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到溫淺醒了之後都鬆了口氣。
“嗯,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明天應該可以出院了。”趙老欣慰道。
“我感覺我已經沒事了,今天應該就可以出院。”溫淺笑著道。
姜行止忙阻止溫淺,“可別,萬一回去了哪裡不舒服,家裡沒個人可怎麼辦?給我好好的在這躺著,知道不?”姜行止難得嚴肅的道。
溫淺沒辦法,只能點頭。
兩人坐了一會,溫淺便將兩人給勸了回去。
沒想到兩人才一走,裴宴洲便從門外閃了進來,“老頭子走了?”
溫淺:?
裴宴洲笑了一笑,“我這不是被他念叨了一個下午,好不容易擺脫他們,我可不想再繼續。”裴宴洲揉了揉耳朵。
溫淺好笑,“這事也不怪你。”
是她自己的體質差,可能加上衣服溼了沒有及時換,所以才發燒感冒了。
裴宴洲搖頭,“我去接你的時候你的頭髮就是溼了,吹了一路的風,加上路上還下雨了.....”裴宴洲說了一會,這才搖頭,“好在你沒事,不然老頭子會打死我!”
溫淺搖頭,“我真的沒事,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兩人說了會話,溫淺看裴宴洲竟然在隔壁的病床上坐了下來,便驚訝道,“你不回去嗎?”
“老頭子可是命令我今晚要在這守著,”裴宴洲站了起來,“那個,我去門口守著也行。”
裴宴洲以為溫淺不好意思和他一個房間,便立刻要出去。
“哎哎別別,我不是那個意思,”溫淺忙將人給叫住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睡這吧。”
其實溫淺的意思是他可以回去,她這不需要人守著。
但是想來裴宴洲也不會聽,所以溫淺也懶的說了。
再加上醫院的病房本來就不分男女,所以還好。
裴宴洲就算在隔壁陪著,溫淺也不至於很不好意思。
加上前兩天裴宴洲也一直在那個村子裡,肯定也沒有睡好,溫淺還不至於將人給趕出去睡外邊。
裴宴洲忍不住笑了一下,便重新躺了回去。
不過好在溫淺沒尷尬一會,病房的門便再次被推開。
進來的竟是那天一起在村裡的兩個醫生和幾個護士。
“溫大夫,您怎麼樣?好一些了嗎?”
過來的幾人還帶了一小網兜的蘋果過來。
這可是精貴的東西,溫淺驚訝的坐了起來,又忙著推脫了一陣。
幾人本想過來和溫淺叨叨一會的,哪知裴宴洲竟然也在病房內,他們看到不苟言笑的裴宴洲都互相看了看,只能說了幾句客氣話便讓溫淺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溫淺沒想到幾個醫生護士竟然這麼客氣,還帶了水果過來,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裴宴洲看溫淺竟然糾結了起來,便忽然道,“那天若不是你,不懂要多死多少人。”
“你的醫術好,他們覺得你很厲害,自然是對你熱情,你別有心理負擔。”
溫淺搖頭,總覺得幾人太過客氣了。
但是人家送來的蘋果也沒有再還給人家的道理,她便遞了一個給裴宴洲,“你吃嗎?”
裴宴洲也沒客氣,直接接了一個過去洗都沒洗,只是拿著蘋果在袖子上擦了擦便嘎吱嘎吱的吃了起來。
第二天溫淺上午便出院了。
出院時本想和昨天的幾個醫生護士打聲招呼,但找了一圈沒看到人,溫淺便作罷。
是裴宴洲將溫淺給送回去的。
姜行止和趙老也跟著。
“你那天帶去的藥幾乎都用完了,藥箱差不多也空了,晚點我會和隊裡申請補貼給你。”裴宴洲將藥箱放在了天井的桌子上,道。
溫淺點點頭。
也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藥用完了她再補一些上去就是了。
姜行止又拿出一張紙,上面是他找人算的兩個日子,一個是這個月底,一個月是下個月月初。
“你看看哪一個日子合適,我們就在哪一天請客。”姜行止笑著道。
溫淺覺得都行,“看您,我都可以。”
姜行止想了想,“不然就月底吧,雖然時間緊了一些,但是我們不在家裡請,也沒啥要準備的,剛好客請完了,你也可以準備去京海的東西,畢竟那邊遠,你可以早點過去先熟悉熟悉。”姜行止道。
溫淺點頭,趙老也覺得月底的日子好,這事便這樣定了下來。
幾人走了之後,溫淺便是又重新做了一些藥粉。
其他的都好辦,就是烏藤沒剩下多少了,溫淺準備先將這些烏藤給用了,等過幾天再專門進山一趟,找幾天的烏藤回來,也方便她帶去京海。
富貴好幾天沒看到溫淺,都是裴宴洲過來喂的,這會看到溫淺難免又纏著溫淺玩了會,一天也就很快回去了。
很快到了請客那天。
溫淺早早的換上之前在百貨商場買的衣服,娃娃領帶著蕾絲邊的上衣,配上淺藍色的格子裙,再配上一雙蹭亮的小黑皮鞋,頭髮也沒有再編成兩根麻花辮,而是梳了個半頭,又戴了一個相同色系的髮箍。
她看著鏡子裡的年輕的自己,很是恍惚了一下。
前世,她從來沒有這樣打扮過。
倒是看到蘇雪晴去了文工團之後經常做類似的打扮。
這一世,她真的走出了不一樣的人生。
不,她馬上就要去上大學了,是即將走出不一樣的人生。
出了院門時,裴宴洲剛好領了姜行止分配的任務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他我看到溫淺,愣了一下,這才道,“這是剛才送來的,你竟然和京海的這家雜誌社有聯絡?”
裴宴洲剛才剛到門口,郵遞員便剛好送信過來,他便直接替溫淺拿了進來。
溫淺看到是【七月】編輯部送來的信,便點點頭,忍不住馬上拆開看了起來。
只是越看,溫淺便越是瞪大了眼睛,信上說,有一個導演看中了溫淺連載在七月的那本長篇,有意想要拍成電影,所以他們便立刻寫信過來問問溫淺的想法。
溫淺看著信嘴巴差點裂到了耳後跟,裴宴洲被溫淺的興奮感染,便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信裡寫了什麼,你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