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雲中客棧。
楊風起從睡夢中醒來,扭頭一看,典贛正坐在一旁喝茶,迅速坐了起來,“典叔,我爹呢?還沒回來嗎?”
典贛看了一眼楊風起,笑道:“你小子睡得真香啊!你爹還沒回來呢!”
“哦!”楊風起下了床,走到一旁洗漱。
“我爹還沒回來啊?”楊風起隨口問道。
“你不是問過一遍了嗎?睡迷糊了?”典贛笑道。
楊風起有些尷尬,隨即走出房門。
小玉、小蘭、小花三人正站在旁邊說說笑笑,見楊風起出來,頓時圍了過來。
小花笑面如花,一顰一笑嫵媚動人,“楊公子,你醒啦?”
小蘭露出了微笑,一舉一動成熟穩重,“小蘭見過楊公子。”
小玉落落大方,微笑著說道:“楊公子,以後多多指教。”
楊風起愣了一下,“你們……”
“我叫林小玉。”
“我叫花清霜。”小花迅速說道。
“我叫孫依蘭。”
楊風起愕然,誰問你們的名字了?我都沒想好說什麼呢!接下來又要說些什麼呢?
三人看著不知所措的楊風起,都笑了起來。
“楊公子,你害羞了嗎?你多大了?”孫依蘭微笑著問道。
楊風起更加手足無措。
彷彿是在被三人圍剿一般。
典贛此時走了出來,笑著說道:“風起小兄弟,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了。相互有個照應。別站這裡了,我們先下去吃點東西吧!”
五人隨即下樓。
典贛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典贛和楊風起迅速坐下。
林小玉、花清霜、孫依蘭三人則站在一旁。
典贛看了她們一眼,隨即招呼她們坐下,“坐啊!”
孫依蘭低著頭說道:“尊卑有別,我們站著就好了。”
“尊什麼尊?無量天尊嗎?卑什麼卑?卑鄙無恥嗎?讓你們坐就坐,這裡不是皇宮了,沒有那麼多規矩。”典贛左手手臂放在桌子上,左手手心託著下巴,苦口婆心的勸道。
孫依蘭三人看了楊風起一眼。
楊風起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無奈苦笑,“你們坐吧,看我幹什麼?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吧!”
林小玉、花清霜、孫依蘭三人這才坐了下來。
等他們都就座之後,小二這才上前,“各位客官,想吃點什麼呢?”
“就來幾碗麵條吧,肉絲麵,先墊墊肚子。”典贛隨口道。
“好嘞!”小二隨即離開。
由於典贛在場,林小玉、孫依蘭、花清霜三人都有些不自在。
楊風起也默不作聲。
典贛看了他們一眼,無奈搖頭,“你們就沒什麼話說嗎?非要整得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
楊風起哭笑不得,“典大叔,為什麼要說話呢?”
典贛白了他一眼,“隨你們吧!等楊秋戌回來,我們就準備去鶴洲了。”
“鶴洲?”花清霜一愣,看向楊風起,“他們要去鶴洲?你不用去吧?”
楊風起苦笑,“我也要去,不然我待在家裡幹什麼呢?”
花清霜隨口道:“可以陪我們玩遊戲啊!”
楊風起瞪大了雙眼,自已聽到了什麼?
孫依蘭拉了拉花清霜的衣角,白了她一眼,“你收斂一點,矜持一點。”
花清霜乾咳兩聲,以掩飾尷尬。
典贛哭笑不得,真不把我當外人啊!
楊風起很是尷尬,應該是正經的玩遊戲吧?
——
楊秋戌跟著嶽天舉來到軍營,負責巡邏計程車兵見到嶽天舉,喜出望外,“嶽將軍?”
嶽天舉苦笑起來,“你們都還好嗎?”
“嶽將軍回來了!”
一個大聲叫著跑向裡面。
“嶽將軍回來了!”
楊秋戌淡然一笑,看樣子,嶽將軍很受士兵們的愛戴。
一眾士兵紛紛跑了過來。
其中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金五魁。
金五魁和其他士兵紛紛向著嶽天舉半跪行禮。
“恭迎嶽將軍回營!”
士兵們的吶喊聲,震耳欲聾。
楊秋戌一陣恍惚,這便是軍隊嗎?真夠整齊劃一的。
“起來吧,”嶽天舉笑了笑,朝眾多士兵抱拳行禮,“感謝諸位的抬愛,嶽某銘記在心。”
一眾士兵足有千人,紛紛起身,且向著嶽天舉圍了過來,
其中,金五魁連同另外兩人靠得最近。
金五魁眼含熱淚,“嶽將軍,你終於回來了!國不可一日無君,軍不可一日無嶽,我等真是等得好苦啊!”
“嶽將軍,你回來就好了。”
“嶽將軍,聽說你今日要回來,我們給你準備了接風宴。”
說完,另外兩人就架起了嶽天舉。
嶽天舉無奈苦笑,“金五魁、孟海、張大壯,你們幾個……”
金五魁見到楊秋戌,微微一笑,“楊大人,一起吧!”
說完,他連同一個士兵也架起楊秋戌。
一片鬨鬧聲中,眾人走到一片空地。
嶽天舉和楊秋戌這才被放下來。
士兵們分工明確,有的拿碗,有的拿木材,有的拿來兩頭豬和幾十只雞,有的負責生火做飯。
金五魁坐在嶽天舉身旁,笑著說道:“我們都怕你回不來了,你回不來我們都準備起兵了!”
嶽天舉眉頭一皺,“荒唐!你們都是為朝廷辦事的,怎麼能為我一人起兵造反呢?”
金五魁呢喃道:“誰不知道嶽將軍為朝廷鞠躬盡瘁?如果朝廷辜負了嶽將軍,那就是昏庸無道。這樣的朝廷,不效忠也罷。”
金五魁旁邊的孟海見嶽天舉臉色不好,連忙解釋道:“五魁兄開個玩笑的,嶽將軍不要當真。”
楊秋戌哭笑不得,他知道,以金五魁的性格,以及這一眾士兵對嶽天舉的態度,這種事他們也許真有可能幹得出來。
有士兵拿了幾瓶酒過來,分別遞給嶽天舉等人。
金五魁開啟酒塞,咕嚕嚕喝了幾口,“話不多說,嶽將軍回來就是好事,今日,不醉不歸。”
嶽天舉眉頭一皺,“金五魁,我有跟你說過白天不準飲酒嗎?你這是要違抗軍令?”
金五魁嚇出一身冷汗,“嶽將軍,我……”
張大壯連忙給金五魁求情,“嶽將軍,這不是看你平安歸來,他太激動了嘛!下不為例好不好?”
“這三百軍棍先記著,若有再犯,嚴懲不貸。”嶽天舉皺眉道。
金五魁頓時鬆了一口氣。
楊秋戌拿著酒瓶,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可以喝吧?”
嶽天舉笑了笑,“你當然可以,你又不是我軍中的人。”
楊秋戌拿開酒塞咕嚕嚕幾大口,“好酒!”
孟海問道:“嶽將軍,今日你回來,我們喝點酒沒事吧?不喝醉,只喝一點。”
“嶽將軍,就喝一點。”
眾多士兵齊刷刷的說道。
嶽天舉苦笑,“好!就一點啊!”
眾人開心大叫起來,“嶽將軍威武!”
看著這些情同手足計程車兵,楊秋戌笑了起來,這種兄弟間親密無間的情誼,只怕自已是很難體會到了。
沒多久,將近午時。
飯菜做好。
烤豬、烤雞、烤兔子也都香氣四溢。
眾人說說笑笑,邊吃邊說著玩笑話。
推杯換盞間,眾人已吃飽喝足。
嶽天舉談起了正事,“金五魁,你等會帶著五百士兵,護送楊秋戌回家,再繞過京城,往鶴洲去。”
“是!”金五魁立馬答應下來。
“皇上已下令,讓我抽調五萬兵馬,我這裡只有四萬多。孟海,你等會去蕭明渠那裡給我抽調兩萬兵馬,我們整頓好之後,明日就出發去鶴洲。”嶽天舉又囑咐孟海。
“是!”孟海也答應下來。
隨即,嶽天舉又囑咐張大壯,“你帶著一萬多兵馬,駐守京城,有什麼問題,和蕭明渠溝通。”
“是!”張大壯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