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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跨越至乙酉紀元

王天宇專心致志地搜尋陳飛口中所述的陽氣反應點,歷時整整五分鐘,終於捕捉到一個不易察覺的白點。

“在這兒!”他指向白點,目光望向陳飛。

陳飛微微頷首,指向白點道:“此陽氣反應點恰好處於夾脊要穴之上方,並位於定喘靈竅之左畔。”

“你已找準一處,不過你的眼力還需精進修行,欲成為一位精通靈樞的飛刀醫仙,無銳眼之力可萬萬不行。”

陳飛輕聲訓誡一番,隨即指引王天宇注意另外兩處陽氣反應點,同樣是白色的點狀斑紋。

“此處陽氣反應點位於百勞靈竅上側半寸之地,那一處則是在結核靈竅之上。”

“這便是中醫奇妙之處所在,我先前提及督脈這條甲子靈樞線周邊,正是截根術取穴的重點所在。”

“眾多疾患往往會在甲子及其他三條靈樞線上顯現出陽氣反應點。”

陳飛說著,手中取出一支注射針,抽取了一瓶裝有2%濃度的利多卡因麻醉液,共抽出0.5毫升,擬用於這三個穴位周圍的淺層麻醉。

“對於此事你毋須懷疑於我,之所以選擇麻藥,只因其能迅速生效,麻醉效果更佳。”

“若非如此,事實上針灸也可達成麻醉效果,回首三五十載前醫藥匱乏之際,世人常用針灸手法進行麻醉,其功效亦未曾遜色多少。”

陳飛淡然一笑,隨後將麻醉液注入到三個陽氣反應點下方約半寸之處。

人體內的靈力皆由足底升騰,彙集至元神所在的泥丸宮。

是以藥物自下而上施治,方能發揮最大效用。

選定三處陽屬性經絡節點注入麻醉丹液後,陳飛手握12號煉製手術刀。

王天宇見陳飛持刀姿態熟稔異常,並且採用了一種他前所未見的獨特握刀法門,不禁問道:“師尊,您這般握刀之術?”

後世仙醫手術之中,確有幾式常見的握刀之法,與世俗傳統的執弓式迥異。

陳飛答道:“此乃逆挑握刀之術,可令刀鋒朝上挑斬,以防傷及深層元竅。待施術時,須以指力為主,特別是拇指與食指之力協同運作。”

“此術你需用心領悟,將來行醫之時必有用武之地。”

此刻的外科醫學尚未分化出如此詳盡繁複的類別與技巧,諸多高妙之法尚在國外未流傳入境,抑或海外亦未曾出現。

陳飛傳授的乃是超越這個時代二三十年的療愈秘術以及超凡的仙術手術類別。

王天宇忙以手模擬動作,悉心揣摩陳飛握刀之姿。

然而陳飛已神色肅然,待數分鐘後,麻藥藥力生效,那至關重要的截根術也隨之展開。

陳飛手法嫻熟地挑開一處陽性反應點,割裂外皮表層,僅留下約一厘米大小的微孔。

他信手拈來一枚攝魂鑷,在刀口內迅速探尋,很快便尋得一團灰白色的修煉阻礙組織,其質地明顯與周圍生機勃勃的血肉迥異。

陳飛揮舞手術刀將這片白色組織切除,接著取過浸染了紫河車清毒液的棉球進行擦拭消毒。

“截根術之所以鮮有人傳承,只因杏林巨擘們都對此類源自鄉土的治療方法不屑一顧。”

“因此截根術多源於民間,尤其是在吾輩東北之地,更為盛行且實用。”

陳飛話音未落,第一處陽性反應點已被他成功截除並消毒完畢,隨之覆上無菌紗布遮掩傷口——彼時尚未有創可貼這一便利之物。

“結核穴的陽性反應點必呈白色。”

“老丈方才咳出的痰液呈現蒼白,白色在岐黃之道中象徵寒症,可知老丈罹患的是寒性肺癆之疾。”

“岐黃之術論及寒熱溫燥風邪等諸多病症,皆屬六淫之氣所致。”

“體內尤其肺腑遭受寒邪侵襲,則咳痰色白且質稀,頭昏畏寒,喜好飲用熱水。”

陳飛剖開結核穴周邊的陽性反應點,果真發現其中夾雜著灰白的修煉阻礙組織,於是果斷挑撥割離,予以截斷。

“最後一個陽性反應點坐落在百勞穴之上。”

“百勞穴乃是一處非常特殊的穴位,且常與肺部疾病關聯緊密,堪稱背部督脈上的肺疾樞紐。”

“截根,便是要封閉疾病的樞紐。”

言畢,陳飛果決地挑破第三處陽性反應點,從中剔除了黑色的修煉阻礙組織,此處雖為黑色,但也可能是火邪熾盛而致黑。但從整體辨證而言,老丈體質實屬寒性而非熱性。

“好了,截根之術已然完成!”

陳飛取下手中的靈玉紗布,覆蓋於傷口之上,並以元磁神貼封固其位。

此番施展的隔絕魔瘴之術已全然完畢,然而單憑一次這樣的秘法,卻尚不足以扭轉老爺子體內深重的陰霾靈疾——若此症果真如此輕易便可治癒,那凡塵中所謂的肺癆頑疾恐早已滅跡。

“每週需行此秘法一次,大約一月光景,病情當有所好轉。”

陳飛做出預判,然而能否見效,終究還要看老爺子能否與他心意相通,共同調息修煉。

“前輩,在這段時日內,務必減少外出,以免寒邪侵襲,令肺疾加劇。”

他又補充道,“此外,務必戒除煙癮,吸菸會使肺部生機變為汙濁之氣,進一步導致肺竅失衡。”

陳飛輕輕拍了拍老爺子的肩膀,諄諄告誡。老爺子伏在床上,滿臉頹唐地應了一聲,雖然並未感受到任何術法施行的痛苦,但他自覺顏面盡失。

自知身患重疾且病根正是肺癆後,老爺子便收斂起往日的傲氣,安分守已起來。

“諸位皆可退下了。”

陳飛整理完室內,又將東廂以清靈符水仔細淨化一番,隨後喚西廂之人前來。

郭振早已按捺不住,匆匆步入,見其父已然坐起身來,忙上前幫忙穿衣束帶。

“這幾日傷口切勿沾水,且須確保前輩不受寒氣所擾。”

“七日後,我再來施術。”

他對郭振說道,“郭執事,前輩的病症固然重要,但肖執事那邊亦離不開您的扶持啊,下午還請回到府衙任職吧。”

陳飛瞥了一眼鬍鬚蓬亂、滿面倦容的郭振,這位看似萎靡不振的人實則是小鎮醫療衛生部門的領頭人,不禁委婉相勸。而後目光轉向王天宇,提起裝滿丹藥與療傷寶物的乾坤袋,邁步離去。

“陳少俠,中午可否留下來共進膳食?”

郭振見狀忙出言挽留,心中對陳飛感激不盡。如若自家老父的肺癆能得到根治,陳飛定是首功之臣。

“不了,今早從關山村歸來,還未歸家探望,還請您體諒一下我這龍躍鳳舞的青年弟子吧,哈哈。”

陳飛朝郭振擠眉弄眼,旋即攜王天宇離去。

郭振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衝著陳飛調侃道:“臭小子,快去吧。”

自從得知父親患病以來,這是他首次展露這般輕鬆愉快的笑容。

王天宇最終在當天午後返回縣城,作為縣醫院的主要外科醫師,他自然無法長久逗留於安鎮。不過此次拜會陳飛,他已是獲益匪淺,雖未深入習得正宗的外丹醫術,卻也懂得了許多修煉養生之道。

他與陳飛約定,待到年前時節,再來拜會師尊。

時光荏苒,轉瞬即逝,一個月光陰悄然而過,踏入了一月中旬,距離春節愈發臨近。而按照凡人的公曆計算,此刻已是1978年的隆冬時節,儘管寒風刺骨,萬物似乎還在沉睡之中,一切尚未有任何變化。

陳飛的生活依舊單調乏味,白日在診室診治病人,夜晚則潛心研讀古籍,以備即將到來的仙道選拔考試。

一旦跨過年關之後,距那78年首度舉行的全國性修士選拔大比,便日益臨近了。

當然,陳飛依舊堅持每週前往郭振府邸,為其進行修煉中的靈根擷取秘術。

經過四輪靈根擷取之後,郭老爺子體內的魔障——癆疾已完全消除,脈象恢復至正常修煉者的狀態。

為此,郭振這位宗門領袖設宴款待陳飛,並在其酒意微醺之際與他結為了異姓兄弟……

“這老傢伙明顯是在佔我修為上的便宜,後悔當時不該飲酒啊!”

臘月十五,陽曆1月25日。

“夫君,饅頭兄昨日來訪過,希望你找個空閒去趟廢品收購站。”

清晨時分,夫妻二人用罷早餐,陳飛正欲出門前往修道院任職,卻被陳婉婷喚住。

陳婉婷愈發展現出都市女修般的氣質,昔日束起的兩條麻花辮已然不見,依陳飛所願剪成了一頭利落短髮,顯得英姿颯爽。

陳飛披掛上厚重的道袍,圍著圍脖,做好防寒準備。在這個月份,正是東北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候,保暖措施務必做到位。

“饅頭來找過我了?好,我會過去瞧瞧。”

既然饅頭已經接管了廢品收購站的事務,陳飛自然不會過於插手,但既然對方特意召喚,想必是有要事相商。畢竟廢品收購站已經在饅頭手中運作整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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