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應該是在附近看到自己跟一隻棕熊戰鬥。然後,又跟著一頭龐大的巨熊戰鬥,以為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認為有便宜可撿,這才會蹦了出來。
否則的話,按道理說,被自己打怕的這群野狼,膽子不應該會這麼大。
手腳痠軟的趙國強,站起身來。
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看起來狼狽不堪,滿身都是血液不說,一身衣服褲子也變得破破爛爛。
特別是自己趴在巨熊背上,這傢伙帶著自己在樹林裡面橫衝直撞。
有不少樹枝掛到身上,手上、臉上,確實給自己身上弄了不少道血痕。
頭髮也是亂糟糟的,連頭髮裡還粘著兩片樹葉。
趙國強將頭髮整理了一下,他正準備回去牽了五頭黃牛,把它們收進空間,然後走人。
沒想到,四周居然出現了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
當初圍攻蒙古包逃走的群狼,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給包圍了。
看來這群野狼這是準備跟自己死磕到底了。
狼群也懂得趁你病要你命啊,只可惜他們判斷錯了情況。
自己雖然看起來悽慘,可實力還在,要收拾這些狼群完全不在話下,只是會再累一些。
而且狼群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著神鼎空間,實在頂不住了,自己還可以逃進空間裡面去。
沒想到這些傢伙也懂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 ,今天居然想要做一回黃雀。
只可惜,今天你們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看著狼群向著自己逼近,趙國強幹脆一屁股坐了下來,裝作力乏的樣子,誘使這些草原狼再走近一點。
現在的趙國強是真的累得不行,他可不想上演大追蹤的戲碼。
即便他的身體經過三滴聖水的連續改造,可是,連續大戰了三場,他現在同樣也很疲累,他也想要休息休息。
於是,他不光坐在地上,手一伸,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熱騰騰的饅頭,開始大口地啃吃起來。
能量消耗有點大,多少先補充一點能量填填肚子。
這還不算,他又從空間中攝出一小股井水,仰頭一口喝下,繼續吃饅頭,趁機好好地喘息兩口氣。
連續三場戰鬥,雖然時間都不長,可是消耗真的挺大的。
看著圍攏過來的狼群,趙國強心中暗想,這些野狼當初不是四散而逃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匯聚在一起?
看樣子這群草原狼群跑出去沒多遠,就匯聚在一起了。
畢竟狼是群居的動物,而且看樣子,他們的老巢有可能在附近,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全部聚集在一起。
看著有一隻已經缺了後腿的狼,還拖著斷腿,也齜牙咧嘴地向他逼近,看來他們真的是將自己恨之入骨,想要報仇雪恨啊。
也是,這群草原狼估計本來應該算是在草原一霸,可是現在他們被自己一戰打得七零八落。
而且他們是去進攻蒙古包,並沒有招惹自己,卻被自己衝上去一陣猛打,說不恨自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趙國強坐在地上,看似悠閒地啃著饅頭,實則眼睛的餘光一直在留意著狼群的動靜。
寒風掠過林間,捲起幾片枯葉。
狼群踏著碎葉緩緩圍攏,喉間滾動著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幽綠的瞳孔裡翻湧著濃稠的殺意。
最前排的一頭體型兩米左右的大狼突然立起身子,頸毛炸成尖銳的鋼針,這是發起總攻的訊號!
當狼群逼近到三米距離時,空氣彷彿瞬間凝固。
趙國強喉結猛地一動,將最後半塊饅頭狠狠塞進嘴裡。
剎那間,他的身影如離弦之箭彈射而出,布鞋重重踏在凍土上,濺起一片冰碴。
離他最近的灰毛狼剛張開獠牙,趙國強膝蓋微屈,藉著前衝之勢一記前踢,精準命中狼的下顎。
巨大的衝擊力讓狼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像被投石機拋射般騰空而起。
趙國強凌空躍起,鐵鉗般的手掌死死扣住狼的後腿,肌肉暴起的臂膀青筋畢現。
“給我砸!”
他掄起狼屍劃出半人高的血色圓弧,破空聲如利刃撕裂空氣。
狼屍重重砸在一頭躍起的母狼身上,骨骼碎裂的脆響混著淒厲哀嚎炸開。
兩頭狼的軀體撞向後方狼群,瞬間掀翻三隻,飛濺的鮮血在枯草上綻開妖豔的血花。
殘存的狼群被這雷霆一擊震得踉蹌,卻在頭狼的怒吼中迅速重整隊形。
八道殘影從不同方向撲來,爪尖在雪光下泛著森冷的光。
趙國強不退反進,側身避開正面撲來的獨耳狼,同時將手中奄奄一息的狼屍豎劈而出。
狼爪擦著他的臉頰劃過,帶起一股腥風,而被當作武器的狼屍已精準砸中兩隻狼的天靈蓋,悶響過後,腦漿混著碎骨噴濺而出。
戰鬥愈發慘烈,趙國強的衣襬早已浸透狼血,每一次揮擊都帶起粘稠的血線。
當手中的狼屍徹底不成狼形時,他隨手將其甩向狼群密集處,趁著狼群分神躲閃的瞬間,暴起擒住一頭壯碩的黑狼。
黑狼瘋狂扭動身軀,狼牙幾乎咬到他手腕,卻被他單手卡住脖頸,另一隻手攥住後腿,像揮舞流星錘般高速旋轉。
“轟隆!”
黑狼的軀體狠狠砸在樹幹上,樹皮炸裂的碎屑混著狼血飛濺。
趙國強趁機突進,將狼屍橫掃向狼群中央。
三頭狼躲避不及,被攔腰砸中,凌空飛翔的途中肋骨斷裂的脆響此起彼伏。
有頭瘸腿的老狼試圖從背後偷襲,卻被他反手揪住尾巴,整隻狼被掄成螺旋狀,直接撞碎在岩石上,猩紅的血跡在石壁上拉出長長的拖痕。
最後一頭白尾狼嘶吼著撲來,趙國強眼中閃過寒芒。他突然鬆開手中的狼屍,在白尾狼即將咬到咽喉的瞬間,雙臂如鐵環般鎖住狼身,膝蓋狠狠頂向狼腹。
“咔嚓”一聲,白尾狼的內臟被震碎,溫熱的鮮血順著趙國強的手臂汩汩流下。
當最後一聲狼嚎消散在寒風中,趙國強單膝跪地,劇烈起伏的胸膛蒸騰著白霧。
滿地狼屍橫七豎八,濃稠的血河順著地勢蜿蜒,在血光下泛著詭異的紫光。
他抹了把臉上的血汙,看著自己佈滿抓痕卻依舊有力的雙手,嘴角扯出一抹疲憊的笑:“這下子,總該清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