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德力士成為了霍格沃茨最新的黑魔法防禦術代課老師。德力士並沒有主動請纓給一群小鬼頭當老師,此行他帶著康奈利·福吉的秘密任務——現任魔法部部長福吉要求德力士跟蹤鄧布利多,並設法搞清楚他不在學校時究竟去了哪裡,鄧布利多寄出的貓頭鷹信件內容也是秘密行動需要獲取的資訊之一。
傲羅的任務總是五花八門,但此刻,德力士還是要把代課老師的職責履行到底。
經過德力士簡短的自我介紹,很快全班人都知道了他在n.e.w.t.s.考試的所有科目都拿到了“優秀”,而嚴格的傲羅選拔都僅僅需要五個“優秀”。(聽到這些讓赫敏立刻挺直了背),對於一年級的新生來說,o.w.l.考試都看起來遙不可及。
傲羅教學的黑魔法防禦術顯然更加正規而官方,其中穿插了德力士在日常執行傲羅任務時的實戰經驗和技巧,顯然,大多數人對此都興趣濃厚。
德力士翻閱著《黑魔法:自衛指南》說道,“識別和抵禦黑魔法和黑暗生物都是這門課需要掌握的內容,其中詛咒是影響最為嚴重的一種黑魔法,它會以負面方式持續影響巫師,它們最邪惡、最強、持續時間最長也最不可逆。最強的詛咒包括不可饒恕咒,有些詛咒並不會造成死亡,但會以另一種形式延續,我會為大家重點介紹考試中容易涉及的部分內容……”
哈利豎起耳朵聽著德力士的教學。這是他第一次聽說傲羅這個職業。
德拉科今早在男生盥洗室的舉動讓哈利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因為德拉科莫名其妙的態度,哈利甚至沒有心情及時開啟今天教父給他寄來的包裹。哈利今天吃早餐時得到了這個新的包裹。
包裹很輕,外包裝上有小天狼星潦草的字跡“不要當眾開啟這個包裹,等周圍沒有人時開啟。”除了外包裝,哈利幾乎感覺不到它的重量。但在盥洗室被德拉科推開後,哈利回宿舍氣哼哼地把包裹扔在了櫃子裡。
今天一整天德拉科都獨自坐在角落的座位,以往德拉科還會偶爾和赫敏暗暗較勁,但此刻的德拉科看起來完全沒有心情在課堂上表現。
哈利回過頭瞥了一眼還悶著頭的德拉科,暗自決定不再看他,並且等下課後立即去看看教父給自己寄來了什麼。
德力士花一節課快速介紹了一些危害程度較輕的詛咒和破解咒語(其中一些還是霍格沃茨之前的學生髮明的),並且簡單點出了這些咒語在考試中出試題的方式,等下課時間到了之後,德力士一秒都沒有多停留,立刻從教室裡匆匆離開了。德力士離開得比任何一個學生都快。
哈利以最快速度收拾好了書本,他期盼著包裹能改善被德拉科影響的壞情緒。
宿舍裡沒有人,哈利從櫃子裡重新扒拉出那個輕飄飄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撕開了包裝,然後哈利感受了裡面物品液體一般的質感,這件銀色的東西從包裝裡滑落下來,在哈利的膝蓋邊落成一團。
哈利屏住呼吸,直覺讓他感覺到這件東西不同尋常。
一張卡片從包裹裡掉了出來——盧平的字跡比小天狼星的端正多了——“哈利,這是你父親的遺物,一件和巫師童話故事裡一樣的隱形衣,能夠讓人完全隱形,永久有效,無法被任何咒語破解,我們在學生時期有很多關於這件衣服的美好回憶——希望你能喜歡它。”
隱形衣——讀到這裡哈利暗暗驚歎,因為他已經發現被這團銀色物品蓋住的腿變得看不見了。雖然他見過小天狼星用過很多次幻身咒,但這是哈利第一次自己嘗試隱身。
哈利站起來,嘗試著把隱形衣穿好,這件衣服顯然比他大許多,哈利不得不用手提著超出自己身高的衣襬。
哈利走到鏡子前抬起頭,鏡子裡的自己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看不見的樣子。他嘗試轉了一個圈,確定自己前後都毫無破綻,一絲興奮從哈利心底冒了出來,也許和活點地圖一起用,他可以走遍霍格沃茨每一個角落。
正當哈利向宿舍門口走去,準備披著隱形衣在霍格沃茨城堡裡走一圈時,他和剛回來的德拉科撞到了一起。
原本看起來心情低落的德拉科被猝不及防的碰撞嚇了一跳。
“什麼東西?”德拉科有些懷疑地看著哈利站著的地方,他只看到空氣。
但是剛剛的觸感讓德拉科確信碰到了什麼,他正堵在門口。
哈利愣在了原地,像是忘記了自己雖然看不見但還可以摸得到。
“誰?”德拉科皺起了眉。
德拉科伸出手試探著向哈利的方向摸索著。他夠到了哈利的脖子。隱形衣微涼的滑滑的手感讓他猛地一縮。
德拉科迅速向後退了退,快速拔出了魔杖。
一道咒語擊中了哈利,衝擊力讓他向後撞到了床角,一股鐵鏽在哈利的鼻腔裡瀰漫,他感覺自己的鼻子在流血。
哈利吃痛地叫出了聲。隱形衣飛在一邊,他的手臂已經暴露在了空氣中。
德拉科猛地停住了手裡的動作。
哈利用手捂住臉,把隱形衣丟到了床鋪上,他看到自己的幾滴血掉在了長袍前襟。
德拉科吃驚地看著若隱若現的隱形衣,似乎有些後悔看到了這一切似的。
“你在幹什麼?”佈雷司的驚叫著出現在門口,他不可思議地來回看著正舉著魔杖的德拉科和跌倒著流血的哈利。
“走,我們去校醫院。”佈雷司上前把哈利扶起來,一邊說道,走到門口,佈雷司感覺哈利拖著自己停下了腳步。
血正從指縫裡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哈利盯著德拉科,好像非要等到德拉科開口說話才肯走。
德拉科目光閃爍,他垂下了魔杖囁嚅著說道:“我的意思是——”然後卻沒了下文。
不知過了多久,哈利的眼底出現了一絲真正的怒火,他並沒有等來想聽的話。
“別靠近你?”哈利用手背擦乾了血跡,冷冷地說道,“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