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清看她們倆越說越離譜,大喊一聲,拿起傢伙什就去追田子墨。
“哈哈……老汪也慫了!”這個婦女看兩個爺們直接都嚇跑了,哈哈大笑。
“你呀!你呀!”
“聽老鄭說,這個老弟釣魚真有一手,每次去釣魚都能百十斤,能賣幾千塊,這也算是一項生活技能,我外甥女年齡大了,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嫁給他也算湊合。”
“真不知道說你啥好,你們這祖傳的毛病的是改不了了。”另一個婦女說道。
“還真是,我覺得看見單身狗就想撮合。”
她的姥姥是媒婆,當年給她爹介紹相親物件的時候,她爹相了很多個都沒成,結果她姥姥為了不砸招牌,一氣之下把她娘嫁給了她爹。
結果她娘繼承了她姥姥的衣缽,專職給人說媒,遇到了老鄭,就是鄭剛發,給鄭剛發介紹了好幾個,也沒成。
錢都收了,結果媒沒有說成,她娘又不想退錢,最後一咬牙把她嫁給了鄭剛發。
到了她這裡,閒暇之餘也喜歡給人說媒,這毛病是改不掉了。
所以說她是祖傳的毛病,一脈相傳。
……
另一邊,汪德清氣喘吁吁的追上了田子墨,說道:“老弟,不要走那麼快嘛!”
田子墨唯恐後面有人追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已婚的婦女,特別是那些放得開的,非常恐怖,她們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這發現了一個好釣點,不是想著趕快去釣魚嘛。”
“在哪裡?”
“就在前面,那裡有個小潭,略深,我試了一下,三米沒到底。”
“是嘛?這裡還有那麼深的地方嗎?我一直以為都是淺灘呢!”
兩人走著說著,很快就到了那個地方。
“看,就這裡!”田子墨指著潭面。
“嗯!果然很深,我都感受到它的寒氣了,搞不好就是千年寒潭。”汪德清一本正經的說道。
田子墨瞥了他一眼,寒氣?千年寒潭?這個老汪是不是有逗比的潛質?
當即繼續作釣,鉤換成了大鉤,大鉤上大魚,七星漂也換成了立漂,不過是短漂,溪水絕大部分都較淺,還是短漂比較合適。
拋竿入水之後,浮漂也是不停的轉動的。
“果然有古怪,不會是裡面的魚在發力了吧?”汪德清又說了一句。
魚漂轉著轉著就看不見了,田子墨趕快提竿,也是感受到了裡面的拉力,直接就往水面拉,換了線組跟魚鉤之後,就再也不害怕跑魚了。
“你……你確定不遛一下嗎?”早就聽說田子墨釣魚有一套,就是沒有親眼看見過,今天終於見識了。
“感覺魚不大,遛魚浪費時間。”話音剛落田子墨就把魚飛上來了,一條跟剛才差不多大的魚,不過它是身體發黑,有花紋。
“呃……老弟果然有一套,這麼大的石斑魚我也是頭一次見,不得了,成精了。”汪德清知道個人的風格不一樣,田子墨是真不怕跑魚。
把桶裡打點水,魚摘鉤,放到桶裡了。
繼續作釣,在汪德清的觀摩之下,五分鐘之內又釣了兩條同樣大小的魚。
至此田子墨釣了四條同樣大小的魚類,四條魚四個花紋。
“汪哥,這些魚都是溪石斑魚嘛?為啥長的不一樣?”
“你對這個不瞭解?”汪德清挺意外的。
“呃……我對大部分的魚類都不瞭解。”他是真不瞭解,還是第一次釣上來這個品種。
“其實它們統稱溪石斑魚,但是它們真正的名字叫火唇魚,現在已經探明的它有22個亞種,雖然長的不一樣,釣友都叫它們溪石斑魚,高冷淡水魚,對水質的要求比較高,只有在沒有汙染的山間小溪裡才能見到它們的身影。
這種魚別看小,肉質鮮美,深受人們喜愛,由於捕撈過度和環境汙染,一度瀕臨滅絕,後來人工養殖成功,價格可以賣到60塊錢一斤,高的地方能達到80,而野生的價格能賣到120塊錢一斤,不過現在野生的太難捕獲了,供不應求。”
汪德清看來對這個非常瞭解,說起來頭頭是道,我釣魚不行,可是我理論知識豐富。
“原來如此,一個小小的種類,居然有那麼多親戚,實在是讓人意外。”更令田子墨意外的是它的價格,這麼個小東西,價格居然如此之貴。
就算是100塊錢一斤,如果想捕獲一斤,這麼小的個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看來這個錢果然難掙。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搞點其他經濟魚類,來錢更快。
田子墨繼續作釣,不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看著魚漂幾次不見了蹤影,拉起來的時候居然是空鉤,如此幾番,就覺得不太好玩了。
“靈瓏,這裡面什麼情況?”
“官人,裡面個體稍微大點的,都被你給釣上來了,剩下的就是小卡拉米了。”
“明白了,換地方!”既然沒有大魚了,那麼就不在這裡耗了。
“汪哥,這裡半天都不上鉤,我準備去前面看看,你跟我一起還是自己釣?”
“啊?你不釣了?那我在這裡試試吧,也碰碰運氣,如果釣不上來了,我再換地方。”汪德清說道。
看到這麼大個體的魚,說不羨慕是假的,但是也得有本事弄上來。
“那行,你在這釣吧!我去前面看看。”
“好!”
田子墨拎著桶繼續往前走,汪德清在原地釣。
田子墨走著釣著,再上來的魚就不是幾公分長的小卡拉米了,而是長度在十五公分左右的“巨物”。
隱隱約約聽見了瀑布的聲音,望山跑死馬,感覺那兩個山頭是如此之近,可是這都走了多遠了,還是遙不可及。
田子墨還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拎著的桶隨著魚獲的增多,桶是越來越重,順序顛倒了,應該空桶走到瀑布跟前,然後從那裡開始往露營地去釣,這樣桶滿了,也到目的地了。
也不知道燕山跟老錢跑哪裡去了,自己都走了一公里了,走走停停,也沒見到他們,這是走的有多快呀!
田子墨後悔戰線太長了,山裡的溫度不高,涼爽無比,比在空調屋裡還舒服,但是依然擋不住自己出汗,來的時候忘記帶水了,現在口渴。
看看時間,將近下午五點,還得往返。
田子墨覺得再釣半個小時自己就不釣了,剛好餌料也不多了,直接回露營地,趁著有時間看看讓誰把這些魚給料理了,方便晚上的時候煲湯。
他把桶放在那裡,踩著水上面的石頭就過小溪對面了,感覺那裡更平坦,繼續作釣,上來就中魚,直接後退提竿,結果被絆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