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行止的眼裡,溫淺雖然是乾女兒,但是在認下她的那一刻,溫淺和他的親生女兒也就沒什麼差別了。
他的一生子女緣薄,原本以為這一輩子剩下的日子也就這麼過了,但是卻沒想到臨老了還能得一個這麼乖巧的女兒,他的心裡是真的高興。
在他的心裡,以後他的東西都是要給溫淺的。
如果不是怕一次性給太多東西會將溫淺給嚇跑,姜行止恨不得現在便將手裡所有的東西都給溫淺送去。
溫淺也不是矯情的人,便直接去了庫房挑了二十多本書出來,準備拿回去看。
現在可以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溫淺備考的同時看一些其他的書放鬆一下也是可以的。
溫淺沒有在姜行止這多待,沒多久便回去了。
轉眼就到了十五。
這天王家集那邊讓王江河的兒子王有坤過來喊溫淺回去過元宵。
溫淺委婉的拒絕了。
回去的話說不定還要看到王江河,還要看到一些陰陽怪氣的親戚,溫淺本來就和那些所謂的親戚沒什麼來往,所以根本也沒有多接觸的必要。
上次在王江水家裡被那個所謂的表舅攔下來訓斥了一頓的事,王有坤和王貴香兄妹兩也是回來後才知道。
其實對於劉春那個伯母,王有坤和王桂香都很是不喜歡。
劉春愛貪小便宜,而且什麼事都要壓他們媽周麗華一頭。
每次周麗華吃虧之後,王江水總是和周麗華說算了算了,劉春那人就那樣,讓周麗華看在王江河和林秀香的面子上算了。
周麗華一開始被欺負的時候也是會頂回去,但是當她知道自己男人每次都不會站到自己這邊,並且還每次讓自己算了的時候,她就也看來了。
反正有劉春的場合,她都避開就是了。
少接觸,自然就少糾紛。
但是周麗華自己都看開了,她的兩個孩子卻依然很是不喜歡劉春。
這次溫淺直接將人給送了進去,最開心的莫過於王有坤和王桂香了。
但是兩人也只敢在私下裡討論討論,卻並不敢在明面上說。
否則別說林秀香和王江河會不高興,就是他們的爸王江水也會翻臉。
他們那天回來之後聽說了這事,就覺得自己的父親做的不對。
畢竟那天溫淺是在自己的家裡被人為難,而他父親這個當溫淺舅舅的,不站在自己外甥女這邊就算了,竟然還和稀稀泥,這是不對的。
但是他和王桂香都人微言輕的,自然是也不好說什麼。
今天他們讓王有坤過來喊溫淺回去過節,也是真的希望溫淺可以回去。
但溫淺卻是真的沒有那個心情。
有那個回去的時間,還不如多看幾本書。
王有坤一聽溫淺拒絕之後,便知道溫淺這是和他們生分了。
但是這事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叮囑溫淺以後常回去之類的,便又回去了。
不過這次王有坤倒是給溫淺帶了一個好訊息過來,就是劉春這次已經被判刑了。
判的是一年八個月。
雖然比意料之中判的輕,但是溫淺已經很滿意了。
不管劉春被判的多少年,只要進去了,就等於給了那些所謂的親戚們一個暗號。
溫淺並不是他們想惹就能惹的。
如果真的要對上,可以先想想後果。
雖然如此一來,那些什麼親戚之類的肯定會背後蛐蛐溫淺,但是溫淺覺得都無所謂。
王有坤走的時候,溫淺讓他將上次帶回來的那個紅包給林秀香帶去。
送走了王有坤之後,溫淺便準備騎車去姜行止那一趟,問下姜行止明天是來她這吃還是她買了菜過去姜行止那吃。
總歸元宵節也是節,一家人總要一起過的。
到姜行止那的時候,溫淺看到他剛好在關門,看起來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乾爹,您要去哪呢?”溫淺下了腳踏車,笑著問道。
姜行止看到溫淺,笑了起來,“你看巧了不是?我剛要去找你。”姜行止重新開啟門,將溫淺歌讓了進來。
坐在樹下泡茶。
姜行止給溫淺倒了杯茶,這才道,“阿淺啊,你還記得上次你給我開的那個方子,我拿去給人看過的事嗎?”姜行止問道。
溫淺點頭,肯定記得啊。
當時好像趙老說了,有人還想買那個方子,但是姜行止說那張方子不是他的,他不想賣,便沒有賣。
怎麼這個時候,又說起這件事了?
姜行止搖頭,“其實前兩天那個老中醫又找我了。”
溫淺沒說話,只是點點頭,認真聽。
姜行止搖頭道,“他問我那張方子願不願意賣,我自然還是之前的說辭,但是他後來說想見見你。”
“我以為他還是為了那個方子的事情,我就拒絕了,沒想到他竟然說是想你去給一個病人看診,而且價格還挺高。”姜行止笑了起來,“你現在行醫資格證還沒有拿到,我自然是替你拒絕了的,但是我沒有想到那老中醫竟然很是執著,甚至找了老郭過來當說客,”
說道這,姜行止頓了一下,道,“對了老郭就是上次你過來,在我這的那人,你還記得吧?”
溫淺點頭。
上次她過來這裡的時候,剛好有另外兩個老人也在,當時兩人還各給了溫淺一個紅包。
溫淺回去看了之後才發現兩個紅包裡的錢都是一樣,兩個紅包都是六十六塊錢。
這個時候六十六塊錢可是很多了,都快頂的上一個普通工人兩個月的工資了。
姜行止看溫淺點頭了,這才又道,“他們找了老郭,想讓老郭讓說服我,讓你出診,我雖然沒有應下來,但我還是打聽了一下,是哪一戶人家竟然這麼執著的想要找你看診,哪裡我一打聽,你知道是誰嗎?”
溫淺還沒說話,姜行止便自己冷笑了一聲,“堅持找你去看診的,竟然就是老周家裡!”
姜行止簡直又好氣又好笑,“你說說,上次明明老趙已經將你請了過去,可是他們卻看不不起你,還以你沒有行醫資格證這事把你給把羞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