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經晚了。
外面的醫生和護士聽說裡面有人,而且還是裴宴洲他們請來救人的之後便變了臉色。“胡鬧!”
“你們知不知道里面現在有多危險?你們現在讓人進去到底是救人還是想害人?!”醫生再次想要推開裴宴洲。
裴宴洲卻如入定的老僧一般動也不動。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裡面的病人很危險你們這麼做會害死人的!”醫生看拉不動裴宴洲面色很是難看。
“您好,您,您就讓一下吧,我們也是為了救人的......”一個年輕一些的護士看著裴宴洲,面色紅紅的,聲音如蚊一般。
裴宴洲卻看也沒看她們一眼,只是守在門口誰也不讓進就是了。
醫生沒辦法,只能冷笑著看裴宴洲,“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們竟然這麼胡鬧,等著吧!我現在就去打電話給你上級!”
醫生走後,兩個護士也跟著走了,特別是剛才說話的那個護士,還頻頻轉頭看了幾眼裴宴洲。
“老大?怎麼辦?”眼睛被打青的那個小年輕有點懊惱。
裴宴洲淡淡看了小年輕一眼,“回去後負重跑二十圈!”看他之後還敢不敢亂說話!
小年輕下意識的挺起胸膛,“是!”
可說完之後卻頹然的垂下了肩膀。
不過他們在門口也沒等多久,一會後溫淺便開啟了病房的門,“可以進來了。”
一個個好奇的跟了進來,裴宴洲看了眼兩人,卻發現兩人雖然看著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明顯的面色紅潤了一些,不像之前一樣臉色已經呈現了一種灰敗的青色。
溫淺一邊收針,一邊對裴宴洲道,“他的內臟還在出血,我已經施了次針了,一會我給你開個藥方配合著吃就沒有多大問題。”
溫淺說的是肋骨有木倉傷的那人。
裴宴洲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至於另外一個,”抬腰站了起來,“他的傷都是外傷,但是如果你們信的過我,明天你們手術的時候可以讓我一起,我用針灸可以讓他手術的時候將出血量降到最低。”
至於醫院的醫生信不信,或者裴宴洲信不信她的本事,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其他人聽到溫淺的話後也都沉默了下來,轉頭期望的看著裴宴洲。
“老大!”
“老大怎麼辦?”
裴宴洲只當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話,看到溫淺收拾好了東西便道,“我先送你回去。”
溫淺沒說話,點了點頭。
到了地方後,裴宴洲送溫淺走到了四合院門口,這才道,“明天你有空嗎?手術前我來接你。”
溫淺抬頭,沒想到他竟然可以搞定醫院的醫生,讓她參加明天的手術?
不過裴宴洲竟然敢開口,溫淺自然也是敢應下的。
因為溫淺還要開方子給肋骨受傷那人服用,所以溫淺回去時,裴宴洲也著溫淺進了書房。
書房裡只有一張椅子,溫淺坐下寫方子的時候裴宴洲便在書房裡轉了起來。
書房很簡潔,除了書和一張書桌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而書架也很簡潔,看的出來是自己隨意用釘子釘的。
書架上的書大部分都是醫書和高中的課本還有一些練習冊之類的,看的出來溫淺還應該很愛看書的。
想到他在古玩街裝叫花子那天,溫淺走後他便找到了瘦猴,瘦猴說溫淺想要找的是古籍。
什麼型別的沒說,但是看這屋子裡大部分的除了課本就是醫書,而且溫淺的醫術也這麼好,裴宴洲猜測溫淺想要的應該也醫藥方便和古籍了。
他想到自家外公有一個老友,家裡就收藏了不少的古籍,裴宴洲準備等明天溫淺忙完醫院的手術之後便帶溫淺去那人家裡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如果那人想賣是最好的,如果不願意賣能借來手抄一份也是好的。
很快溫淺將藥方開好,讓裴宴洲自己可以去外面抓藥。
裴宴洲走後溫淺收拾了一下便睡下了。
第二天起來,因為想著一會可能要去醫院,所以溫淺便沒有進山,而是開始炮製藥材。
差不多九點左右,裴宴洲便上門了。
溫淺拿著藥箱便跟裴宴洲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主刀的是昨天查房的那個醫生,另外還有兩個醫生和護士。
那醫生看到溫淺一句話也沒說,便率先進了手術室。
一個護士看到溫淺,冷哼一聲便甩了一套衣服過來,“真實可笑,現在什麼人都能進手術室了!”
溫淺看了對方一眼,沒說話。
換上手術服後,溫淺將藥箱放在外面,只帶了消毒好的銀針進去。
但是剛進去,剛才那個護士便又丟了一個鋁製的長條形手術盒過來,裡面已經裝好了半盒的消毒水了,“把你的東西都消毒了,誰知道髒不髒!”
溫淺靜靜看了對方兩秒,看對方眼神開始有點躲閃,這才將銀針都抽了出來。
此時手術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人也已經推進來,並且剃光了頭髮。
溫淺要做的,就是在手術前先施針,免得一會手術的時候大出血。
不過十多分鐘,溫淺便先出來了。
但是溫淺並沒有先離開,而是怕後續手術如果有什麼意外,自己或許還能幫的上什麼忙。
手術室外,裴宴洲和溫淺一直在外面等著。
一直到兩個多小時之後,手術室內的燈才關閉。
手術室的門一開啟,裴宴洲還沒上前,一個女護士便先衝了出來,站到裴宴洲面前道,“手術很成功哦,你別擔心。”
裴宴洲看了護士一眼,又看醫生。
那醫生則是先看了溫淺一眼,這才對裴宴洲道,“手術很順利,三天之後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裴宴洲這才鬆了口氣,他謝過醫生之後又轉頭看向溫淺道,“謝謝你。”
溫淺還沒說什麼呢,那個女護士又不開心了,雖然是小聲,但是也用了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我們正經救人的都沒說什麼,一個坑們拐騙的倒是裝起來了,切!”
溫淺皺眉,走到女護士的面前淡淡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