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被王江河用力的甩了一巴掌,她一個沒站穩,轉了兩圈趴在了馬路邊上。
嘴巴磕到路邊的石子,連嘴唇都破了。
王江河愣愣看了自己的手一眼,似乎沒想到自己下手會這麼重。
說起來,其實是因為劉春一隻手沒有了知覺,本來就心神不穩,加上她沒從沒有想到王江河會這個時候打她,所以等劉春被打趴到了地上,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王江河給打了。
劉春愣了一下之後,眼睛瞪了出來,“嗷”的叫了一聲,像一頭母牛一般,頭朝前,直直的朝王江河衝去。
王江河本來對剛才衝動之下打了劉春還有點後悔,這下看劉春撞了過來,便本能的躲了一下,劉春沒有撞到王江河,一下收不住勢便再次跌坐在了地上。
“王江河你個天殺的,你敢打我!!!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劉春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拍著大腿撒起了潑來。
溫淺看著她熟悉的姿勢,忍不住低頭“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劉春本來剛好要拿出真本事哭嚎,沒想到溫淺這麼不給面子,她“嘎”了一下,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忽然沒了聲音。
劉春看著溫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只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是你,就是你害的我,你賠我的手,你賠我,你個天殺的害人精,你賠我的手!”劉春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朝溫淺衝去。
溫淺冷冷的看著劉春撒潑,手指裡夾住的銀針已經準備好了,只要劉春敢衝過來,溫淺就敢將她的大半個身體都給廢了幾天。
劉春像一頭野牛一樣朝溫淺衝去,那邊王江河和王江水看到劉春發癲,都眼疾手快的衝了過來,一人扯著一邊將人給拉住了。
“你個臭婆娘,你幹什麼你?是不是嫌丟人丟的不夠啊?啊?!”王江河抬起手,就想再一巴掌下去。
劉春簡直氣瘋了,這事本來就不是她的錯,是溫淺搞的鬼,是溫淺讓她的手再也抬不起了,可是別人都說是她的錯,憑什麼啊?
劉春瘋了一般,雨點的般的拳頭往王江河身上和頭上打去,“我丟人?她廢掉我的手了你還說我丟人?你還是不是我男人?啊?是不是?”雙手和風火輪一般,就連王江河一個大男人也一時間有點招架不住。
林秀香看劉春瘋了一般打自己的男人,一邊又是說溫淺將她的手給廢了,劉秀香簡直氣的胸口疼,“你這個潑婦,你的嘴裡噴的都是糞嗎?啊?”她恨不得也給劉春一巴掌,“你說阿淺廢了你的手,你的手是斷了還是爛了?啊?你就這麼將汙水潑到阿淺的身上?你還是不是人?啊?是不是人?”
劉春畢竟還是有點怵自己的婆婆的,男人可以打,但卻不敢忤逆自己的婆婆。
她看劉秀香真的氣狠了一般,便收了手,只是轉頭恨恨的看著溫淺,“如果不是她我的手怎麼會沒有知覺了?剛才就是她揮了手一下,我的手就不能動了,她肯定有問題,肯定是她害的我!你們還都幫著她!”最後一句話劉春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她真是太傷心了,明明是溫淺害的她,怎麼反而大家都說是她的問題呢?
劉秀香冷笑一聲,“你說阿淺廢了你的手?是左手還是右手啊?你剛才打自家男人的時候可是左右開弓雙手靈活的很,你這睜著眼睛說話的本事是和村口那個顛子學的嗎?”
“我……”劉春好想回嘴,可抬起手,卻看到自己的右手好好的,“哎?怎麼好了?真的好了?”
劉春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右手好像好了,她甩了甩,剛想和自家男人分享這份喜悅,可是一抬頭,卻看到自己男人正冷的看著自己。
小叔子兩口子和婆婆也面色冷冷的,就好像,就好像自己撒謊了一般。
她面色一慌,“我,那個我,真的剛才……”劉春還想說什麼,可林秀香卻根本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林秀香轉頭看溫淺,“阿淺,你趕緊先回去吧,這裡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有外婆呢!”林秀香叮囑溫淺道。
溫淺看了劉春一眼,點點頭,又朝王江河和王江夫妻道,“那,大舅二舅,二舅母,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們。”
王江河面色難看的點點頭。
“哎,你別走,你害了我你還想……”劉春看溫淺要走,就想去追。
王江河面色一黑,直接拉著她的手,恨恨的看著她,咬牙切齒道,“你還嫌丟臉丟的不夠是吧……”
溫淺沒有管後面的一團亂,她騎著腳踏車就回了城裡。
回去後,溫淺也沒有直接回家裡,而是騎著腳踏車到了鋼鐵廠家屬院。
此時蕭家父母也已經請了幾天長假,都住到了蕭遲煜這邊。
蕭遲煜因為舉報信的事也被停職在了家裡,一家人正準備晚點的時候去公安,局那邊問問看,問是不是溫淺已經被抓進去了。
前兩天他們天天的往公安,局那邊跑,可惜溫淺前幾天都不在城裡,所以公安,局那那邊就算有人蹲守,也沒有蹲到溫淺。
剛好溫淺昨天被帶到公安,局的時候,他們上午剛去了一趟,下午便收到了鄧副局的電話,說溫淺已經被關起來了。
他們一顆心這才鬆了下來。
此時等的,便是溫淺主動找上門來,和他們去鋼鐵廠說明情況。
這次鋼鐵廠下來調查的是上面的人,他們其實也嘗試著找人去說情過,但是對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他們找去的人甚至連茶都沒有討到一杯來喝,所以想要走後門說好話,保住蕭遲煜的工作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就是一條路。
那就是讓溫淺主動去廠裡說明情況。
但是好在溫淺已經被關了,現在只要耐心等等就行了。
他們覺得要嘛今天下午,要嘛最遲明天,溫淺就應該乖乖的找上門了。
果然,他們聽到敲門聲開啟門一看,便果然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溫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