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當天晚上把神識放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院子周圍盯了好多的人。
有的人大晚上出來喂蚊子,擱別人家的院牆底下盯著她家。
許言後悔中,難得安寧的日子,讓她有了那麼一丟丟的良心,就那麼點良心,現在被這些人完全踩碎了。
她假裝不知道這些人,睡醒以後第二天帶著自己的小夥伴一起離開,只是到了山上以後,她放下了筐。
“我要離開了,你們晚上照常回去,院子裡的瓜果蔬菜分給周圍的鄰居,堂屋的桌子上有六個荷包。
拿著錢帶著你們的親人離開吧,我記得你們好幾個都只有母親,還有野娃,你父親愛喝酒,你別帶他,帶著親人父母能去鄉下躲著就去鄉下躲著,去不了就去其他地方求生活吧。”
小二流子也發現了今天隔壁院牆下的的腳印,所以聽到她話以後,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
“老大,你是說,昨天我們好心救回來的那個孩子可能有異常?”
“知道就好,以後可不能像昨天那樣了,救人沒有善終,只有漠視這些能讓咱們活下去。”
野娃是第一個回去的,六個荷包,他拿了兩個,打了一筐子菜回去,回去以後就帶著母親悄悄的從後面翻牆到別人家院子後門跑了。
小二流子這是最後一個去的,剩了兩個荷包給他,他拿著荷包以後把院子裡的一切都打理好,就跟以前一樣,推著一筐土離開了。
只不過這一次推回了家,天還沒黑的時候,就推上自家老孃往鄉下跑了。
許言在山上躲著,準備晚上的時候去看一看那個小孩還活著沒,如果還活著,那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這兩年的鄰里鄰居讓她鬆懈了一些,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
看起來只是有人觀察,可實際上後面牽扯著數不清的事非。
許言晚上的時候藉助著自己神識能夠觀察到的五十米的範圍躲開人,直接朝著衙門而去。
衙門裡燈火通明,全城的大夫都在這邊,一個個的如火上澆油一般,給裡面的人整治。
許言找了個不起眼角落,擴大了一下旁邊的狗刨坑鑽了進去,悄悄的就溜到了那邊。
看到裡面一個高燒不退的孩子,還有他身邊的玉佩,以及急急忙忙汗如雨下的縣令,躲在一個植物後面進了空間。
一直到凌晨兩點左右,孩子的燒退了,縣令帶著其他人離開,周圍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不過守門的地方還有四五個大漢。
許言悄悄溜進去一看,就是一個普通的長相,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小男孩也沒什麼特別的呀?
許言不理解那些人緊張什麼,把這孩子全身扒光了一看,屁股上紋著一個龍字……
許言無語了,一刀抹了這孩子的脖子,管他龍還是鳳,救了這傻逼以後,自己被盯上了,那他就是王八!
許言動手很迅速,直接從自己剛剛溜進來的地方跑了出去。
她是直接把整個窗子全部收進空間裡來的,現在要出去,又把窗子按了回去,還用一根木棍支撐,怕掉下來吵醒其他人。
穿過守夜的人,慢慢的離開,又走過熟悉的街道,回到自己的小院,放了一把火!
這把火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紛紛出來救火,等火熄滅以後,他們發現裡面的東西全部燒沒了,至於裡面的人?
鄰里鄰居的都認識許言,知道她今天沒回來,所以大家都沒覺得她被燒死了。
許言看著出來救火的大爺大娘們,無奈的離開了,這個地方挺好的,不過以後不能回來了。
許言連夜離開,走上官道,拿出來一年前的那個小白花牛,坐在它的身上就開始往上面的走。
還是早點離開縣城的範圍,一般這種帶特殊標記的都是跟上面有點關係的,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個小屁孩會在山裡的水裡。
那水的上面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裡面屬於山的內側,平時沒人敢進去,她也是有病,非得那天去釣魚!
許言一邊暗罵自己,一邊遺憾,自己剛種了沒多久的小蔥,自己剛撒下去的蘿蔔種,自己剛吃上沒兩頓的小薺菜!
許言離開以後,幾個大漢聽到了後面木棍掉落的聲音過去一看,整個窗子都掉了下來,整整齊齊的窗子,就像被某種東西劃開。
幾人立馬點燃燈籠往屋子裡看,只看見原本已經退燒的孩子,此刻脖頸處全是血,已經流到了地上!
大漢不敢停留,立馬去把剛睡著的縣令喊了起來縣令看到這以後,心裡狂跳。
他們這個小縣城是沒有圍牆的,大家聚集在這裡,所以這裡是縣城,但是周圍都是山,那些本該用來修建城牆的錢全被他給貪了。
現在他想去找兇手,想鎖住城門想搜查,那完全不可能!
他想到了個好主意,必須把這孩子的死嫁禍給別人,最好是那天送人來的那幾個人,都是半大的小子,家裡沒什麼權勢,還都是生活在這邊的普通人。
縣令立馬喚來自家的管家,讓人派去看看那幾家人在不在。
去了以後發現好幾家都沒在,另外一個看起來是領導者的許言,他們家連房子都被燒了。
翠花娘和她關係好,知道這孩子點這把火是向街道上的人道別,所以立馬把矛頭指向了找來的人!
“你們這些鱉孫居然燒房子,那孩子說要去海邊撿兩天的海貝,你們就把人家的房子,賠錢,不然老孃跟你們沒完!”
其他和她關係不錯的大娘也紛紛出手,一個個的拉住跑過來的家丁,說是他們燒了房子。
其實大娘們也知道,這孩子恐怕是跑了,縣城裡的事兒,哪個老太太家雞多下個蛋他們都能清清楚楚。
昨天他們救人的時候,也是直接把人送去給衙門的,好多人都看見了,現在孩子們一個都沒在,估摸著就是這些人的問題。
他們這些老太太不懂什麼叫道理,但是他們知道現在這個縣令不管事兒,而且他手下的人還少,這些是連他們都不如的奴才,暫時可以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