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涼一人單挑三個,系統就在意識空間裡給他配音。
“啊哈,吃老子一拳!”
“看我霹靂無敵掃膛腿!”
“敢使陰招不講武德,給爺吃鞋板!”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地上躺了三個嗷嗷叫喚的男人。
尤其是為首的光頭男,他全身上下都疼,但最疼的還是他那寶貝根。
廢了,絕對廢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一個照面就先衝著他的後半生而來。
而且看架勢,明顯不想負責。
光頭男本就不好看的臉添了青腫,比外面的喪屍好不到哪裡去。
季舒涼站在他面前,板著臉面無表情。
他倒是想做個不屑的表情來著,奈何臉部肌肉僵住了。
可就算這樣,幾人還是嚇得止不住哆嗦求饒。
“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吧!”
季舒涼歪著頭問:“疼嗎?”
“疼疼疼!我們再也不敢了!”
季舒涼:“疼就對了,以為末世就能變沒人管的原始人了嗎?”
“沒關係,你們媽媽沒教會的我教你們。”
說完他就用地上不知道哪個人的髒衣服塞進他們嘴巴里。
季舒涼板著臉威脅:“好好含著,誰敢發出聲音我就扔出去喂喪屍。”
三人於是拼命捂著嘴。
季舒涼看他們涕泗橫流的醜態就覺得噁心。
而此時,短髮女生已經抱住長髮女生,整理好她身上的衣服。
不斷安撫著懷裡抽泣的人。
季舒涼也沒管她們,先在四周梭巡起來。
能充飢的罐頭,大米類的都被一搶而空。
只剩些膨化類的零食。
那些糖果竟然也沒有人拿。
季舒涼喜滋滋地裝進自已的袋子裡。
全是零食什麼的,最後裝了一整個麻袋才停手。
還在一個貨架最底下找到了幾桶他喜歡吃的泡麵。
季舒涼像只囤貨的小倉鼠,這裡搜搜,那裡找找。
他也沒拿完,只重點拿了自已想要的。
包括野外生存的帳篷,烹飪之類的簡易工具。
想了想,一些調料也拿了。
就在他站在收銀臺前思考的時候,旁邊走來兩道身影。
是情緒已經穩定的兩個女生。
短髮女生率先開口,語氣誠懇而鄭重:“你好,謝謝你剛才幫了我們。”
長髮女生也跟著感激地連聲說謝謝。
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要不是季舒涼出現,後果難以想象。
季舒涼本能的想露出個微笑,卻失敗了。
只能頂著張棺材臉,儘量語氣溫和:“沒關係,順手的事。”
短髮女生主動說:“我是張若。”
她看向跟她緊緊牽著手的女生,眸底一片柔和,“這是我女朋友方甜。”
方甜臉色微紅。
季舒涼和系統同時在心裡“嘖”了聲,一人一統難得同頻道。
張若身高更高一些,長相偏向御姐。
而方甜氣質清純溫婉,顯得文文靜靜的。
季舒涼讓系統幫忙看了超市的情況才不再猶豫,立馬衝了進來。
要是換做以往,在他沒有能力的保證下,斷然不會這麼衝動。
而有系統金手指的加持,那就不一樣了。
但凡猶豫一秒,他都不是人。
季舒涼也道:“叫我季舒涼就好。”
張若:“我們是一個大學的,末世之後一塊走到現在,聽說雲城那裡有異能者組建了一個安全基地,我們正打算去那裡看看。”
“今天早上路過超市想拿點東西,沒想到就遇到了他們。”
她再一次鄭重道謝:“真的謝謝你,如果以後還有見面的機會,需要我們幫忙的,一定盡力。”
張若是精神屬性的異能者,在進入超市前已經對喪屍用過了,正處於能量缺失的狀態,這才讓那幾個人渣得逞。
她們兩個也沒有要跟著季舒涼的意思。
末世之後,大家各有各的難處,如果自已有能力生存的,還是儘量不依靠別人的好。
她們深知這點,才選擇透過一路對抗喪屍的方式來鍛鍊自已。
只有實力變強,才不會感到畏懼。
她們跟季舒涼打了聲招呼,拿完東西就走了。
季舒涼扛著麻袋,放回車上。
然後坐在座位上跟系統打商量:“統統,寧停三分,不搶一秒。”
他認真回想曾經見過的安全標語提示,“十次事故九次快,超速行駛事故來。”
系統:“好好好,知道了。”
這次系統開得很小心,儘量不顛著它那寶貝宿主。
天色擦擦黑,季舒涼成功回到房子。
開啟臥室的門,視線一抬,就和坐在床上的祁晝對視上了。
對方的神色很平靜,一點都沒有偷偷出了趟門的心虛忙慌感。
季舒涼先是不動聲色地看向他的手以及鎖鏈。
跟出門前一樣,完好無損。
放在桌子上的晶核倒是少了一半。
出門時還有十二顆。
“就吸收這麼點,夠嗎?”
他尋思著照祁晝後期成長為喪屍皇的速度,這些晶核根本就滿足不了他的胃口,所以回來時還順帶挖了幾隻高階喪屍的腦殼。
為此耽誤了點時間。
祁晝湛黑的桃花眸看向他:“你出去了一整天。”
季舒涼愣了下,突然靈光一閃,懂了,這是要讓他報備的意思。
於是他就把今天經歷的事,包括路上看到看到喪屍狗大戰喪屍貓的打鬥場面都事無鉅細地分享出來。
季舒涼還感慨:“其實之前我還挺想養貓的,毛絨絨的,多可愛。”
至於末世的貓,那就算了。
戰鬥力比喪屍還強。
季舒涼就停下來看了一會兒熱鬧,險些就被貓撓一爪子。
祁晝安靜地聽他分享,彷彿被另一個人所講的經歷吸引,黑眸專注,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
如果不是系統告訴他,那狗是祁晝故意放到貓面前的話。
系統直言道:“太會裝了!”
偏偏自家宿主還一本正經地替對方給出理由:“只要不毀滅世界,他開心就好。”
“你就說黑化值是不是降了?”
系統瞅著又降了十個點的黑化值。
竟然該死的有道理。
季舒涼帶回來的糖果率先獻給祁晝吃。
“牛奶味的,很甜。”
祁晝看著躺在他手心裡的那枚牛奶糖。
鎖鏈聲輕響。
糖塊含在嘴裡,慢慢融化。
就是糖的味道。
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