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維持的時間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許春迎能感受到那種刺骨的寒冷,即使她身上穿著用積分換來的保暖衣。
好多人被凍死了,不只是他們燃著火的隊伍,就連那些走的慢一點的,躲在家裡的都沒逃過!
這一場從北方而來的寒潮,幾乎給北方大地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糧食被凍住,人也被凍死了不少。
當初一心想要搶劫許言的那一群人,很多來到府城以後又被迫繼續走,他們因為走錯路留在了山裡,沒逃過這次寒潮。
許言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回到空間睡了一覺,第二天依舊是全副武裝的狀態出現。
這一次她還給自己縫了保暖褲,超市裡面賣的那些褲子都很大,她特意修剪了一下。
然後拿出來一雙鵝絨拖鞋,烤著火吃著暖呼呼的灌湯包,旁邊放著的是一碗羊肉湯。
許言羊繁殖的不是很快,所以前段時間也沒有殺羊,太冷了,她殺了一頭羊,做了羊頭。
烤了羊腿,做了羊排,還煮了羊肉湯!
喝著暖暖的羊肉湯,吃著熱熱的包子,烤著火,拿出了一個檯燈放在山洞裡,忽然就覺得人生充滿了快樂。
果然人還是得自己走。
許言吃完東西以後拿出來一個單架床,在上面放上自己接下來該準備的東西,拿出來布料,嘗試給自己做一套棉衣。
她不可能一直停留下來的,寒潮凍死了很多人,接下來還會下大雪,那些從地震後沒有逃出來的人都死在了寒潮裡。
一旦雪化了,這裡直接會變成兵荒馬亂的災區,而且是病災區,死去的屍體被寒潮凍住並沒有什麼影響。
一旦氣溫回升,微生物就會展現出他們極大的分解能力,到時候能滋養出什麼樣的病症,她也不知道。
外面冷風颳的嘎嘎叫,許言拿出來溫度計一測零下十五度,這個溫度說冷也冷,說暖和也不暖和。
要是沒有棉花禦寒的話,很多人在這個溫度根本沒辦法出去尋找食物,但是真正能活下來的人,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也不知道。
許言看了看外面的冰霜,嘆氣,拿出來一本書翻看。
是一本現代的書籍,之前她對照的那本植物學的書,一邊看一邊吃東西。
天太冷了,防止自己這裡不適合火燃燒,她特意找東西從底下掏了個洞,把火移到了石頭旁邊。
煙從上面直接被吹走了,底下還有寒風吹進來幫她吹火,雖然冷是冷了一丟丟,但是起碼不用她費心火。
許言現在想躺著,如果這時候能夠放劇,她應該是拿著平板在追劇的人。
但是可惜了,理想又不是現實,拿出來一隻手套套在手上,拿出來泡好的雞爪放在旁邊,一邊吃一邊翻看著書。
刷刷的翻書聲,成功把自己哄得昏昏欲睡,添一點炭火,直接回空間睡覺。
許言是第三天動身離開的,溫度基本不會晚上突然降了十幾度,也不會白天突然升了十幾度了,現在維持在零下幾度的樣子。
許言拿出來自己的牛,給它身上披上毯子,自己穿著自己做的古代棉衣,內襯是保暖的衣服,全身上下貼滿暖寶寶,鞋子穿的是雪地靴。
許言穿這個的時候也考慮過被人認出來的問題,但是,她往自己的空間收了一些石頭!準備一路上不留隱患,之前是她狹隘了。
手裡拿著一杯暖暖的奶茶,牛在前面一步一步穩穩當當的走,她在牛的背上看著周圍被凍上的樹葉。
忽然感謝古代沒有水泥路,不然牛也走不了。
許言回到之前的那條路,這次她學聰明瞭,找到了一個小的指南針,是在兒童手錶那邊發現的。
朝著南邊的方向一直走,遇到小路也知道拐進小路了。
越往前面走,被凍起來的痕跡越大,有在樹梢間還沒逃跑的樹松鼠,有飛在樹枝上還沒飛走的小鳥。
掉在地上已經凍死的蟲子,還有被霜雪凍住的一個個植物果實,都不難看出這一場寒潮來的有多快。
很多動物都還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許言趕了一天的路,也沒走多少,反倒是一路上撿到了不少的野物,她在河溝裡撿到了兩條凍死的蛇,準備弄回去煲蛇羹。
許言準備往山裡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撿到一些鹿之類的,像鹿這種東西吃多了它會燒,但是聽說很補?
許言也不清楚,不過當她踏上那些碎葉,發現冷的不行!
她就放棄了。
晚上找個偏僻的地兒,進空間休息,睡醒了拿出來牛趕路,其他的有點倔,她不敢拿出來。
尤其是那條小毛驢,感覺拿出來,可能會帶著自己往回跑,雖然那條驢可能不知道路。
許言連續走了三天,都沒有遇見村子,或許是因為她走的路太偏僻,基本每條路都比較靠近山,而且儘可能的靠著山走 。
這三天她撿了不少野雞,好多都乾乾瘦瘦的,肉吃起來也沒有她的雞吃起來味道好。
許言感覺不好吃,全部給他們熬成了雞湯,然後把那些熬的稀碎的肉從骨頭上弄下來,全部剁成了碎肉泥拌成飯給狗吃。
這個空間只有一條狗,這隻狗每天都要巡視菜園子,檢查一下每一處的地方,甚至會特意留意一下她有沒有回來。
許言不是特別喜歡某種動物,她並不是極端的愛好者,沒有極端愛貓,也沒有極端愛狗,也不是那種極端討厭貓狗的。
所以平時她也和空間裡的動物互不打擾,但是動物也能微微的感受到危險,一旦出現異常,就會有雞有狗來把她喚醒。
許言感覺現在的生活,有點像流浪?
但是她過得很好,她每天都給自己提供超多的情緒價值,每天都在誇自己很棒,每天都在誇。
許言沒有陷入那種孤獨的情緒,也沒有那種陪伴的想法,可能是因為她每天都能滿足自己的小要求?
又走了兩天,她遇到了一個村子,遠遠的看見有幾戶人家的房子周圍有煙霧,應該是燒著火烤火。
許言沒進去村子,也沒聽見村子裡的狗叫聲,估計是都在寒潮裡凍死了。
許言路過村子,看著地裡已經被搶收完的莊稼,看了一眼村莊,繼續朝著指南針指著的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