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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禁止任何人碰我夫君!

\"誰也不能動我夫君!\"

陳婉婷收起手中的真元,面容嚴肅地瞪著胡翠雲,一字一句地堅定說道:\"打我,可以;但若敢動我夫君,絕對不行!\"

她從未如此這般表現出強硬的一面,作為一個從小便依順母親教誨的女孩,她此舉背後的艱難抉擇,可見一斑。

陳飛看得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這丫頭,竟為我,拋卻了骨子裡的脆弱與自卑?

剎那間,一股暖流如陳河般湧入心田,讓他顧不得周圍的眼光,緊緊擁抱著陳婉婷。

這就夠了,一切都已足夠。

僅憑陳婉婷今日的表現,陳飛便已決心,此生必不負這位痴情女子。

在此之前,她外出採買靈植時,即便是攤販修士也不敢與她因一兩靈石而錙銖必較。

她的眼眸逐漸泛起赤紅之色,畢竟她終究只是個修煉凡胎的女子,心中防線瞬間崩塌,隨後悲從中來,仰天長嘯,跌坐在地,猶如一頭失去修為的妖獸般肆意掙扎。

“有人動手傷人了!各位道友速來見證,這狐媚修士竟動手傷人!”

“唉呀,大道不公啊!我為何如此命苦,不但被妖孽引誘,還遭此毒手!”

“誰能出手相助啊!各位仙友請看一看……”

陳飛冷眼望著胡翠雲失控的模樣,毫不理會,轉而目光堅定地望向王偉國,以深厚的內力傳出沉聲命令:“王醫師,此事就此作罷!”

“一刻鐘之內,務必令此處恢復平靜,否則從明日開始,你無需再來本院任職。”

陳飛留下一句冷言後,便攜著陳婉婷的手,朝醫館深處行去。氣息紊亂的肖天亮和酗酒至醉的郭大寶緊跟而來,他們雖未有機會插手,但已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得啞口無言。

陳婉婷那突如其來的一擊,也讓肖天亮與郭大寶二人驚愕不已,不曾料想這位看似嫻靜柔弱的大嫂,竟也隱藏著這般凌厲威勢。

“還想看熱鬧不成?統統給本少滾開!再敢窺視,小心抓你們進宗門禁地受罰!”

“告訴你們,我爹乃是肖玉民,你們膽敢挑釁?”

肖天亮雙手叉腰,怒視圍觀之人,亮明自已的身份。人群中聞聽他是肖玉民之子,頓時作鳥獸散。

片刻之間,醫館門口只剩下滿臉尷尬的王偉國和他的妻子胡翠雲仍在吵鬧不止。

“你還哭個不停,丟不丟臉?”

今日的王偉國格外憋屈憤慨,滿腔怒火無處宣洩,只能盡數傾瀉在胡翠雲身上。

“你再嚎哭下去,老子的工作就丟了!”

“知道嗎?他已經升任副院長了!”

王偉國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自覺顏面無存,選擇回府避世一日。

胡翠雲見狀立即止住哭泣,見丈夫離去,四周又無旁觀者,不由得心頭一緊,忙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落荒而逃。

就這樣,一場修真界的小風波就此平息。

醫館之內,陳飛的診室內。

陳婉婷輕輕搓著手中的絲帕,垂首站立於診桌前,顯得緊張不安。

“饅頭,感謝你通風報信。”

“待今晚下班之後,我帶你去廢墟秘境,以後你就在此地修行生活。”

“你如今已過二旬,就不想換個生活方式,爭取成為一方強者,甚至娶一位道侶?”

“你真的滿足現狀嗎?”

陳飛並未立刻責備陳婉婷,而是將目光投向並未踏入診室,僅立於門外的饅頭,語重心長地規勸。

然而饅頭早已深思熟慮,陳飛的話語對他並無太大觸動。但他仍莊重地點點頭。

儘管面部沾染汙垢,但饅頭的眼神卻明亮異常。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在這修真世界中展現出不一樣的自我!”

“不僅是為他人,更是為了你自已,以及你逝去的雙親!”陳飛先是點頭,繼而又搖頭,予以修正他的決心。

饅頭在陳飛提及他的雙親時,內心再次撕裂般劇痛。

那年他僅十七載,面對懸樑自盡的仙侶遺體時,他的腦海陷入了無邊混沌。

爾後他便陷入了瘋狂,整整半載有餘。

醒來之後,他痛哭了一場連綿晝夜,隨之愈發頹喪落魄。

加之父母之事,世人皆避之不及,無人再僱他勞作,他唯有流浪於街頭巷尾,各地村落之間。

在他最為悽惶之時,竟有三日不曾進食,有時甚至與犬隻為一口殘羹爭食。

歷經人間滄桑,遍嘗世事炎涼之後,他的心早已磨礪得堅韌無比。

“這兩枚靈石,你拿去沐浴更衣吧。”

“從今日起,便是你重獲新生的時刻!”

陳飛起身,將兩枚靈石遞至饅頭手中。

饅頭緊張地欲歸還陳飛,卻被陳飛阻止。

“權當我暫借予你,將來你有能力時,再償還於我即可。”

饅頭聽完陳飛此言,沉默片刻後點頭應允。

他渴望擺脫現狀,不願再如此頹唐落魄,只是始終未曾有人給予他一絲希望。

直至邂逅陳飛,他才望見了這份期盼已久的希望之光。

饅頭離去,至於去向何處,無人知曉。

然而他必定會信守諾言,夜幕降臨之時重返此處。

陳飛收回視線,轉而望向身旁的陳婉婷少女。

“陳婉婷,可知你錯在何處?”

陳飛發問,面容肅穆認真。

陳婉婷搖頭,仍舊忐忑地揉搓著衣角。

“你錯在妄圖取悅他人。”

“你要牢記,你乃是你自身,非任何人之附屬或僕役。”

“王偉國杯中乏茶,並非你的過失,無須為其添茶,以求取悅於他。”

“我明白你是為我考量,希冀贏得同僚間的認同,期望他們能關照於我。”

“然而你的做法大謬,你做得越多,只會令他們更加輕視我們,明白麼?”

陳飛耐心為她解析疑惑,今日之事的源頭,正出於此。

若非陳婉婷為王偉國斟茶,便不會將她捲入其中。

頂多不過是胡翠雲前來找茬而已。

陳婉婷哦了一聲,似懂非懂的模樣,然陳飛不宜再多言,否則這小妮子臉皮薄,怕是要落下淚來。

“婉婷,我們的養女可還好?”

陳飛笑容溫和,轉移話題詢問陳婉婷。

陳婉婷一愣,隨即猛地想起,驚呼一聲拍打大腿。

“我就去看看,我忘記了。”

此刻她心中滿是愧疚與自責,她在此處正是為了照料那養女……

陳飛看著陳婉婷已全然將心思投向養女,旋即身形一閃,奔出了房門。

那小女孩自然並非他們的親生骨肉,而是昨日方才定下收養關係的孩童。

自此往後,她便是陳飛與陳婉婷的大女兒。

他們會撫養她直到十八歲,那時告知其身世真相,由她自行抉擇未來之路。

陳飛斷然不會自私到一生都將女兒留在身邊。

倘若她真心尋覓親人,陳飛定會全力支援,絕不設阻……

陳飛收斂心神,步入修煉者日常的坐診時刻。

很快,一位特殊的訪客踏入診所,引起了他的注意與困惑。

面前這位身形微躬的老者,正是葛忠。

面對略顯傴僂的葛忠,陳飛滿面疑惑地道:“葛前輩,您這是前來求醫?”

葛忠一臉哀慼,全身顫抖地回應:“老三啊,恐怕我時日無多,恐難逃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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