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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替禮禮謝謝哥哥

“幹什麼呢,在療養院橫衝直撞毛毛躁躁的。”

江稚魚卻是誰也顧不得。

她從趙隨舟懷裡抬起頭來。

看到面前的德國專家,立刻便推開趙隨舟,一步跨到專家面前,然後脫口便用一口流利的德語跟專家興奮地交流起來。

趙隨舟被她一推,直接往一側趔趄一步。

唐昭被嚇到,趕緊向前要去扶他。

不過,卻被趙隨舟揚手製止了。

他站穩,原本臉色還不太好。

但看到江稚魚那張生動活潑,眼裡分明含著淚光,臉上卻掛滿抑制不住激動興奮之情的臉。

他身上的那點兒低氣壓,也立即散了。

江稚魚跟專家說了自己剛剛看到的。

專家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德語講的那麼流利,可以完全無障礙地跟自己溝通。

還以為是翻譯,於是看向一旁的趙隨舟問,她是誰?

“病人的姐姐。”趙隨舟也用一口流利的德語回答。

“醫生,我弟弟的手指剛剛動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快要醒過來了?”江稚魚激動地又問。

專家瞭解了她的身份,笑著回答,“病人的手指動了,有可能是你說的,有甦醒的痕跡,也有可能是無意識的反射性運動,還有可能是因為肌肉痙攣或者抽動,具體是哪一種,我們需要根據病人的情況來進行評估。”

江稚魚點頭,顧不上什麼禮儀,趕緊拉著專家往禮禮的病房走。

趙隨舟不動聲色瞥一眼凌星延,提步一起往離開。

大家也都跟上。

只有凌星延,一時還驚訝地愣在原地。

之前對江稚魚一見鍾情那一次。

是她在港大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身著一襲優雅的學士服,用一口標準的英式英語在臺上演講。

港大因為有很多國際留學生,授課基本都是英文,重要的活動,也是全英文的。

當時他就驚訝,江稚魚沒有去英國留過學,怎麼英文會比他這個在英國待了七年的人說的更純正。

今天,剛剛,他居然又見識了她用一口純正的德語跟德國專家交流。

他只聽懂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內容。

卻足夠令他震撼了。

反應過來,他趕緊也跟上去。

大家進了禮禮的病房。

專家為他做細緻的檢查。

然後大家去會議室,就禮禮目前的情況,做詳細的交接會診。

無疑,禮禮在療養院被照顧的極好。

根據他目前大腦皮層的細胞活躍度,醒來不是沒有希望。

再加上德國的專家團隊帶來了新的技術和治療方案,大大增加了禮禮醒來的機率。

唯一的問題,就是江稚魚接不接受新的治療技術跟方案。

“我接受,只要能讓禮禮醒過來,任何治療方案,我都可以接受。”最後在徵求江稚魚意見的時候,她的回答,沒有半絲的遲疑。

會診結束,趙隨舟帶著唐昭要離開,大家都熱情又恭敬地跟他告別。

凌星延牽著江稚魚的手,最後從會議室裡出來。

“你不去送送你哥哥嗎?”凌星延問江稚魚。

會診持續了快三個小時。

期間,凌星延一直坐在江稚魚的身邊,而趙隨舟則坐在他和江稚魚的對面。

每次他無意一抬頭,便總能看到,趙隨舟在盯著江稚魚看。

目光深鐫,晦暗,又大膽赤裸。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而不是哥哥看妹妹。

三個小時下來,讓凌星延如鯁在喉。

趙隨舟聽到從後面傳過來的聲音,掀眸看了過去。

他的目光在江稚魚和凌星延交握的手上掠過,又落在江稚魚的臉上。

江稚魚目光對上他的,無波無瀾。

一眼之後,她挪開視線。

“不了,我回禮禮病房。”話落,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凌星延又看一眼趙隨舟,牽緊她的手跟上。

江稚魚在療養院一待就是大半天,江晚清倒是早就回去了。

傍晚,她帶凌星延回了趙家,一起吃晚飯。

趙隨舟不在家。

在快晚上九點,在江稚魚送凌星延走的時候,他的車卻緩緩開向了主樓。

凌星延開著車,往創界n9的後座看去。

車窗是單向玻璃,他完全看不清後座上的人。

車身很快交錯而過。

創界n9開到了江稚魚的面前,停下。

江稚魚原本想轉身回屋,但看到趙隨舟的車已經停到了自己面前,只好站著不動。

畢竟德國的專家團隊能不能繼續待下去為禮禮治療,完全取決於趙隨舟的心情。

車停穩,保鏢去為趙隨舟拉開了車門。

江稚魚透過半敞的車門看去。

就見趙隨舟閉著眼靠在椅背裡,一動不動。

明亮的光燈下,他冷峻的面龐泛著冷白的幽光。

線條凌厲,鐫刻。

下顎骨的線條,更是鋒利,剛毅。

江稚魚想到了他下巴上的青茬在她胸前一遍遍掃過的場景。

禁不住渾身一片顫慄。

過了數秒,見他仍舊坐在車裡不動,江稚魚主動過去,扶著車門喊他。

“哥哥,你睡著了嗎?到家了。”

趙隨舟這才睜開眼。

深邃的目光跟他的面色一樣幽冷。

江稚魚卻衝著他咧嘴笑。

“哥哥,下車了。”

趙隨舟終於動了動,抬腿下車,然後,將臂彎裡的西裝外套往江稚魚的面前遞。

江稚魚笑著去接過。

在鵬城,大多數的精英人士其實都不喜歡穿的太正式。

但趙隨舟是例外。

他從小生活在北京,十二歲被接回趙家生活了不過幾年後,又去了國外讀書。

他接受的,一直是近乎軍事化的紳士教育。

所以,對於穿著,他一直很講究。

雖然不會每天都打領帶,但只要上班或者出席任何重要場合,他都會穿西裝。

就像今天,一身英倫風的深色西裝,在他的身上挺括又盡顯霸道貴氣。

“今天哥哥叫的這麼開心?”

江稚魚理了理他的西裝,一抬頭,他的手指過來,骨節分明的白皙長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睨著她,眼神晦暗不明,“不是討厭我嗎?”

江稚魚搖頭,“不討厭,你是個好哥哥,我替禮禮感謝你。”

“只是替禮禮?”

江稚魚眉目彎彎,衝他笑的討好,“我也謝謝哥哥。”

趙隨舟冷峻的面上終於露出個笑。

他頭壓下來,湊近江稚魚耳邊。

江稚魚想躲,他不讓。

“謝謝別光用嘴巴說,要用嘴巴做。”

江稚魚,“……”

“你們倆個在幹嘛?”忽然,一道不悅的嗓音傳來。

江稚魚一驚,趕緊後退一步,跟趙隨舟拉開距離。

趙隨舟這才收了手,不慌不忙插進褲兜裡,而後轉身朝趙安青和江晚清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