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說話,鄰座一個哥們兒就惱了,怒道:“花三百塊聽你吹牛逼?我還不如找倆妞兒給我跳脫衣舞呢!毛都沒張齊,鑽錢眼兒裡了?”
我看了看旁邊這哥們兒,知道他是聽的熱乎呢戛然而止有點不爽,再看於大帥這鑽錢眼兒裡的樣子忍不住損他了兩句,可我卻知道壞了,心道哥們兒你得罪誰不好?得罪這個從小浪跡江湖的小孩兒哥?
果不其然,於大帥當時就不幹了,站起來道:“誰的拉鍊沒拉上把你露出來了?看脫衣舞,能硬起來嗎你?”
眾人一陣鬨笑,男子也沒想到一個屁大孩子罵這麼損,一時之間也是憋的臉紅脖子粗,惱羞成怒之下竟然站了起來道:“我打死你個龜孫!”
他還未衝過來呢,就被心情不好的吳大海一腳揣回了座位上,吳大海的這一腳雖然留著力度,卻也是直接把那男子踹的臉色慘白,這時候這男子周圍嘩啦啦的站起來了幾個人罵罵咧咧的就衝了過來,說話的口音來看應該是男子的老鄉,吳大海也不慣著,三下五除二全部都撂倒在地,見這幾個人都農民工的打扮,吳大海也沒下狠手,在打倒了之後道:“人多,給你們留點面子,消停坐著啊!”
本來這事兒就算了,可這幾個人不依不饒,最開始被踹的那個人更是拿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搬救兵,我們也沒當回事兒,吳大海上擂臺打比賽未必能行,可對付普通人絕對是降維打擊,更何況我兜裡隨時隨地都揣著二十多個鋼珠。
不一會兒的功夫,車廂就騷動了起來,我遠遠的看到竟然有十幾個人來勢洶洶的往我們這邊衝來,我從口袋裡抓出了幾枚鋼珠在手裡,吳大海則是皺了皺眉頭,顯然對這些人已經失去了耐心,還未等這些人靠近,吳大海就已經站了起來衝了過去,依舊是熟悉的配方,依舊是熟悉的味道,不過這次吳大海下手就稍微狠了點,幾乎是一拳頭一個,車廂裡叫罵聲慘叫聲叫好聲不絕於耳,就在吳大海打倒了十幾個剩下一個高高大大的胖子的時候卻遇到了問題,吳大海一拳頭砸過去,胖子也不躲,直挺挺的用胸膛接住了吳大海的拳頭,然後只見他的深吸一口氣,那巨大的肚子一吸,胸膛往外凸出了幾分,竟然直接把吳大海給彈開了。
吳大海抬起一腳對著他的肚子踹去,那剛剛被吸扁的肚子卻在瞬間鼓脹起來,再次一彈,這一彈把吳大海直接彈飛了幾步,而剛才被吳大海打倒的人則是趁著這個機會爬起來衝向吳大海,轉瞬之間也有幾個拳頭落在了吳大海的身上,我正要捏住鋼珠打出去,卻見小孩兒哥於大帥跳了起來大罵道:“人多打人少,也就這點本事,看小爺的飛龍!”
於大帥抬起手,幾條蛇竟然直接從他的袖口飛了出去,那蛇在地上蜿蜒前行,三角腦袋綠豆眼,吐著猩紅的信子,嚇的周圍的人慘叫連連,甚至有膽子小的女人已經被嚇的哭了出來。
那幾個人見到這三角腦袋的毒蛇也是心裡發虛往後退去,這給了吳大海一個喘息的機會,站起身一個掃腿過去掃倒了好幾個,他再次看向了那個高胖子,直接一字衝拳砸了過去,那胖子冷笑一聲,依舊是準備用身子硬接吳大海的拳頭,可以看出來,他應該練的有氣功,但是這一次吳大海用拳頭砸他的胸口只是虛招,在他頂住了吳大海的拳頭之時,吳大海直接抬起一腳一記撩陰腿踢了上去。
一腳下去,高胖子的臉立馬變成了豬肝色,只聽到一聲屁響,聽到這一連串的屁聲,我知道穩了,因為這種硬橋硬馬的硬氣功,全憑一口氣撐著,氣在則肌肉力量還是下盤力量都很大,可這種功夫有兩個地方最難修,也就是所謂的氣門兒,一個是肚臍眼,另外一個地方就是下陰,一旦被打中氣眼兒散了氣,功力也就隨之消散,我能看出來,吳大海更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連環幾記重拳砸下,把這個皮糙肉厚的高胖子也打的人仰馬翻。
於大帥走了過去,吹了一聲口哨,直接把蛇給收了回來盤在了手上,對著那個最開始嘴賤人的臉就是一腳道:“也不行啊你們這!”
我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列車員走了過來,乾咳了一聲,吳大海和於大帥回到了位置上,兩個列車員黑著臉道:“怎麼回事兒?!”
“沒事兒,鬧著玩呢。”我笑道。
“鬧著玩?這像是鬧著玩?”一個黑臉的列車員罵道。
說完,他看向了於大帥手裡的蛇,怒道:“你手裡這是什麼?這種東西怎麼能帶到火車上來?!胡鬧!”
於大帥嘿嘿一笑道:“我呢,從小火氣大,蛇能涼血,所以隨身帶了兩條上車來,你們不讓帶,我吃了就是了。”
說完,於大帥張開了嘴巴,那兩條蛇直接鑽進了他的嘴巴里,他也不嚼,任憑那兩條蛇鑽進了他的嗓子眼兒,一直到蛇尾都消失不見,於大帥打了一個飽嗝,拍了拍肚子道:“你們倆老實待著啊!”
這一幕,把黑臉的臉都嚇成了白臉,面對這個怪人小孩兒,他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轉身看向地上躺的這幾位道:“你們哪個車廂的?為什麼要打架?!”
那個高大胖站了起來,嘿嘿一笑道:“鬧著玩呢,我們都認識,切磋一下武藝,給大傢伙助個興。”
我說是鬧著玩,他也說鬧著玩,列車員問了問身邊的乘客,乘客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邊是一個打架猛人和吞蛇的小孩兒,另一邊是一群人,他們閒著沒事兒了得罪這個人?只能附和說的確是鬧著玩,列車員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訓斥了我們一番走了,等人走後,那個高胖子走了過來,對著我們三個抱了抱拳,最後眼睛放在了吳大帥的身上道:“皮門的老合?”
於大帥也是會江湖切口的,聽了這話之後,冷笑了一聲道:“呵,一群雁尾子?杵的什麼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