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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招魂國師

瞎子揉了揉耳朵:“像個女人似的瞎叫什麼,只是一個小法術,過了今晚就會恢復原貌。”

阿棄這才放下高懸的心,把銅鏡還給瞎子:“你又看不見,帶個銅鏡幹嘛?”

瞎子小心翼翼的把銅鏡貼身放好:“這銅鏡可是寶貝。”

老乞丐站在破廟裡,越想越不對勁,聽聲音明明抓住的就是自己經常欺負的一個小乞丐,怎麼相貌卻不是了呢?

心中越想越怕,一陣寒風颳過吹滅殘燭,感覺背後陰風陣陣背脊骨發涼,老乞丐尖叫一聲撒丫子就跑:“這個破廟不乾淨……”

阿棄走得很慢,在前面帶路,半信半疑中朝客棧走去,路過藥房老闆家門時,有心觀察留意了一下,果然黑燈瞎火死氣沉沉,空氣中還若有若無的飄來淡淡血腥味。

阿棄這時對瞎子徹底信服,跑到他面前,殷勤攙扶他進了二人要去的客棧。

瞎子也不拒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阿棄一臉尷尬:“不要冤枉好人嘛!”

大半夜的,又困又冷,店小二被吵醒,極不情願的鑽出溫暖的被窩,穿衣出門接待。

交錢要了一間客房,阿棄表現得極為恭敬,扶瞎子進入房間讓他坐下,倒了杯熱茶遞到他手裡,然後幫他鋪好被褥,又幫他端來熱水洗臉洗腳。

瞎子默不作聲,等小叫花子做完這一切開口問:“說吧,有何事相求?”

阿棄嘿嘿訕笑:“能不能教我些本事,以後行走天下遇到危險,也不會沒有保命的手段。”

瞎子端起一杯熱茶,突然靈力外放捲起茶水,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水瞬間凝結成冰,砰的一聲五指用力捏爆冰塊,同時手掌一推,尖銳的冰渣破空聲響飛出窗外。

放下手中空茶杯,瞎子微微一笑:“你是說這個?”

阿棄大喜,頭點得像雞啄米:“對,就是這個。”

“你資質低劣,窮其一生苦修都未必能成,更別說厲害的法術神通。”

阿棄本來滿懷希望,瞎子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您咋知道我資質不好?”

瞎子擦乾洗好的腳道:“剛才你扶我的時候我已經用神通測試過,你是你們五人中最差的。”

阿棄有些不服:“胖子都比我好?”

瞎子點頭:“對!”

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阿棄把床讓給瞎子睡,自己則抱了棉被打地鋪。

瞎子洗漱完畢,喝了口茶水潤潤喉道:“時辰不早了,大家都很累,你也洗漱睡覺吧!”

阿棄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再加上失望透頂:“嗯!”的一聲倒頭就睡,也不管身上髒不髒。

中午阿棄是餓醒的,桌上有瞎子留給自己的麵餅和一小塊碎銀,而瞎子早已經離去。

阿棄也不客氣,把碎銀貼身放好,抓起麵餅用涼茶水囫圇吞嚥,吃完看看時辰還早,客房要到下午才收房,又鑽進被窩繼續睡:錢不能白花。

京城一條無人的官道上,天寒地凍的只有瞎子一人在趕路,他不想與小叫花子有過多的交集,所以不辭而別。

盲棍頻繁的點地嗒嗒嗒響,突然瞎子停下腳步,仰起頭用鼻子仔細的嗅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瞎子眉頭緊蹙:自己不願惹麻煩,可是麻煩總是纏繞不斷。

本想繞路避開,那知絆到一個球狀東西,腳下一滑摔了一跤,手中盲棍飛出去好遠。

自己可以感應物體移動,根據氣息流動時的變化感應方向,聽聲音辨別遠近,最怕一動不動的死物,瞎子爬起來伸手在地上摸索尋找盲棍,入手全是鮮血竟然摸到一顆人頭。

這時心中竟然懷念起小叫花子來:有他在,可以幫我撿回盲棍,講講周圍是啥情況……瞎子心中一動:對,找個死人問問。

伸手提前人頭,突然衣服無風自動,強大的靈力圍繞周身瘋狂運轉,一手提頭,另一隻手單手掐著指決,一下點在人頭眉心:“招魂。”

砰的一聲,靈力以人頭為中心擴散開,“啊!”無身人頭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已經死了……”人頭極度不甘,恐怖的張口自言自語。

瞎子並不害怕:“你是誰?”

人頭抬眼看著眼前的瞎子:“我乃當朝國師。”

瞎子大吃一驚:“國師身份尊貴,誰敢殺害?”

人頭一聽瘋狂的哈哈大笑,由於過於激動,噴出口中血沫:“我的好徒兒啊!”

瞎子聽著國師絕望的笑聲,心中感慨:“國師有什麼遺言嗎?回魂時間不多。”

國師冷冷的看著瞎子,似乎是在思考,突然想起什麼,面色大變:“回魂術……你是自廢雙眼的魂殿殿主南宮天。”

瞎子苦笑自嘲:“我現在不是什麼殿主,只是一個心瞎眼瞎的瞎子。”

國師緊緊的盯著南宮天道:“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你為我報仇雪恨殺了我徒兒……”

瞎子搖頭放下國師人頭:“江湖的事我發過誓不再過問,我幫不了你。”

國師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機在流逝,瘋狂的大叫:“神上天書你不想要嗎?”

瞎子不為所動:“我心已死,之所以活著是不想辜負她的救命之恩。”

看著走遠的南宮天,國師視線已經開始模糊,憤怒的怒吼:“你想天下生靈塗炭血雨腥風嗎?神上天書殘卷如果落在我欺師滅祖的徒兒手上,天下必成人間煉獄白骨遍野。”

瞎子停下腳步,回到國師人頭面前:“神上天書殘券在哪?”

國師呵呵笑了:“你低下頭來,我告訴你。”

瞎子俯下身趴在地上,湊近國師人頭。

國師人頭用最後的生機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那徒兒死都不會想到我會把神上天書藏在我新納的小妾身上。”

瞎子急問:“你小妾在哪?”

國師人頭雙眼已經死恢泛白:“她……隨我……在此……”

瞎子大急:“她是死是活?”

國師人頭已經沒有生機,瞎子焦急的起身,站在死不瞑目,已經毫無生機的國師人頭前喃喃低語:“我會幫你殺了你的徒兒,這不是交易,而是還你為天下蒼生的大義。”

時間緊迫,不能拘泥世俗,瞎子下定決心後立刻蹲下身用雙手摸索四周屍體分辨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