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群白衣披頭散髮的陰森人在和裴長生打鬥,李無憂擦了擦眼睛,確定那些白衣披頭散髮的傢伙竟然沒有腳!
一群白衣鬼抓住了裴長生的閒雲野鶴,裴長生冷道:“一群亡命冤魂!竟敢害人!看長生的劍今夜斬了你們!”
李無憂對下面叫道:“裴前輩,怎麼最近總有打鬥啊!”
裴長生目不轉睛看著面前的幾隻白衣鬼道:“小王爺,這村子有點不對勁兒!夜裡外面盡是些匪徒,卻沒有一個闖進客棧搶劫,一入夜這客棧裡盡是鬼霧,甚至還有幾個小鬼傷人!”
一白衣鬼笑道:“竟敢夜裡出門,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裴長生冷笑一聲:“哼!你們這些孤魂野鬼不去投胎,膽敢為禍人間,今天長生便為民除害!”
只見幾個白衣鬼全後退,開始哀嚎齊鳴,青衫劍客連忙轉頭對那二樓觀望的小王爺大吼道:“小王爺!快捂住耳朵!”
小王爺來不及捂耳朵便暈厥過去,裴長生見狀對白衣鬼怒道:“你們這群孤魂野鬼!看長生如何教訓你們!”
只見裴長生一劍揮出一道劍罡打斷了面前七個白衣鬼的哀嚎,幾個白衣鬼對視了一下便聚到一起,竟成了一紅衣厲鬼!
裴長生氣喘吁吁,看著面前的紅衣厲鬼,他知道現在很棘手了,想不到這小村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邪物。
紅衣厲鬼對裴長生怒吼道:“我們本已經死於非命了,你竟還要至我們於死地!”
裴長生眼神剛毅,緊握著手中的閒雲野鶴,冷道:“你們害人在先,還敢和長生講道理?看劍!”
言罷,裴長生繼續一劍刺出,紅衣厲鬼接住了劍鋒,卻很吃力,便再度哀嚎,裴長生眼疾手快,劍一抬,虛晃一下,一劍三尺青鋒再度劈下,劍鋒劃出龍吟,地上捲起游龍。
游龍纏住紅衣厲鬼,紅衣厲鬼動彈不得,只好連忙跪下,哭訴道:“大俠饒命!”
裴長生眼神一凝,厲聲道:“你們究竟是何方妖孽?”
“大俠饒命啊,草民幾個本是村口散工,怎料這夜見村來了一夥惡人,夜裡將村子的人屠戮殆盡,好像在煉製什麼魔物,村裡的所有人死於非命不甘心,便不肯入過那奈何橋。”
“什麼魔物?”
“不知道啊大俠,我們只知道夜裡我們不能離開屋子,有一個兄弟白天躲在屋簷下沒有回家,便在午夜看見他們用血煉製什麼血珠子,裡面還有哀嚎。”
“你們所言可是真?”
“千真萬確啊大俠,大俠,您這麼厲害一定可以打得過他們。”
“長生憑什麼幫你們?”
“這”
只聽外面傳來哀嚎,裴長生一躍上了二樓,手放在小王爺人中處,發現還有氣息,只是極不穩定,氣息越來越弱,裴長生一劍劃在手指,鮮血滴在李無憂嘴唇處,李無憂的氣息才穩定下來。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將閒雲野鶴插在小王爺身旁,劍鋒發出陣陣龍鳴,裴長生淡然看了一眼紅衣厲鬼,嘆了口氣:“罷了,長生便去看看門外事!”
旋即在腰間酒葫蘆裡又拔出一柄晶瑩剔透的寶劍,提著劍便出了門,只見街上惡徒更多了,粗略估計有幾十人,他們同時看向裴長生,裴長生眼神環顧四周,發現他們在月光下祭一顆血珠子。
惡徒頭目走向裴長生,笑道:“這又來一個送死的啊?”
裴長生淡然道:“你們在煉製什麼魔物?”
惡徒頭目冷笑一聲,迅速一掌打向裴長生,裴長生眼神一凝,一道劍罡瞬間眼中流出,直接削去惡徒的手掌!
惡徒頭目疼的倒在了地上,裴長生緩緩走向血珠,惡徒群起嘶吼,便衝向裴長生。
片刻過後,惡徒們全部躺在地上,裴長生繼續走向血珠,他仔細看向血珠,旋即大吃一驚。
竟然是煉屍血珠,傳說用三百具屍體月光下煉製九十九天,此珠含在嘴裡,可以突破生死,便是已經死了很久的屍體,只要身體完好也會死而復生。
這麼惡毒的東西竟然出現在這村子裡,他取下血珠,一黑衣人一杆長槍襲來,裴長生連忙側身避開。
黑衣人怒道:“把血珠還給我!”
裴長生質問道:“你是何人,竟敢煉此魔物!”
“少廢話!”黑衣人再度槍尖挑向裴長生,裴長生一劍挑開槍尖,一劍架在黑衣人脖子上,冷道:“別動!現在可以說了嗎?”
黑衣人冷哼一聲,裴長生輕蔑一笑,一肘擊撞在黑衣人的持槍手臂關節,長槍落地,裴長生拿出血珠道:“你不回答我信不信我現在毀了它!”
“這血珠堅不可摧,你如何毀?”
裴長生冷笑一聲:“煉屍血珠撒些酒,便會粉碎,你當我不知道嗎?”
黑衣人慌了,連忙道:“你是何人?竟然知道這麼多!”
裴長生冷道:“鄙人名為裴長生!你又是何人?這魔物你要作何打算?”
“我本是寶雞的一個山賊,名為常旭,我的壓寨夫人蒲兒在上山採藥不幸掉下山峰,這血珠雖是魔物,但是可以救我的蒲兒。”
“為了一個女人屠了一個村子?聽起來還挺重情重義的,知不知道他們這些村子的平民冤不冤!”
“那王侯將相哪個不是滿手鮮血淋漓?便是那公孫起一輩子殺了上百萬的人,他手下亡魂冤不冤?”
黑衣人微微動了一下右手手指,裴長生一劍斬下了右臂,瞪著常旭兇狠道:“長生有說過讓你動了嗎?”
黑衣人痛苦的跪在地上,裴長生吼道:“你們這群孤魂野鬼都給我出來!”
只見附近每個房屋都飄出了幾個白衣鬼,竟然足有幾百之多,裴長生指著周圍的白衣鬼,質問道:“你看看這些孤魂野鬼,他們本來相安無事,你,你常旭,為了救你的壓寨夫人,你竟然屠了這些人?你看看那個小矮子鬼,他看起來也就七八歲啊!你也下得去手?”
常旭低著頭,不敢看這些孤魂野鬼,只道:“把血珠還給我,快把血珠還給我,我要蒲兒,要蒲兒啊!”
裴長生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在常旭的面前,把酒倒在了血珠上,血珠瞬間碎裂。
常旭只能絕望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哀嚎,裴長生知道,這些孤魂野鬼都是無辜的,他不可能為了一場好像很感人的愛情而不顧這些無辜的村民。
他裴長生活了上千年,見過很多無辜的人被心狠手辣的殺死,即使那公孫起為秦昭襄王一生征戰殺了百萬人,那不也是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不也是為了六國的統一而推動歷史的發展保一時的百姓不受戰亂之苦嗎?
而常旭屠了一個村的人煉製魔物,只是為了一個壓寨夫人。
在裴長生看來,常旭根本不配和公孫起相提並論。
看著血珠的粉碎,常旭心如死灰,起身要殺裴長生,裴長生頭也不回的一劍刺穿了常旭的心口。
“公孫起雖然殺了上百萬人,但是他是為了天下蒼生,是為了更多的人不再受戰亂之苦,你卻是為了一己私利而屠了這村子,你常旭根本不配和公孫起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