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趁著蕭遲煜還沒有停穩,便用力的將腳踏車給踹了一腳。
溫淺這段時間天天在山上跑,力氣也不知不覺的大了很多。
這一腳下去,蕭遲煜一個沒有站穩被直接跌在了地上,腳踏車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腳上。
這時候的二八大槓還是很重的,蕭遲煜本來就是一個文弱的書生,這會兒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半天都起不來。
溫淺忍著笑,直接來到了蕭遲煜面前,又蹲了下來。
她伸出手拍了拍蕭遲煜的臉,“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蕭遲煜咬牙看著溫淺,沒說話。
“嘖嘖,這個狼狽的樣子,我看了真高興,”溫淺站了起來,又拍了拍手,她低頭看著蕭遲煜,“你知道嗎,你最噁心的樣子就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你既想家裡紅旗不倒,又想外面彩旗飄飄,但是蕭遲煜,你配嗎?”溫淺收了笑,冷冷的看著他,“那些你曾經讓我受過的傷害,我都會一一還給你的,你信嗎?”
溫淺重新上了腳踏車,一封檢舉信交到了鋼鐵廠。
蕭遲煜和蘇雪晴她都不會放過。
上一世,蕭遲煜後來開了一家律所,成了一個人人敬仰的大律師。
而蘇雪晴則明年便進了文工團,之後也是一路高升。
這一輩子,溫淺絕對不會讓兩人再有這樣的機會。
遞了舉報信之後,溫淺便騎著腳踏車回了家裡。
好不容易真的離婚了。
溫淺到家後,將離婚證放到了四方桌上,沉默的足足坐了一個多小時。
此時,沒有人知道溫淺心裡有多激動。
努力了這麼多,今天她終於和以前的人生做了一次切割。
今天,她終於擺脫了前世戴在身上那沉重的枷鎖,她不再是蕭律師的夫人。
她只會是她自己。
溫淺。
她還會去上大學,走出和前世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溫淺坐了一會之右後,便將離婚證收了起來。
前幾天和姜老先生約定好的聚餐日子就在明天。
今天已經中午了,溫淺便沒有再出門,而是吃了午飯後便難得的在院子裡曬起了太陽。
家裡一個以前爺爺留下的搖椅,溫淺坐在椅子上原本正看著書,卻不知不覺的便睡了過去。
許是昨天沒有睡好,想著今天要去離婚,又怕蕭遲煜忽然變卦或者出什麼意外,便一直沒有睡實,現在的日頭正好,溫淺便一覺睡到了太陽下山。
溫淺睡醒時,茫然的左右看了看,頓時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愣了好一會,溫淺才被一絲涼意驚醒。
她忽然想起來,她已經重生了。
並且就在今天,她終於離婚成功。
想到這事情,溫淺便忽然來了興致。
她去廚房看了下都有什麼菜,發現還有一些瘦肉和不少的菜之後,溫淺今天便不想煮飯了,她想吃火鍋。
吃火鍋的時候溫淺不是很喜歡吃肉,所以其實有些菜就行了,肉只要放一些瘦肉和臘肉就成。
至於鍋底,溫淺上次買來炒制的鍋底還有剩,她在廚房炒好鍋底之後,便將湯底都倒入了銅鍋裡,又將菜都洗好端了出來。
她準備就在客廳的小矮几上面吃。
剛將東西都準備好,溫淺便聽到了“噗咚”一聲。
她愣了一下,聽到聲音是從院子裡傳來的。
她頓了一下,便衝去廚房拿起一把砍刀,走到了院子裡。
這時候很多地方都是沒有路燈的,所以此時院子裡也是漆黑一片。
溫淺的視力很好,她隱約好像看到了院子裡有一個黑影。
她吞了吞口水,手裡拿著砍刀避到了屋門後,“誰?”
溫淺小聲的問了一句。
那個黑影動了動,卻沒有出聲,溫淺咬了咬唇,拿著砍刀便上前。
“是我......”
溫淺歪頭想了一下,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啊?
她再往前看了一下,卻見黑影已經倒在了地上。
“喂?裴宴洲?”溫淺已經聽出這黑影的聲音就是裴宴洲的了。
她將手裡的砍刀丟到了一邊,蹲下一看,卻見裴宴洲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蹲下的瞬間,溫淺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她頓了一下,還是認命的將人給扶了起來。
只是裴宴洲太高了,也很重,他整個人的重量差不多都在溫淺的身上。
溫淺好不容易才將人半扶半背的弄進了屋裡,她想了一下,還是將人帶到了客廳右手邊的房間,就是上次她外婆住的那間房。
開燈後,溫淺便看到裴宴洲已經面如金紙,而且肚子上還有一條碩大的傷口。
溫淺將人放到了床上,這才看了一眼傷口。
嘖嘖,溫淺搖頭。
如果傷口再進去那麼一絲絲,恐怕裴宴洲的腸子都要流出來了。
裴宴洲流了很多的血,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先止血的。
溫淺將銀針拿了過來後,便立刻將銀針紮在了傷口的附近,先止血。
之後又將銀針紮在了止疼的穴位上,溫淺這才開始清理傷口。
可能是因為溫淺紮了止疼針,剛才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後,還痛的不自覺的抽搐一下的裴宴洲,終於安靜了下來。
溫淺將傷口消毒過後,這才用魚線將傷口縫合了起來,又敷上藥草。
等溫淺處理完傷口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此時裴宴洲已經沉沉的睡著了,但是他身上帶血的衣服還是緊緊的粘在了身上。
溫淺想了一下,便找來一把剪刀,將裴宴洲身上的衣服剪了,又拿來棉布將他身上的血跡都擦拭乾淨。
等溫淺出了屋子的時候,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實在是晚上沒吃,剛才又忙了一陣,一直就沒有吃飯。
此時再出來客廳,銅鍋裡面的湯底都已經快煮幹了。
溫淺重新加了一些水進去,又看了眼裴宴洲睡著的那個房間,這才開始吃自己的。
本來打算悠閒的享受一頓的,結果卻被裴宴洲的到來而打斷,這時候反而吃不什麼下去了。
溫淺草草的吃了一些,便再次進了房間檢視裴宴洲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