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行至睿思殿,從笛上輕輕躍下落在院中,幾步上前來到門外,探聽著裡面的動靜。在我確認裡面只有女良親和虞馨兩個人後,再次御笛飛起,盤旋在睿思殿上空,仔細探察著院中各個角落。發現並無異常後,我這才降下劍光,拍了拍房門後推門走進。虞馨見我回來問道:“怎麼,不是嫌我這悶嗎?怎麼又回來了?”我坐下說道:“我想回來看看我這未出世的外甥不行嗎?”虞馨笑道:“那你這個當舅舅的有沒有給未來的外甥準備什麼禮物啊?”我嘟著嘴說道:“馨表姐,這娃娃還沒生出來呢,你就惦記著讓我給準備禮物啊。”虞馨回道:“又不是讓你現在就送來,只是要你記得準備。要不這樣吧,等娃娃生出來,你給送塊玉牌怎麼樣?”我搖著女良親的手臂說道:“女良親你看,今天我生辰馨表姐都沒送我賀禮,還想著從我這要賀禮,天下有這麼不講理的事嗎?”女良親將桌上的一個小錦盒推到我的面前,笑道:“誰說你馨表姐沒送你賀禮了?這不就是。”我拿過錦盒開啟一看,盒裡裝著一個玉石麒麟月要飾掛墜。我拿起掛墜看了看,隨後拴在月要間,衝虞馨一行禮說道:“那就謝謝馨表姐了。”虞馨說道:“這是我在岷州買的。雖稱不上貴重,但也是表姐的一份心意,你別嫌棄就好。”我笑著說道:“馨表姐說得這是哪裡話,只要是你買給我的,就算是石頭的我都不會嫌棄,更何況還是塊青玉的。馨表姐你放心,娃娃的玉牌交給我了,我保證和我送給你的那套綠牡丹飾品一樣米青美。”虞馨抿嘴笑道:“那我就替寒兒謝謝舅舅了。”我臉一紅扌罷手說道:“一個玉牌而已,馨表姐何必這麼客氣。怎麼,都給娃娃起好名字了?”虞馨搖頭說道:“還沒呢,只是你睿堂哥給起了個乳名,叫寒兒。”
“小姐出大事了,王爺被陛下關進大牢裡了”我們正聊著,虞馨的婢女挽香從外闖進大聲說道。虞馨一愣忙問道:“挽香,你剛才說什麼?”挽香緩了一口氣說道:“小姐,奴婢剛才聽說,王爺因不滿陛下冊立大皇子為太子,手提寶劍闖入雪霽宮,將大皇子的手臂刺傷。隨後又闖進御書房想要行刺陛下,被守在陛下身邊的景世子擒下。陛下大怒,將王爺關進了大牢裡。”
“什麼?”虞馨一驚,兩月退一軟向後倒去。我見狀忙扶住她,對挽香口孔道:“快去宣太醫來。”挽香聞言,急忙跑了出去。我將虞馨扶到內室躺下,對女良親說道:”女良親,您這在守著馨表姐,我去御書房打聽一下,看是不是真如挽香說得那般,睿堂哥被關進了大牢?”女良親點頭應道:“好,你快去快回,免得你馨表姐擔憂。”我點了點頭,又勸了馨表姐幾句,便往外跑去。我一路跑到御書房,見院中站滿了侍衛,看來挽香所言非虛,真的有刺客來行刺皇帝,但究竟這刺客究竟是不是司徒睿還不好說。我推門走進御書房,見司徒景正守在內室外,忙上前問道:“景哥哥,睿堂哥真的來行刺皇帝伯伯?”司徒景把食指放在唇邊,示意我小聲些,隨後帶著我出了御書房,來到一側說道:“你聽誰說得睿堂哥來行刺皇帝伯伯了?”我隨口應道:“是挽香說的。”司徒景一聽忙問道:“那馨表姐知道了嗎?”我點了點頭回道:“嗯。你快點說,他是不是真的闖了進來,想要行刺皇帝伯伯?”司徒景搖頭說道:“睿堂哥確實來過御書房,但並沒有想要行刺皇帝伯伯。”我繼續問道:“那為什麼會把他關進大牢呢?”司徒景說道:“他並沒有被關進大牢,他只是押著刺客去了大牢而已。”
“什麼?”我驚道:“這麼說刺客不是他?”司徒景點頭應道:“當時我按照你說的,跑來御書房。我剛到不久,就見他手提寶劍神晴緊張的從外面跑進。我一問才知道,原來他聽說有刺客行刺霽堂哥,特意趕來保扌戶皇帝伯伯。過了沒多久,侍衛押著被擒的刺客來到御書房,交給皇帝伯伯處置。皇帝伯伯得知他將霽堂哥刺傷後勃然大怒,立即派人將其押到大牢內,嚴加看管。待查清幕後主使後,一併處斬。睿堂哥聞言後,主動請纓讓皇帝伯伯將此事交給他去調查。皇帝伯伯應允後,睿堂哥親自押著刺客去了大牢。”我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個挽香也不弄清楚就瞎嚷嚷,害得馨表姐差點暈了過去。那你在這守著吧,我先去睿思殿告訴馨表姐一聲,免得她擔心。”司徒景點頭應道:“你快去吧,這有我放心好了。”我點了點頭,忙跑了出去。看來是我估算錯了,行刺司徒霽的並非是司徒睿,而是另有其人。但我還是有一點想不通,司徒霽只不過是一個皇子,就算被冊立為太子也沒必要行刺與他,直接去行刺皇帝不是比行刺他管用的多?雖是這麼說,但我總感覺這件事跟司徒睿月兌不了關係,但究竟哪裡有問題我還沒有頭緒。
來到睿思殿後,我掀起簾子走進內室,見虞馨靠坐在榻上,女良親坐在她的身邊。虞馨見我回來,忙說道:“海兒,打聽到了沒有?”我忙說道:“馨表姐你放心好了,睿堂哥並沒有被關進大牢,他只是把被擒的刺客押進了大牢而已。挽香,她一定是聽差了。”正說著挽香端著藥碗走了進來,我忙問道:“挽香,你是從哪聽說睿堂哥被關進大牢的?”挽香將藥碗放下回道:“奴婢是從別宮侍女那聽來的。”我又問道:“那你確認這訊息的真偽沒有?”挽香應道:“沒有,當時我一急就直接跑回來稟告小姐,沒有探明究竟。”我嘆氣說道:“睿堂哥並沒有被關進大牢,只是押著刺客去了大牢而已。挽香,以後再有事一定要先問清楚了,再來稟告馨表姐,別這麼慌慌張張,會嚇死人的。”挽香點頭應道:“挽香記得了,下次一定問清楚了再回來稟告。小姐,挽香知錯了。”虞馨扌罷手說道:“沒事的,你先下去吧。”挽香欠身一禮後,轉身出了內室。女良親端起藥碗說道:“來馨兒,把這安胎藥喝了。”虞馨點了點頭,接過藥碗一口一口的喝下。待她喝完後,女良親接過空碗說道:“好了,既然海兒說沒事,你也就別擔心了,好生休息一會。姨母,就先走了。”虞馨應道:“姨母慢走。”女良親微微點頭,將藥碗放下起身往外走去。“馨表姐好好休息,我也走了”我隨口說了聲,便跟著女良親一同往外走去。
出了睿思殿,我將女良親送回慶喜殿後,將剛才發生的行刺之事對爹爹講了一遍,爹爹聽後囑咐道:“海兒,一回去告訴你哥哥,讓他今晚就守在皇兄的身邊,以免刺客再襲。”我點頭應道:“我知道了爹爹,我這就去御書房告訴景哥哥。另外我也想守在那行嗎?”爹爹思索了一番說道:“這樣也好,你們倆互木目有個照應。記得,千萬要小心。”我隨口應道:“知道了爹爹,那我去了。”說著便離開慶喜殿,往御書房走去。
待我走後,周筱筠對司徒浩智說道:“老爺,海兒還小,你怎麼能讓他守在那呢?”司徒浩智說道:“放心吧夫人,海兒知道該怎麼做。再說景兒也在那,你不必擔心。天色不早了,我們去用膳吧。”周筱筠見司徒浩智這麼說,心寬了不少,點了點頭跟司徒浩智一同往飯廳用晚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