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鬧的村民也跟了過來。
大家看到林秀香幾人站到門口,便也跟了過來。
哪知道走近一看,我滴乖乖?!!
這廚房怎麼回事?地震了嗎?
可眾人又看到溫淺手裡的鋤頭,嘖嘖,不會吧?
眾人視線在林秀香王江水和溫淺身上看了一眼,最後看到站在外面的劉春。
“春啊?這是怎麼回事啊?”大家興奮的視線落到了劉春的身上。
如果說今天過來這麼做的是男人,或者是幾個男人,不用說,大傢伙也會一言不發的上前護著,怎麼也不能讓讓自己村的人被人欺負了不是?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人家溫淺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這家人的親戚。
這個.......大家只能問劉春怎麼回事。
劉春看到眾人過來,忽然眼神躲閃了一下。
“那個,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啊?”
“她一上門就將我家給砸了,這不是發癲是什麼?她還想殺了我!可不就是沒人教的野種才.....”
劉春的話還沒有說完,溫淺便是一把推開王江水薅住了劉春的頭髮。
“我發癲是吧?我野種是吧?好。”
“你既然你這麼說,你我不做點什麼可就太對不起你了!”
溫淺薅著劉春的頭髮往堂屋的地方走,林秀香和王江河想上來扒開兩人,溫淺直接一鋤頭砸在了劉春的腳腕上。
伴隨著劉春的一聲慘叫,林秀香和王江水一個咯噔,再不敢上前。
劉春縮著右腳,死死捂著腳腕的位置嚎叫著,在屋裡翻滾著。
溫淺一手扛著鋤頭,一手抓著劉春的頭髮,冷冷看著林秀香和王江水,“你們再上前一步,我可不敢保證我下一鋤頭,是不是會打到她頭上了!”
溫淺臉上的戾氣,震到了林秀香和王江水,也讓可能熱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這麼狠!
這分明就是拼命的架勢啊!
這一鋤頭下去,估計劉春的腳骨都裂了吧?
這劉春到底做了什麼天妒人怨的事情才會讓溫淺這麼對她啊?
主要是劉春的名聲一直在村子裡就不太好,有人一直就看她不慣,溫淺小時候劉春是怎麼對溫淺的,大家也都看在眼裡。
所以此時看到溫淺發瘋,大家下意識的便覺得肯定是溫淺做了什麼黑心肝的事情,才會惹的人家溫淺這麼生氣。
劉春痛的右腳都抽筋起來了,正想嚎起來,看到溫淺冷冷的抬起鋤頭,她瞬間抬起手緊緊的捂著嘴巴,眼淚鼻涕流的滿臉都是。
又瘋狂的搖頭,意思是她在不會哭也不會叫了。
溫淺滿意的拍了拍劉春的臉頰,“真乖,早這樣,不就不要受苦了嗎?嗯?”
林秀香顫抖著聲音道,“啊,阿淺啊,你別,你有什麼委屈,你和外婆說,好不好?你別......”
溫淺沒說話,薅著劉春往堂屋背後的一個大籃子走去。
大籃子裡頭不少的瓶瓶罐罐,其中一個綠色的瓶子很是鮮豔。
溫淺直接將綠色的瓶子拿了出來,又薅著劉春的頭髮將人給往回扯了扯,讓劉春面對著堂屋外面越來越多的人。
等大家看到溫淺手裡的瓶子時,不少人都倒抽了口冷氣。
王江水幾乎是一瞬間便想衝上來,“阿淺!你要幹什麼!”
溫淺笑著將綠色瓶子拿了起來,“她不是說我發癲,說我沒教養嗎?還說我想殺了她!”
溫淺低頭看劉春,放輕了聲音,“你是這麼說的嗎?嗯?”
劉春一個激靈,看著綠色的瓶子,眼裡滿是恐懼,“你,你想幹什麼?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這東西可是農,藥,你,你拿走,快拿走!”
劉春想跑,可頭髮卻被溫淺死死的抓著,後背痛的不行,就連腳腕也被溫淺一鋤頭砸下來,斷沒斷不知道,但是現在腳腕卻高高的腫著和饅頭一樣。
她現在只覺得渾身痛的要死,恨不得就這樣死了才好。
但是她又很怕死,生怕溫淺將瓶子裡的東西不管不顧的往她的嘴裡倒。
天殺的啊!
她從來沒有想過溫淺竟然真的是一個瘋子!
這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剛才她真的是感覺到溫淺想要殺了她的,現在,她更是覺得下一刻溫淺就要將那東西往她嘴裡倒。
她掃了在場的人群,衝著淚流滿面的林秀香就跪二樓下去,“娘哎,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娘!”
此時村民們也看不下去了,就算劉春真的做了什麼,但大家可以坐下來好好說嘛,下這麼重的手,估計劉春下半輩子就跛了!
不少人開始指指點點,都在勸溫淺。
就在這時,有人高呼一聲,“村長來了,村長來了!!”
大家紛紛轉頭回去看,便見到一大概五六十歲的老者匆匆而來,身後跟著劉春的第三個兒子王有程。
王有程看到劉春這狼狽的樣就想衝上來,但看到溫淺冰冷的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腳步一頓便站住了,又避開了溫淺的視線。
“怎麼了這事?阿淺?先把人鬆開!”說話的村長其實也是村裡的長輩,溫淺也是要喊一聲叔公的。
溫淺廚房也砸了,人也打了。
現在老村長過來,溫淺當然也願意在眾人面前給叔公一個面子。
“叔公。”
她剛鬆開劉春的頭髮,劉春便“嗷”的一嗓子,拖著被砸腫的腳,躲到了村長的身後。
“叔啊,她要殺我,她要殺了我,你救我,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弄死她,她.........”
劉春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迎面飛來一個東西,那東西狠狠的砸在了她的鼻子上,劉春嚎叫了一聲捂著鼻子蹲了下來。
溫淺上前兩步,鋤頭在地板上滑著。
剛才砸在劉春頭上的瓶子又滾到了溫淺的腳邊,溫淺將瓶子撿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劉春。
劉春的乾嚎瞬間“咕嚕”一聲,被吞在了喉嚨裡,她死死的捂著嘴巴,鼻血順著手指縫隙滴下來,又退後一步,又躲到了林秀香的身後。
她只覺得鼻子酸澀難忍,生理性的眼淚啪啪往下掉。
她是真不敢再哭也不敢再罵了,否則她不敢保證溫淺下一個丟過來的是不是那個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