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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田中一郎領了盒飯

等牛趕山帶著人走了之後,王長青帶著珍珠在屯子裡待了兩天。

第三天早上,珍珠一起來,就看到屋子裡的煙土不見了。

她問道:“當家的,這煙土你昨晚上賣了?”

王長青點了點頭道:“嗯,賣了十六萬中銀券,到時候拿到奉天去買房子。你看看,錢在桌子上呢,不過都是新錢,得弄舊一點再花出去。”

珍珠嘟著嘴道:“怎麼也不叫我,這銷贓的事,我還沒見過呢。”

王長青隨口道:“別亂問,該你知道的會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

其實這煙土都被王長青收到了包裹裡,這十六萬中銀券也是他從包裹裡拿出來的,他可不想讓這些煙土流到關內,繼續禍害國人。

這煙土怎麼個用法,他還得慢慢想,但這包裹裡的一百多萬中銀券他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把錢換出去,但這事得去冰城,得過段時間再說。

“走,去四平街,咱們坐火車回撫順。”

再次到了四平街,這回城裡的檢查可嚴格得很,進出都要搜身。

珍珠弄了個無鹽女的妝容,臉上黑胎記,還長著黑毛,嘴唇外翻,身上還纏著布條,棉衣看著就是一水桶腰的醜女。

王長青則是一個靦腆的小夥子打扮,裝做珍珠的堂弟,兩人是進城坐火車去撫順,投靠親戚的。

這樣的無鹽女良民證珍珠有一張,洪燕有兩張。

珍珠見有人要搜她的身,躲閃了一下,她沒有行李,那警備軍嫌棄地隨便搜了兩下,一揮手就放行了。

王長青就不一樣了,他是年輕小夥子,又有一個大包袱,被警備軍嚴格檢查了一番,沒什麼發現,但王長青兜裡的兩塊大洋不見了。

兩人順利地進了城,找了家旅館住下後,珍珠問道:“當家的怎麼不晚一點進城,錢就這麼隨便藏城外的樹上了,這可是十六萬啊。”

王長青道:“放心,沒事,天一黑,我就去拿回來。然後藏到火車站裡面的廁所裡去,明天進站要檢查行李的,進站了,我再拿回來就是了。”

珍珠心裡其實是一直擔心的,但她不好直接駁當家的話,只能盼著天快點黑。

不說這兩人怎麼上火車,卻說洪燕一個人待在撫順,等王長青帶著珍珠走了之後,才兩天功夫,她就閒不住了。

她可不是大家閨秀,能待在家守著,之前有珍珠在家陪著,她還能安心,但現在當家的不在,丫頭珍珠也不在,她可就待不住了。

待不住了,幹嘛?她想起了那天珍珠說的,田中一個人去奉天了,這鬼子都不是好鳥。她也知道,想讓當家的去了奉天后,不找那姓雅子的東洋婆子,是不可能的。

她可不想染一身髒病,於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冒出來了。

她發了一個電報給李師爺,就獨自行動了,她也是跟著洪大彪從小跑江湖的,自身武力又不差,有什麼事不能幹,什麼事不敢幹?

洪燕用良民證買了張去奉天的火車票,當天就在奉天找了家旅館住下了。

這田中一郎在奉天的住處,洪燕是知道的,王長青跟她說過一嘴。

洪燕找到田中一郎的住處後,換了個男裝,在附近盯了半天的梢,果然發現了田中雅子的蹤影。

接著洪燕又在第二天一早,跟著田中一郎去了他工作的銀行,是偽滿洲中央銀行奉天分行,看樣子這田中一郎還是個管事的,門口站崗的鬼子對他還敬禮。

洪燕在奉天待了三天,終於在第三天晚上等到了田中一郎出去應酬。

這一天,田中一郎下班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跟著同事去了喝花酒,喝完花酒,已是晚上九點多了,田中一郎跟他的同事都喝得醉醺醺的,兩人都有些走不穩了。

當兩人走到洪燕藏身的暗處附近時,只見兩道寒光閃過,這兩鬼子就咽喉中刀,魂歸西天了。

這大冷的天,晚上街上哪有人,洪燕趁著血還沒浸透棉衣,把兩人的屍體拖到暗處,快速地搜了身,把他倆身上的值錢物品一掃而空。

又把兩人擺好了位置,保證不會被人輕易發現,這才離開現場。

洪燕還是很小心的,她把飛刀都收了回來,還穿了雙男人的鞋子,掩人耳目,半路上又換回了自己的鞋,又踩了小段路的高蹺,這才回到旅館。

作案後的第二天一大早,洪燕就買了回撫順的火車票,坐著火車回撫順了。

洪燕在火車上盤算著,這田中一郎死了,應該不會影響當家的去銀行當警衛,當家的說過,這雅子的大姐夫才是雅子家真正的靠山。

這雅子的男人死了,才會死心塌地的幫當家的,不然,說不好什麼時候,這東洋婆子就會反水。

王長青不知道,他還沒去奉天呢,這田中一郎就領了盒飯,雅子夫人就成了未亡人。

等王長青跟珍珠坐著火車到了撫順城裡,洪燕早他們兩天回了撫順,而這時牛趕山他們還不知道在哪條山路上走著呢。

王長青到了撫順自己家裡後,也放鬆了下來,這雖然有金手指,但走明路回來,路上要過幾次檢查站,他多少也是有點緊張的。

不是擔心自己,是擔心珍珠會被人揩油,擔心珍珠露餡,好在珍珠的心理素質也不是一般的強,土匪窩裡長大的,就沒幾個心理素質不行的。

洪燕沒有跟王長青說田中一郎被殺了的事,她還沒想好要不要跟當家的說,怎麼說。

她得跟好姐妹珍珠先商量一下,這事的處理她是有私心的。

按一般的夏國土匪來說,對剛死了老公的寡婦是有點膈應的,擔心晦氣傳到自己身上來,影響自己的運道。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影響王長青的謀劃,她在幹這事時就是腦子一熱,就去辦了。

回來才發現有些不對,似乎自己把事想簡單了,這田中一郎是偽滿洲中央銀行奉天分行的人,說不好當家的去那裡當守衛,還真得田中一郎去辦。

洪燕更不知道,王長青就不是一般的夏國土匪,晦氣什麼的,對他來說不存在的,晦氣能頂得住未亡人的誘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