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不知道女主要怎麼做,反正她自己是從來不暴露的,無論是吃時穿著衣服鞋子還是身上的任何一個細節,都是完完全全古代的一個人。
這種環境,就連平時囂張跋扈的許傾城也不敢洗,甚至還特意用泥巴將自己的頭糊住,臉上抹了黑灰,手腕上脖頸處能看到的地方都變得黑黃黑黃。
許春迎雖然也有遮掩,但終究還是比其他人乾淨很多。
村子裡因為她找到水,所以下意識的也會庇護她一些,反倒是讓她更安全了。
就這麼連續走了兩三天,終於和後面那群災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大家這兩天晝夜不停的趕路,也是十分的疲憊。
村長讓大家休息幾個時辰,也讓大家有水的煮點粥,怕老人孩子熬不住。
許言也喝上了隔壁大娘煮的粥,不過她自己奉獻了一個芋頭,而且周明面上她倒在水囊裡了,實際上早就弄回空間了。
原諒她是個陰暗的人,不敢吃外人給的食物,就算能吃的,也不會吃太多,甚至會暗中調換。
許言喝了兩口就早早的睡了,村長也安排了人巡邏,主要是上次偷糧的事情,給他們的打擊太大了,明明之前一直有人巡邏,但是沒有人發現來偷糧的。
還是有人發現以後打傷人那人慘叫,才把村子裡的人吵醒的,這讓族裡的那些老人們很憤怒,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兒孫都是廢物。
他們很多老人都是逃過荒的,古代這種地方,朝廷又沒有能力救災,人只能從南到北的逃,逃到能活的地方又定居下來,等不能活了又逃到別的地方去。
晚上那些人巡邏的時候,不會路過他們睡的地方,許言身邊有艾草包,主要還是那隻小蜘蛛,每天都在守著她。
不然就憑那些艾草包,怎麼可能防得住這麼多的蛇神鼠疫,尤其是天氣越乾旱,動植物的毒性就越高,就連乾熱的時候長出來的蘑菇都是很多有毒的!
許言晚上的時候吃了一點小籠包,然後又喝了一點水,怕自己營養不夠,又給自己弄了一碗奶粉,一路逃荒,又怕自己長不高,還吃了兩個鈣片。
許言吃完以後感覺還餓,還啃了兩根玉米腸,不過都是用意識在空間裡弄好,直接從空間裡轉移到嘴裡的。
吃完以後悄悄摸摸的藉著黑夜去旁邊不遠的地方上個廁所,不過上廁所的時候是把神識放出來的,就怕有人來偷襲自己。
許言回來繼續睡,一邊放空腦子,一邊放空身體,其實她很想讓筋膜槍給自己來一遍渾身spa,但是沒那個條件。
睡到早上,太陽剛出來,村長敲鑼,大家又開始趕路了,大家的糧食越來越少了,石頭村的糧食更是被偷了很多,昨天的時候就因為趕不上,他們被甩在了後面。
村長也知道把人甩下這種事不仗義,但是為了自己的族人能活下去,毫不猶豫地帶著村民們繼續往前走。
許言感覺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建議走山路了,因為周圍的屍體越來越多了,還有很多的屍體不是乾死的,而是被人割了手放血死的。
許言是無意間看見的,旁邊即使用草遮掩著這麼熱的天,那鐵鏽味還是能夠快速的蔓延的。
果然,今天上路剛走到一半,村長就讓所有人停下來休息。
族裡的那些老人從那些牛車驢車上面下來,坐在一起準備接下來的計劃。
唯二的兩個女子爭取坐在其中一個就是許春迎,另外一個則是擦乾淨臉的許傾城。
許傾城從小就被家裡嬌養著,自然是不習慣整天臭臭的,所以在遠離那些隊伍以後,毫不猶豫地擦掉了臉上的偽裝。
許春迎是沒吃過什麼苦,覺得依靠自己的能力,也能保護好村子裡的人,所以也沒做多少的安排。
兩人一起提出來了,想要進山的想法,至於原因,當然是屬於女主的心靈感應……
女主的第六感就跟那掃描的雷達一樣,危險機緣啥都能預測到,許言也有第六感,不過是用來預測對方的人或者是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對自己的影響。
村子裡的人很快就在下午的時候改了行進路線,直接從官道變成了山道,許言感覺路更難走了,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他們走上山道以後,許傾城的好運就出現了,時不時能撿到野雞蛋,發現野兔子洞,甚至還能從乾枯的樹木裡面找出了一些板栗榛子啥的。
許言沒有跟他們搶,因為搶不過……
這個時候大家才不會顧及你到底是誰家的,只會考慮自己搶沒搶到糧食能不能活下去,這時候的法則更偏向於弱肉強食。
身強力壯的男子就能搶到更多的食物,而那種稍微瘦小的婦女就容易被人搶走東西。
哪怕吵起來,村長也只會說一句:先來後到,大家都是村裡的,讓互相幫助,這種攪渾水的話含糊一下。
許言不置可否,不過最近有點中暑,太陽很大,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最近吃的東西還是少了很多,走到下午的時候,基本就沒什麼力氣。
許言這時候特別慶幸自己有個超市,裡面各種口味的巧克力就是她這一路上補充能量的絕佳選擇。
還有就是,實在餓的撐不了就從空間裡找個壓縮餅乾出來敲碎,然後一小塊一小塊的偷渡到嘴裡慢慢的吃。
偶爾離著人群遠一點的時候,她還會往嘴裡偷渡,一兩根肉乾慢慢的嚼,這樣嚼肉乾非常的費嘴,同樣吃肉乾吃多了也費水。
走上山道以後,明顯能夠感受到乾旱的強大威力,周圍除了運氣特別好的許傾城,沒有人發現能吃的東西。
許言偶爾會挖點野草根塞嘴裡,許大山則是來勸她,說讓她回去給家裡背點行李,也不用天天在外面吃草根。
至於為什麼不強硬的把人拉回去,因為老爺子囑咐了,讓他們不要用強硬的手段。
許言最終還是被許大山拉到了自家的地盤,她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滿眼防備,做好了隨時和他們分開,並且和他們打一架的準備,雖然自己可能會被打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