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他們看來,昨天那事還真是鬧的挺不可思議的。
就因為看到有人在辦公室找溫淺,就能傳出來這麼不堪的話來。
所以說流言傷人,這是一點都沒錯的。
不過既然這事大家都道歉了,溫淺便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安心讀書。
下午沒課,溫淺去了元和堂一趟,到了傍晚這才回家。
遠遠的,溫淺便看到一高大的身影等門口。
她頓了一下啊,這才加快了腳步。
“你什麼時候來的。”
裴宴洲此時已經脫下了制服,“沒多久,我也剛到。”
他將手裡的一個大籃子給溫淺,“這是同事家裡帶來的,我也不會煮,就帶過來了。”
溫淺開啟一看,發現裡面是一隻烏雞和一隻兔子。
“烏雞燉湯比較有營養,兔子就做麻辣的吧?”溫淺問裴宴洲。
裴宴洲點點頭,“我都可以。”
溫淺的手藝好,做什麼都好吃,只要是溫淺做的,怎麼做都行。
溫淺便將雞給先拿出了出來。
雞和兔子都是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她只要洗乾淨再剁好,最後放到鍋裡隔水燉就行了。
柴火灶燒起來很快,兩隻雞也就燒兩陣火就燉好了。
兔子收拾起來也挺快的,香料也家裡都有,沒多久便兔子和一個青菜都上了桌。
最後則是烏雞湯。
烏雞湯溫淺只放了鹽,另外又丟了幾粒紅棗和枸杞下去,味道倒很是鮮甜。
吃飯時裴宴洲又留了一個電話下來,“我留在京海公安,局了,這是我的電話,以後有什麼急事可以去那找我。”
溫淺昨天看到裴宴洲穿著制服,就知道他應該是進了公安,系統。
而且他之前是團長的職務,現在進公安,局,只怕最低也是個副局。
溫淺上下看了裴宴洲一眼。
不錯啊,年紀輕輕的副局,只怕是前途無量啊。
裴宴洲察覺到溫淺的打量,他微僵了一下,這才若無其事的道,“怎麼了?”
溫淺忙搖頭,收回視線。
她將電話號碼收了起來,又道了句謝,“前幾天沒看到你,我還以為你回去山城了。”
本來還想著如果他回去山城的話,還想託他帶點東西回去的。
“我本來沒想留下來,我媽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誰也受不了。”裴宴洲想到他媽趙佩怡的戰鬥力,現在還真有點心有餘悸。
他媽的淚水攻勢,加上他爸爸也希望他留下來,於是這事便辦了下來。
不過好在他在局裡負責的也是重大刑,事案件,所以他適應了一段時間,也就適應了下來。
唯一不習慣的,就是感覺好長時間沒有吃到溫淺做的飯了,有點想。
嗯,當然是想飯菜。
裴宴洲看了溫淺一眼,快速的將來碗裡的飯菜給吃了,便準備走人。
只是剛剛起來,便又覺得自己每次吃完就擦完嘴走人,好像有點不好。
“那個,今晚的碗筷我來洗吧。”畢竟過來蹭飯,還讓人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溫淺既要讀書還要上班,回來還給他做吃的,也夠忙的了。
溫淺裴宴洲動手,“你有事就先走吧,我這稍微收拾一下也就是了。”兔子肉做了兩盤子,他們兩人也就吃了一盤,還有一半沒吃,直接收起來就是了。
雞湯也還有一小半,也是收起來就行,要洗的碗還真沒幾個。
裴宴洲看溫淺隨便幾下便收好了,他撓了撓頭,忽然從身上抽出兩張電影皮票,“那個,我一個朋友在電影院工作,他給我兩張票,是【大浪淘沙】,你要去看嗎?”
溫淺愣了一下,張大了嘴巴。
這,這裴宴洲是要請自己看電影?
溫淺有點驚悚的看著他。
裴宴洲看到溫淺驚訝的視線,他臉色一紅,“這電影票真的是我朋友送的,那個,你看下你有沒有朋友要一起去看,是明天下午場的,吶,票給你,你自己看下要不要去啊。”
裴宴洲將來手裡的電影票塞到了溫淺的手裡便落荒而逃。
溫淺皺眉看著手裡的電影票,真的覺得有點驚悚。
這裴宴洲給自己點影票,是什麼意思啊?
應該,沒什麼其他的意思吧?
畢竟人家裴宴洲的身家背景,和自己可是天差地別。
再說她已經是離過一次婚的女人了,裴宴洲再怎麼也不至於對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有什麼心思。
再說,裴宴洲也說了,這電影票是自己找一個人去看,而不是讓自己和他去看。
所以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這,溫淺便暗暗唾棄了自己一下。
看兩世加起來都多少歲的人了?還會因為人家兩張電影票而這麼緊張。
說不定。
哦不,肯定。
肯定就是人家給裴宴洲的,他自己不喜歡去看,或者沒時間去,就隨手將來電影票給了自己。
而自己現在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想了這麼多,還真是........
溫淺將手裡的電影票收了起來,又去書寫了一會小說,剛才微亂的思緒,這才徹底平靜了下來。
溫淺不知道的是,其實裴宴洲拿出來的這兩張電影票還真是同事給的。
他一個同事原本約了物件,但物件明天忽然沒有時間,便將來兩張票給了他。
本來裴宴洲的想法是,問溫淺有沒有時間去,一起去看也行,畢竟兩人也算比較熟悉,一起看電影也沒啥好尷尬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再看到溫淺拿到電影票,又驚悚的看著他的時候,裴宴洲便忽然有點緊張起來。
原本想著兩人一起去看得想法也說不出口了,只能將電影票直接塞給溫淺。
不過出了院子之後,裴宴洲也很快便將這事丟到了腦後,因為當天晚上,他們便接到報案,說附近一個村子的一戶人家,夫妻兩人忽然倒在了血泊裡。
等他帶人趕過去的時候,男主人已經死了,女主人則胸口和腹部各被刺了好幾刀,等人送到醫院時,已經快不行了。
也許女主人見過兇手或者知道什麼重要的訊息,裴宴洲讓醫生務必要救回女人的性命。
他們在醫院等了一個晚上,總算是等到手術室的燈關了,醫生從裡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