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胡咧咧啥?!!!”劉春雖然也怕公安,但這可是關係到自己能不能拿到四千多塊錢的,天大的事兒!
她怎麼可以容忍王江河這麼胡說,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呢?!!
劉春又急又氣,直接在王江河身上腰側的嫩肉上用力的掐著扭了一下。
王江河痛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你,你個死婆娘......”
他抬起手,蒲扇大的巴掌差點落在劉春的臉上。
“幹什麼?你幹什麼?在公安,局還想打人啊?!!”值班公安說完,面無表情的瞪著王江河。
王江河下意識的一頓,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公安、局。
他這時候也才下意識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他看了眼面色嚴肅的值班公安,這才憨厚道,“那個,是我,是我說錯了。”
他笑了笑,看了眼溫淺,這才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外甥女忽然回來,說家裡遭賊了,而且她還說那個賊是我家婆娘!”
“你說,你說這怎麼可能呢?我是不信的,但是我看我外甥女說的真真的,我就今兒個一早去了我孩他孃家,昨天我婆娘剛好回孃家去了。”
“回去後剛好我婆娘和他爹孃下地去了,我就等了一天,這才將人給等回來,哪知我一問,果然我娃她娘是被冤枉的,她一聽自己的外甥女竟然冤枉她,於是就馬上和我回來了......”
大家面各異的看著王江河。
王江水是失望,他看著滔滔不絕的哥哥,簡直是失望透頂。
好幾次他都想打斷王江河的話,但都被溫淺給扯了扯,攔了下來。
而劉春則是得意,得意自己的男人,始終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這下,溫淺的四千多塊錢肯定是要落入自己的口袋的。
值班的公安則面色淡淡的聽著。
溫淺和值班公安的神情差不多,就是淡淡的,沒有對王江河說的話,有任何的反應。
王江河看了眼公安,又掃了眼溫淺,心裡忽然就有點忐忑起來。
但他還是接著道,“......所以我外甥女知道自己冤枉了她舅母,為了表達她的愧疚,就說要補償她大舅母,”他憨厚的又看了溫淺,“哎呀什麼補償不補償的,都是一家人......”
“當家的!”
他剛說到這,劉春又不樂意了。
於是他話鋒又一轉,“哎,但是外甥女有孝心,知道我們這些當長輩的以前付出多少心血養她,這份孝心我們也不能不顧是不是?所以,您看,我們就來這了。”
王江河說完,搓了搓手,慈愛的看著溫淺。
值班公安看了溫淺一眼。
這個人說話,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啊,哈哈。
這話說的,還真是清新脫俗。
要不是他之前已經聽了溫淺的那個版本,他現在應該也會被面前這人,老實的面相給騙了吧?
值班公安搖頭,繼續嚴肅的問道,“哦?要賠償你?賠償多少?”
劉春一聽終於說到了重點,便忍不住終於從王江河的身後竄了出來,笑著道,“不多不多,就四千九百多塊錢!”
“噗!!!”
另外一個公安驚的將嘴裡的茶給噴了出來!
剛才帶王江河和劉春進來的公安本來只是聽著,然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剛好在喝茶。
沒想到劉春這“不多不多,就四千九百多塊錢!”,這話簡直讓他驚著了。
“四千九百塊錢?!!”他忍不住站了起來。
“按照我聽你們說的,你們打人了,還要人家賠錢?還是四千多塊五千塊錢?!!”我滴個乖乖。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這麼不要臉的,真的是第一次見。
前面那個值班的公安也忍不住了,厲聲喝問道,“你們是說,就因為你們覺得你們的外甥女冤枉了你們,就要她賠你們四千九?”
這兩人知道四千九是什麼概念嗎,就敢胡咧咧?
劉春不服氣的道,“四千九怎麼了?她冤枉我們,自己要賠我們的,我們還不敢拿了?!”
劉春心裡已經對面前的公安已經有點不滿了。
原本對公安的那些畏懼,和四千九百塊錢比起來,根本就無足輕重。
對她來說,只要到了這裡,四千九就是她的了。
可是面前這兩個公安怎麼回事?
四千九很多嗎?
又有什麼好吃驚的?
值班公安冷笑。
四千九不多?
他看了眼劉春的穿著,不是他看不起農民。
而是劉春和王江河看起來,也就是很普通的那類普通的農民,就這樣的兩人,可能一個月加起來的錢還不到十塊錢。
不,甚至五塊錢都可能沒有。
可是此時,他們卻說四千九怎麼了?
這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況且還是在自己明顯偷了人家東西,死不認賬又倒打一耙的情況下!
值班公安下意識的看了溫淺一眼,卻見溫淺依然面色淡淡的。
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劉春和王江河一眼。
好像根本就沒有將兩人的話放在心上一樣。
他頓了一下,忽然也就笑了。
是啊,面對個偷子,四千九有什麼好計較的。
反正也不可能會給!
值班公安拿著面前的本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冤枉不冤枉的,也要我們調查過後才知道,”他衝他同事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劉春道,“跟我走吧,這事我們還要再調查一下。”
說完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可劉春一聽說竟然單獨要帶她走,她瞬間就慫了,她又一把站到了王江河的身後,“你,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值班公安冷笑,“去哪裡?當然是審訊室!你好好的將昨天一天做過的事情都和我們說清楚,具體怎麼回事,我們自然會調查!”
說完他皺眉看著劉春,“走啊??!”
劉春不知所措的看著王江河,“他爹,他爹,這,這怎麼辦啊?”
來的時候溫淺也沒有說這事還要單獨調查啊!
她過來就是為了那四千九百塊錢的,怎麼還要單獨調查呢?
她求救一般的看向溫淺,“阿淺,你說啊,怎麼還要調查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