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罪伏法，這件案子不能再查下去了。”嶽天舉長嘆一聲，已經認命。

“人不是你殺的，為什麼要認罪伏法?”楊秋戌眉頭一皺，“你這是包庇罪犯！”

“全天下最大的罪犯，就是當今的天子，九五之尊的皇上！”嶽天舉憤憤不平，“即便你身為天下第一神捕，可你能抓得了皇上嗎？”

楊秋戌臉色一變，卻沒有回話。

就連他，在面對皇上的事情之時，也有很多無奈。

齊霄環顧四周，好在周圍的獄卒已經被他們支走。

他乾咳了兩聲，提醒道：“嶽將軍，有些話，心裡知道就行，對我們說說也可以，但是不能對別人說。你這話屬於忤逆，大逆不道之言啊！”

“我只是陳述事實罷了。”嶽天舉長嘆一聲，“天子天子，必然要心懷天下子民。他一個人，掌管著天下千千萬萬的百姓的生死。可他卻翫忽職守，整日裡沉迷美色，對百姓的死活不管不顧。如此行為，當真昏君之道。我若有兵在手，必要……”

“打住！”楊秋戌一聲斷喝，打斷了嶽天舉的話，“嶽將軍，我們都知道你有滿腹牢騷，但同朝為官，很多事看破不能說破。一旦觸碰到有些事情，就真的誰也保不了你。”

嶽天舉雙手抓住了鐵門上的鐵柱，一聲冷哼，情緒激動起來，“他能做，我們就不能說嗎？當年，兄弟們都是打了一場又一場的硬仗，這才將國家穩定下來。而他，萬人之上，錦衣玉食也就罷了，完全不顧百姓死活，真是個昏君！”

楊風起暗自嘆氣，“嶽將軍，當年的皇上，並不是這樣的，對嗎？否則你也不會為了青朝開疆擴土。”

嶽天舉的情緒開始緩和下來，“你還年輕，很多事你根本不會理解。”

楊風起眉頭一皺，“為什麼不會理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我師父曾經說過，國家不安定，每個人都不會好的生活！

我們的國土，每一寸都不會割讓給外國蠻夷！

秦朝如此，唐朝如此，漢朝如此，我青朝亦如此。”

“加上了三點水，那就不一樣了。”齊霄忽然嘆道，“歷史輪迴，我就知道一個朝代，跟我們音相近，卻垃圾的很！那是一個本來就不咋地，還到了晚期備受屈辱的朝代！”

“不過還好，我們這個朝代，並不會像那個朝代一樣貪生怕死！”齊霄話鋒一轉。

“師父，你……”楊秋戌欲言又止。

齊霄卻擺了擺手，“罷了，我來這裡也已經六十多年了，早該忘了那年的事。

可有些事，會刻在記憶裡，永遠也不會被抹去！

時間的流轉，讓我有幸來到一個還算不錯的朝代。

即便這個皇上有時候有些昏庸，但比起那個朝代，卻還是要強上許多倍。

而且，欣妃死後，皇上就消沉了一天，便開始重整旗鼓，重新治理朝政。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齊大人……”嶽天舉有些驚訝，“這些事，我怎麼不知道?”

“有些事，不足為外人道也。”齊霄淡然道。

看著齊霄，楊風起肅然起敬，沒想到這個話不多的老頭，居然還有這些經歷！那個三點水的青的朝代，真就如此不堪?

楊秋戌第一次重新認識了這個師父，這個平日裡話不多、只注重身體力行的老者，都經歷了一些什麼樣的事?

“實不相瞞，那是上輩子的回憶，說出來你們也許可能不信。但有些事，確實很玄乎。”齊霄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