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蕭遲煜結婚後幾年,日日打著照顧好兄弟遺的的藉口,將家裡的錢都給了外頭的女人,甚至連我的工作都給薅了,我只是和他離婚,便要嚥下這口氣,這公道嗎?”
“被關禁閉的三天,我差點丟了性命,結婚三年,所有錢給了外頭的女人,甚至工作也沒了,這口氣,我咽不下。”
“離婚後,自然是一份舉報信交上去的,可是蕭家父母找來了,硬想要我將舉報信拿回來,說是我自己發臆症,胡亂寫的。”
“我不願意拿回舉報信,他們就找了關係將我關在了公安,局,我昨天晚上才出來。”
說到這,溫淺終於停了下來,她的視線落到蕭遲煜的身上,蕭遲煜原本剛才還是有點不忿的神色,忽然躲閃了一下,避開了溫淺的視線。
蕭今山則從頭至尾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只有趙成明,面上陰晴不定的看著溫淺。
溫淺冷笑,繼續道,“他們以為,只要將我關著,恐嚇幾句,我就會怕了,然後在兩位領導面前,說舉報信裡寫的都是假的,這樣不僅蕭遲煜的工作可以保住,甚至可能連蘇雪晴的工作也還能繼續上著,”
“可是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我無辜被抓,也是有人看不過去,便在他們那些手段還沒有來得及用到我身上的時候,就將我放了出來,他們的算盤算是落空了。”
溫淺到了幾人一眼,抬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理了理,又將帽子正了正,這才嚴肅的看著兩位領導,道,“今天,我特意換了這一身衣服過來,就是想要告訴兩位領導,我在舉報信上寫的,字字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個字不屬實,我可以承受任何的懲罰!”
同時,她轉頭看著蕭遲煜和簫今山,“同時,我也想告訴兩位,我今天穿的孝服,就是給我自己穿的!這次你們將我弄到了警察局,而我也還是平安出來了,這事到今天為止,在我這也就算了結了,至於領導怎麼處理蕭遲煜和蘇雪晴我都沒有任何意見。”
“但是,如果你們再次利用你們的職權對付我,那麼不好意思,下一次對上,就是你死我活!”
“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今天我溫淺就將話放在這裡,只要有下一次,我一定和你們,不死不休!”
溫淺的話剛說完,門口便忽然響起了拍手聲音,“好,好好!”
溫淺轉頭一看,竟然是趙老!
一直沒說話的李大富轉頭,再看到趙老的時候,忽然站了起來,“趙老!”
趙老進來之後,身後緊接著又進來一個人。
“是你!”
這次說話的是蕭遲煜。
簫今山也面色不定的站了起來,看著裴晏洲。
“老頭,看來這裡,有人不歡迎我們啊!“裴晏洲轉頭笑著和趙老調侃道。
趙老沒有搭理裴晏洲,因為李大富已經迎了過來,又恭敬的叫了一聲趙老,這才引著趙老來到兩位領導面前。
李大富正想給兩人介紹,卻見兩位領導已經上前一步,也畢恭畢敬的道,“趙老。”打了招呼後,這才讓趙老坐在了他們原來坐的位置,“您怎麼來了?”
趙老點點頭,然後笑著道,“這丫頭救了我的命,這不,我聽說有人欺負她,就過來看看。”他笑著說完,又道,“你們別拘束,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如果這丫頭真的做錯了什麼,你們和我說,我一定好好的說她。”
說完,又衝溫淺招手,“丫頭,杵在那幹什麼?還不過來!”
溫淺沒想到趙老竟然會過來。
她懵了一會,這才走了過去,“您怎麼過來了?”
說完看了裴晏洲一眼,知道應該是裴晏洲將人叫過來的。
沒想到裴晏洲卻擺擺手,“你可別看我,我還攔著他來著,可他非要來,說竟然有人佔著權勢要欺負你,他不來你可就要被人欺負慘了,我可是攔也攔不住的。”裴晏洲笑著道。
幾人的對話、明顯的讓大家知道了,溫淺是趙老護著的人。
副廠長趙成明看了裴晏洲一眼和趙老一眼,靠近了蕭遲煜幾步,皺眉問道,“他們是誰?”
怎麼看起來還挺有權勢的樣子。
就連兩個下來調查的領導都對他們恭恭敬敬的,看起來身份不會太簡單。
蕭遲煜此時只盯著裴晏洲看。
又看了眼溫淺,只覺得兩人之間的熟稔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就好像兩人很有默契一般。
他聽到副廠長趙成明的話,只是冷著臉搖頭,“這人之前在溫淺那住過一晚。”
其實之前裴晏洲和李大白也來過,剛好還是處理的溫淺和蕭遲煜的那個案子,但是蕭遲煜當時也焦頭爛額的,就沒有細看兩個公安長什麼樣子。
所以他一直以為,第一次見裴晏洲,是在當時裴晏洲受傷,住在溫淺家裡的時候。
趙成明一聽這人在溫淺家住過,便自以為明白了什麼,不屑的笑了笑,“原來是姘頭啊!”
蕭遲煜張了張嘴,卻沒有反駁。
那邊兩位領導和趙老打完招呼,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溫淺也將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便準備走人。
其實兩位領導在溫淺還沒有過來這邊之前,就已經打聽過了蕭遲煜和蘇雪晴之間的事情。
只是外人說,並沒有溫淺這次說的這麼清楚而已。
不過和他們打聽的,也大差不差了。
既然溫淺該說的已經說清了,也就沒什麼留下來的必要了,接下來要怎麼處理,他們心裡自然有數。
趙老過來自然也不會橫加干涉這些事情,不過是過來擺一個態度而已。
所以溫淺和趙老蕭遲煜他們站了一會,李大富看他們要走了,便拉開了房門。
房門已拉開,便有一個人“哎喲喲”的叫了兩聲,朝裡面進來,跌在了地上。
是鄧火英。
“媽!”蕭遲煜走了兩步,將人給扶了起來。
鄧火英原本還有點不知所措,卻在站起來被扶起來之後,一眼便看到了裴晏洲。
“是你!你還敢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