班上的學霸,這位女同學正死死盯著前方,她眼鏡碎了一半,可眼神卻銳利得嚇人。
"你、你是怎麼......"他結結巴巴地問。
"我能算出來它們下一步往哪飛。"她的聲音很平靜,彷彿只是在討論一道數學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