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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張塵大婚

三日後,張塵果然如約而至。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張塵一身喜服,騎著絕影,滿面春光。身後儀仗齊全,在州牧許可的範圍之內做到了極致,可謂是講足了牌面。

不單如此,張塵還昭告各州郡縣,陳明前情,並邀一眾僚屬前來觀禮。

一時間,甄府上下熱鬧非凡。

少時,張塵來至府前,入內拜見了甄逸。

甄逸終於親眼見到了張塵,眼見自己這女婿儀表堂堂,又是年紀輕輕便坐掌一州軍政,心中立時無比自豪。

周圍的賓客多是郡縣官員,一見張塵,也紛紛上前見禮,恭賀其新婚之喜。

見此情形,甄逸的臉上也甚覺光彩。

州牧獨攬一州軍政,是真正的位高權重,就和“土皇帝”一樣。有了這門親事,以後在冀州地面上,甄氏必將成為世家之中的翹楚。

不多時,吉時已至,甄姜在侍女攙扶下來至堂前,拜別父親。

甄姜今日妝容甚美,盡顯大家閨秀的端莊,與世家貴女的貴氣,如同璀璨的明珠一般耀眼奪目。

一旁的張塵都不禁看得呆了。

父女依依惜別,侍女隨即取來蓋頭,為她輕輕蓋上。

在眾人的簇擁下,甄姜緩緩步出府門,走上車駕。

隨著禮樂齊鳴,張塵打馬頭前開路,兩側是甄儼甄堯兩兄弟送妹出嫁,一行浩浩蕩蕩,離了甄府,復歸鄴城。

這一路,風平浪靜,再無賊人滋擾。

翌日清晨,迎親車駕抵達鄴城。沮授、郭嘉、董昭早已在城門口迎候,周圍還聚攏了不少百姓,都想親眼看看這位即將成為一州主母的女子。

今日,才是張塵的大婚之喜。接連兩日,都是黃道吉日,彷彿老天都在眷顧這對新人。

今日的鄴城,到處洋溢著喜氣,大街小巷上都掛滿了紅燈籠。

富豪鄉紳、平民百姓都知道,今日是州牧大人的大喜之日,迎娶的還是赫赫有名的甄家大小姐!

有關他二人的邂逅,坊間也眾說紛紜。

有人說,甄大小姐當日被山賊所劫,是州牧大人隻身闖入賊窟,手刃山賊數百名,踏著他們的屍體,將人抱了出來。

也有人說,是州牧大人去往洛陽時偶遇了在外遊玩的甄大小姐,一時驚為天人,還寫下了《佳人賦》這樣的傳世名篇,才打動了美人芳心。

凡此種種,莫衷一是。

晚間,州牧府中喜氣洋洋,賓客滿朋。

大堂之內,張塵麾下的文臣武將,齊聚一堂。

田豐年歲最長,為張塵和甄姜主婚,沮授、董昭、郭嘉等人紛紛獻上賀詞。

至於一眾武將,則是舉杯相慶,慶祝張塵與甄姜新婚之喜。

最激動的,當屬一旁的吳管家,不禁老淚縱橫。

他從小看到大的少爺,終於娶親了!日後生了娃,張家便後繼有人了,老爺和夫人在天之靈,也可瞑目了!

在一片歡歌笑語中,張塵終於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頭等大事。

三拜禮成,他終於將眼前的美人迎娶進門。

洞房之內,花燭影深,燭火熠熠,將房間映得如夢如幻。

雕花床榻,鋪陳著柔軟的錦被,上面鴛鴦戲水的紋樣栩栩如生。

甄姜靜坐在床沿,一身喜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蓋頭下,她微微垂首,臉頰緋紅。

此刻,她只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彷彿小鹿亂撞一般。

張塵心中亦如是。

前世的他,雖已三十出頭,奈何仍是孑然一身,到了這裡,反倒是頭一遭。

張塵滿懷欣喜與忐忑,緩步坐到甄姜身旁,輕輕掀起她的蓋頭。

四目凝望,看著眼前的佳人,張塵的目光滿含溫情與熾熱,彷彿此方天地只剩下她的存在。

嬌美的容顏,精緻的妝容,當真是世間絕美!

“夫人……”

“郎君……”

張塵笑意盈盈,端起桌上的酒盞,遞給甄姜:“夫人,飲下這杯合巹酒,從此你我夫妻同心,永不分離!”

甄姜眼中含淚,接過酒盞,二人雙腕交錯,同時飲盡。

放下酒盞,張塵輕輕將甄姜擁入了懷裡。

甄姜身子微微一僵,忍不住低吟一聲。張塵的手輕撫上她的腰間,卻令她一陣痠軟,不禁依偎在張塵懷中。

一股淡雅的清香從甄姜身上傳來,令張塵如痴如醉。

張塵低下頭,湊近甄姜的耳畔,輕聲細語道:“夫人,春宵苦短,莫辜負了良辰。”

“還請……郎君憐惜……”

甄姜低下頭,臉頰羞紅得彷彿春日的桃花。

張塵在她額前落下輕輕一吻,而後順著眉眼和鼻尖,一路吻到那殷紅的朱唇……

甄姜嚶嚀一聲,閉上雙眼,如雪的雙臂不自禁地攬上張塵的背。

微風輕拂,燭影搖曳。

洞房中,紗帳緩緩垂下,只剩下燭前兩隻酒盞,和床榻邊那一雙長靴與一對繡鞋……

佳人暖帳,一夜春宵。

次日清早,張塵睜開朦朧的睡眼,映入眼簾的是甄姜那美到極致的臉龐。

甄姜側臥在身側,依偎在張塵的肩頭,白皙的臉頰透著粉嫩,修長的睫毛,如瀑的秀髮,小巧的瓊鼻微微翕動,櫻唇輕抿,彷彿正做著甜甜的美夢。

如雪一般的玉臂,搭在張塵熾熱的胸膛。

少時,侍女萍兒和錦繡端著盥洗的水盆走進,伺候二人梳洗。

張塵小心翼翼地將甄姜的手從身上挪開,緩緩起身,又示意二人不必伺候,以免驚擾了甄姜的好夢。

二人會意,放下東西,悄悄地退了出去,將房門掩上。

不多時,張塵梳洗已畢,換好了衣裳,這時,甄姜方才悠悠醒轉。

甄姜見張塵已換好衣服,不由面頰一紅道:“妾身貪睡,郎君怎不叫醒我?”

張塵微微笑道:“夫人昨日車馬勞頓,我怎忍心叫醒你?這裡不是甄府,閨閣中的規矩不必再守,多睡片刻又有何妨?”

“那怎麼行?”甄姜說罷,坐起身道:“妾身既為使君之妻,當為冀州女子之表率。謹言慎行,溫良恭儉,好為君之內助,怎可心生懈怠,壞了規矩。”

不愧是世家名門之女,果然賢良淑德,溫婉仁善。

張塵聽罷此言,心中憐愛之情又增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