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幾個越看越眼熟。
“老二的本事不是千里眼和順風耳嗎?”
“族母大人放心,千里之內,您想聽什麼想看什麼,狼二都能聽到,也能看到。”
“合著你的‘快’是假的唄?”
“並不是假的。”
蕭浪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狼一此時說道:“老二,給主上表演一下。”
“沒問題,族母大人選個目標吧!”
狼二左右跳了跳,微微熱身。
蕭浪摸了摸下巴,試探性問道:“御神宗曲靈,知道嗎?”
“回族母大人,狼二可以找。”
“現在找?要找多久?”
話剛問完,一陣風過後,狼二直接消失在原地。
“我擦,狼二呢?”
“族母大人,在這邊!”
身後傳來的聲音嚇的蕭浪往前竄了幾步。
“啊,你從哪蹦出來的?”
“回族母大人,八百三十二里外,找到了御神宗曲靈,她現在面對牆壁跪著。”
“該,讓她亂解契約,挨訓了吧”
隨後蕭浪又有些不信:“你真有千里眼?”
“不,我跑過去看了!”
“沒有被人發現嗎?”
“我快嘛,別人還沒反應過來,我就完事兒咧!”
蕭浪怎麼看都感覺它是撒謊,又再一次提出測試:
“去看看魅影,就是曲靈的監護人,元嬰修為。”
“是!”
轉眼間又消失不見,兩秒後再一次回來:“報告族母,魅影在往水裡撒一些粉末。”
“撒粉末幹嘛?再去看一次。”
難道元嬰境界都察覺不到狼二嗎?
轉瞬間,狼二又回來了:“報告族母,魅影在往水裡撒花瓣。”
“嗯......,再探再報!”
刷刷兩聲後:“報告族母大人,魅影掏出了一根奇怪的木頭。”
“木頭?”
“是的,兩頭大,中間小,木材還怪香的咧,就是不知道是幹嘛的!狼二沒有看清,要不要再探一次?”
“夠了夠了夠了!”
接下來的畫面,蕭浪大概能腦補的七七八八了。
“狐妖姐姐真會享受生活。”
這會不得不信任狼二了。
要是不小心被狐妖姐姐發現,那可就少了最穩定的大腿,得不償失。
一葉知秋,從狼二的實力推斷,這三個二貨看著傻,本事應該不賴。
最重要的是忠誠度高,令行禁止。
蕭浪甩開香豔的腦補,轉身看向城內。
“走吧,隨我去救人。”
“謹遵法旨。”
“是,族母大人。”
“好的,親愛的老大。”
........
城內此時張燈結綵,為了慶祝國師的兒子娶親。
家家戶戶必須掏錢現買紅燈籠,掛在屋子前,否則斬首。
這些命令自然是以雪劍紗的名義放出去的。
而皇宮也被打扮的喜氣洋洋。
金丹後期的國師隻手遮天,視皇族如無物一般。
他此時穩坐龍臺,望著鳳冠霞帔的雪劍紗,滿意地露出笑容。
大臣們也被臨時拉過來湊數,在宮內擺滿了酒席。
戚化天與雪劍紗拉著紅彩頭,踏入大殿。
此時他只感覺飄飄欲仙,恨不得馬上揉捻眼前的美人。
隨後覺得,只是發洩太過無趣。
靠著父親寵愛,養成多年的變態心理,總想著玩點特別的。
“雪兒,既然我們要成為夫妻,那就分享各自的秘密,怎樣?”
自然沒有得到回應,但是沒關係,戚化天只想告訴她一件事:
“你可知道,當日我可不是打偏了,那尊碎山鼎,就是我故意往軍營裡扔的,就是想看看它的威力。”
玉手緊緊得捏住了紅綢緞,最後又慢慢鬆開了,她的親人還在天牢,婚禮依舊要繼續。
戚化天的心理大大得到了滿足,他已經能想象到,雪見紗頂著極度不甘又痛苦的臉,在他身下沉歡。
“假如現在下令,把她家人處死,豈不是更美.......。”
待會趁著父親進行儀式,自己就去偷偷把她家人宰了。
“新人到場,一拜天地!”
“慢著。”
見國師發話,喊話的太監立刻退開。
“我兒大喜,如同往日新婚,且待老父試試媳婦的貞潔。”
周圍的人通通瞪大了眼睛。
這對父子玩的這麼花嗎?而且新郎似乎很習慣,沒有感覺不對勁。
果然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簡直蛇鼠一窩。
即便如此,也沒人敢說什麼,敢說話的早就被殺光了。
只恨老國師戰死在血海涯,否則現在豈能被這邪修霸佔大淵,唉。
新娘卻再也忍不住了,自己一再低頭,卻還要被當眾侮辱,索性求得一死,什麼也見不到的好。
紅色的頭蓋被一把掀開,亮出袖中的匕首,一刀划向戚化天,被他輕鬆躲開。
隨後又衝向國師,但求一死。
金丹修士面露不屑,單手一揮,便將雪劍紗吹飛出去。
“老夫可是金丹後期大圓滿,即將登頂,如若不是看在天兒的份上,你以為我會碰你這築基都不到的低劣凡人?”
雪劍紗口吐鮮血,咬牙狠狠地把刀划向脖子。
卻被凌空拍開。
“你是不是沒了貞潔,所以想死,來個死無對證嗎?”
血水與淚水交替,她只感到天道不公。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人渣瘋子,能修得金丹禍害蒼生!卻無人撥亂,蒼天,你睜開眼睛吧!”
周圍的賓客躲得遠遠的,國師面目猙獰走出大殿,正要撕扯嫁衣。
“嗷嗚!~~”狼嚎延綿流長。
眾人循聲看去,遠處的圓月下,一隻巨狼仰天長嘯,下面站著幾頭狼附和著發出狼嚎。
一雙雙猩紅的眼睛盯著皇宮這邊。
“妖獸進城啦,快跑啊!”
“快,快躲起來。”
恐懼好似激化的狼妖的血性,狼群紛紛行動起來,在街頭和屋頂奔跑,目標直指皇宮。
蕭浪變化很大,但國師立馬感受出了他的氣息,索性一掌向雪劍紗拍去。
“救人也好,報仇也罷,先讓你輸一半。”
作為散修出身的他,鍛煉出了極淨惡毒的手段,如此才在每一次爭鬥中,漸漸佔領上風。
雪劍紗不在意即將斃她性命的手掌,而是欣喜道:
“是你嗎?怎麼又回來了?”
轉頭看去,雖然是阿青的聲音,但這一群血紅色的巨狼是誰?
手掌已經照著雪劍紗的腦門拍去。
卻被什麼咬住了。
國師轉頭看去,一隻橙色雲紋的血狼,抱著他的手臂當磨牙棒狂啃。
“嗷若嘶呼!~~~”
“這畜牲何時靠近的?”
立刻抬起另一隻手,想要擊斃它,卻發現血狼消失了。
等再一次抬手,手臂又一次傳來劇痛。
再一次反擊,又消失不見,形同鬼魅。
如此反覆數次,不是咬手就是啃腳。
咬不死人,但噁心人。
周圍的築基徒弟揮刀亂砍,連根狼毛都沒刮到。
這一耽誤,遠處的其中一頭巨狼越跑越大,個頭已經超過了城樓。
嚇得皇宮內的人四散奔逃。
狼一撞破了整座城樓,大聲嚎叫著向大殿撲去。
國師一揮手,他的弟子們紛紛御劍飛起,結劍陣阻擋。
築基期的妖獸而已,還能翻了天不成。
狼一大怒:“我主神威在此,爾等宵小,休得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