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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受傷

溫淺趁著蕭遲煜還沒有停穩,便用力的將腳踏車給踹了一腳。

溫淺這段時間天天在山上跑,力氣也不知不覺的大了很多。

這一腳下去,蕭遲煜一個沒有站穩被直接跌在了地上,腳踏車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腳上。

這時候的二八大槓還是很重的,蕭遲煜本來就是一個文弱的書生,這會兒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半天都起不來。

溫淺忍著笑,直接來到了蕭遲煜面前,又蹲了下來。

她伸出手拍了拍蕭遲煜的臉,“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蕭遲煜咬牙看著溫淺,沒說話。

“嘖嘖,這個狼狽的樣子,我看了真高興,”溫淺站了起來,又拍了拍手,她低頭看著蕭遲煜,“你知道嗎,你最噁心的樣子就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你既想家裡紅旗不倒,又想外面彩旗飄飄,但是蕭遲煜,你配嗎?”溫淺收了笑,冷冷的看著他,“那些你曾經讓我受過的傷害,我都會一一還給你的,你信嗎?”

溫淺重新上了腳踏車,一封檢舉信交到了鋼鐵廠。

蕭遲煜和蘇雪晴她都不會放過。

上一世,蕭遲煜後來開了一家律所,成了一個人人敬仰的大律師。

而蘇雪晴則明年便進了文工團,之後也是一路高升。

這一輩子,溫淺絕對不會讓兩人再有這樣的機會。

遞了舉報信之後,溫淺便騎著腳踏車回了家裡。

好不容易真的離婚了。

溫淺到家後,將離婚證放到了四方桌上,沉默的足足坐了一個多小時。

此時,沒有人知道溫淺心裡有多激動。

努力了這麼多,今天她終於和以前的人生做了一次切割。

今天,她終於擺脫了前世戴在身上那沉重的枷鎖,她不再是蕭律師的夫人。

她只會是她自己。

溫淺。

她還會去上大學,走出和前世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溫淺坐了一會之右後,便將離婚證收了起來。

前幾天和姜老先生約定好的聚餐日子就在明天。

今天已經中午了,溫淺便沒有再出門,而是吃了午飯後便難得的在院子裡曬起了太陽。

家裡一個以前爺爺留下的搖椅,溫淺坐在椅子上原本正看著書,卻不知不覺的便睡了過去。

許是昨天沒有睡好,想著今天要去離婚,又怕蕭遲煜忽然變卦或者出什麼意外,便一直沒有睡實,現在的日頭正好,溫淺便一覺睡到了太陽下山。

溫淺睡醒時,茫然的左右看了看,頓時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愣了好一會,溫淺才被一絲涼意驚醒。

她忽然想起來,她已經重生了。

並且就在今天,她終於離婚成功。

想到這事情,溫淺便忽然來了興致。

她去廚房看了下都有什麼菜,發現還有一些瘦肉和不少的菜之後,溫淺今天便不想煮飯了,她想吃火鍋。

吃火鍋的時候溫淺不是很喜歡吃肉,所以其實有些菜就行了,肉只要放一些瘦肉和臘肉就成。

至於鍋底,溫淺上次買來炒制的鍋底還有剩,她在廚房炒好鍋底之後,便將湯底都倒入了銅鍋裡,又將菜都洗好端了出來。

她準備就在客廳的小矮几上面吃。

剛將東西都準備好,溫淺便聽到了“噗咚”一聲。

她愣了一下,聽到聲音是從院子裡傳來的。

她頓了一下,便衝去廚房拿起一把砍刀,走到了院子裡。

這時候很多地方都是沒有路燈的,所以此時院子裡也是漆黑一片。

溫淺的視力很好,她隱約好像看到了院子裡有一個黑影。

她吞了吞口水,手裡拿著砍刀避到了屋門後,“誰?”

溫淺小聲的問了一句。

那個黑影動了動,卻沒有出聲,溫淺咬了咬唇,拿著砍刀便上前。

“是我......”

溫淺歪頭想了一下,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啊?

她再往前看了一下,卻見黑影已經倒在了地上。

“喂?裴宴洲?”溫淺已經聽出這黑影的聲音就是裴宴洲的了。

她將手裡的砍刀丟到了一邊,蹲下一看,卻見裴宴洲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蹲下的瞬間,溫淺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她頓了一下,還是認命的將人給扶了起來。

只是裴宴洲太高了,也很重,他整個人的重量差不多都在溫淺的身上。

溫淺好不容易才將人半扶半背的弄進了屋裡,她想了一下,還是將人帶到了客廳右手邊的房間,就是上次她外婆住的那間房。

開燈後,溫淺便看到裴宴洲已經面如金紙,而且肚子上還有一條碩大的傷口。

溫淺將人放到了床上,這才看了一眼傷口。

嘖嘖,溫淺搖頭。

如果傷口再進去那麼一絲絲,恐怕裴宴洲的腸子都要流出來了。

裴宴洲流了很多的血,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先止血的。

溫淺將銀針拿了過來後,便立刻將銀針紮在了傷口的附近,先止血。

之後又將銀針紮在了止疼的穴位上,溫淺這才開始清理傷口。

可能是因為溫淺紮了止疼針,剛才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後,還痛的不自覺的抽搐一下的裴宴洲,終於安靜了下來。

溫淺將傷口消毒過後,這才用魚線將傷口縫合了起來,又敷上藥草。

等溫淺處理完傷口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此時裴宴洲已經沉沉的睡著了,但是他身上帶血的衣服還是緊緊的粘在了身上。

溫淺想了一下,便找來一把剪刀,將裴宴洲身上的衣服剪了,又拿來棉布將他身上的血跡都擦拭乾淨。

等溫淺出了屋子的時候,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實在是晚上沒吃,剛才又忙了一陣,一直就沒有吃飯。

此時再出來客廳,銅鍋裡面的湯底都已經快煮幹了。

溫淺重新加了一些水進去,又看了眼裴宴洲睡著的那個房間,這才開始吃自己的。

本來打算悠閒的享受一頓的,結果卻被裴宴洲的到來而打斷,這時候反而吃不什麼下去了。

溫淺草草的吃了一些,便再次進了房間檢視裴宴洲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