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兩個?”
“其他兩個,其中一個聽說盛產鹽,另外一個聽說是礦石挺多的,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那邊的人都挺有錢的,咱們這邊小城市可不一樣,咱這三樓都沒人能夠修,工匠手藝都不夠。
聽說那邊的城樓能夠修到六樓,據說老厲害,還發明瞭那個什麼叫琉璃的東西,賣的可貴可貴了,我都沒見過,有錢人還用它來裝窗戶。”
許言嘴角抽搐,默默的嘆了一聲。
用不了多久,她應該能用上香皂了,到時候就有合理的藉口把空間裡的東西拿出來用了。
玻璃都出來了,香皂啥時候出來,這是傳播的快慢問題。
在古代有很多東西知道是要有門檻的,而有些東西讓平民知道,這是為了顯擺的。
只有讓平民買不起,讓貴族買得起,才能讓貴族覺得這東西有價值。
大娘找一個東西給她量了身高,又看了看她腳上沒長著汗毛的腳,別說這腳還怪粉嫩的。
“你這孩子腳還怪好看的,又要是個姑娘就憑這雙腳都能提二兩的聘禮。”
許言沒說話,只是覺得大娘的話實在有點多。
“您兒媳婦呢!?”
大娘臉立馬變成了不嘻嘻。
“帶著孩子回孃家了唄,反正不喜歡我這個糟老婆子,人家寧願在老孃那住,也不願意回我這,說是我嘮叨的很。”
許言輕聲安慰她:“這不是因為你關心人,人家小兩口本來就兩處都有房間,你說要接我的生意,怕打擾你,恐怕才回去的吧!?”
大娘臉又變成了嘻嘻。
“那可不,老孃可是能自己掙錢的,可不像這兩廢物,兒子都要我這個老孃給他養著。”
許言看著她笑罵人,知道這人是沒生氣,也知道人家是故意說的,所以沒接她的茬。
在現代很多人說話都直來直去的,是因為當時的社會很開放,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現在這種社會,一句話拐八個彎,甚至有時候口音都是不一樣的。
來這邊待了兩年,她的口音都從西北變成了南方。
許言看著她裁剪好,這才回去。
家裡的蛇又該出來吃雞蛋了,最近閒著無聊,她去山裡撿雞蛋的時候撿到一窩野雞。
灰麻灰麻的野雞崽剛剛出殼就跑得飛快,前兩天她逮了好幾個拿回來喂蛇。
最近外面這兩條蛇有一個估計要產蛋了,已經開始在菜壇裡挖窩了,許言把這對小夫妻弄回去。
雖然不清楚蛇到底是怎麼產蛋的,但是不能讓它產在自家院子裡,她暫時不想看見自家地裡爬滿一地小蛇。
最近她又研究上了製作墨,只不過她燒出來的墨差的要死,而且特別難製作,真的超級浪費時間!
再不小心被那些火焰燒到自己的手以後,她就放棄了,怎麼著也不會過不下去的,就這麼著吧。
許言試圖研究很多東西都失敗了,她懷疑自己是個廢物,所以回去抱著狗說了一天。
之前明天高高興興準備去山上放風的狗,看見她來了以後就樂意躲著她,完全不想聽她絮絮叨叨。
許言看著狗嫌棄自己,氣得把它的一個崽子提了出來,第二天就拿個破口袋,提著狗子在街上逛。
街上的人早就熟悉她了,看見就和她打招呼,問她要不要新鮮的魚蝦。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死掉的,直接丟在她的破口袋,說是給狗崽吃的。
許言一一道謝,走到了這邊的奴隸市場,這裡有很多很多的人,大家都又黑又瘦。
“新來的這一批是北方來的,瞧一瞧看一看勒,都是有力氣的夥計。”
許言從人群中走出來,似乎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睛?不過等她想去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了。
許言耐心的提著狗等著,縣城裡面幾個大戶,人家都來挑了人,還有唯一一家莊子也來挑的人。
許言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骨瘦如柴,頭髮亂糟糟的,但是眼神裡帶著一分狠毒。
許傾城!
許言嘴角含笑,默默去找了管事,給她塞了銀子,讓她把這個人毒暈賣給自己。
管事的把賣身契給了她,一刀把人砍暈,還給她附贈了一個破車,說是送的,不過半路又反悔了。
“這姑娘是上面的人交代的,最好就是賣給最南方的山裡,可不能讓她往北方去,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許言點了點頭。
管事不太樂意,但是又想到她給的錢,還是給了她一包藥。
“她中毒了,上面要求了,不能讓她死,你弄死也沒事,但是你晚上的時候再把人弄過去,不然出了問題,我可能還被受罰!”
許言聽話的把人留下,管事的退了她三分之二的銀子,貨還沒到手上,可不能拿人家的錢。
許言把狗崽抱回去,把那些死掉的蝦全部用一個盆子炒熟,直接丟在碗裡給它。
小小的狗吃著蝦子嗷嗷嗷嗚的,別說看起來還有幾分憨態可掬。
天徹底黑下來,她才去了那條街上,手裡提著個燈籠,頭頂戴著個帽子,脖子上還著一條黑色的蛇。
許言走進去的時候正看見許傾城跪在地上祈求。
“你放了我吧,你告訴她,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窺視不屬於我的東西了,我告訴她前朝的寶藏在哪,求求你不要把我賣掉!”
許言站在門口,手裡提著燈籠,嘴角掛著一抹自由的笑。
真好,仇人終會相見!
無論許傾城怎麼祈求都被打暈了。
許言推著小推車把人悄悄的弄回了家,然後把人帶進了空間。
許言用水把她澆醒,一刀紮在她的手腕上。
“ hi,小姑,好久不見!”
許傾城聽到這個聲音,立馬抬起了頭,甚至沒來得及捂住自己的手腕。
“小賤人,你居然沒死?你憑什麼活著,憑什麼?”
許傾城滿眼嫉恨,眼裡都是嫉妒。
憑什麼她像一個螻蟻一樣依附著別人?最後被當做一個玩意一樣,毫不猶豫的放棄。
而這個自己從來不在意的小賤種,不但活著,還有錢把自己買回去。
“快帶我去見我爹,你這個小賤人,等我找到我爹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