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林一凡熟悉的虛擬轉盤再度浮現在眼前。
而上面刻畫的神格能力列表，又看花了眼。
梅林的能力，林一凡哪一個都想要，就沒有像倪克斯那種【超凡生育】的極品技能。
“火系魔法精通，雷系魔法精通，變形魔法精通，空間魔法精通，智慧之眼，黑魔法精通，深淵魔法精通，預言術，占星術……”
轉盤飛速旋轉，好像發出嗡嗡的輕響。
林一凡卻顯得毫不在意，彷彿這選擇與他無關。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悠閒地在房間裡踱步，目光掃過牆上的裝飾，甚至伸手撥弄了一下窗臺上那盆略顯蔫巴的綠植。
最後，他乾脆一屁股坐到了梅林的病床上，床墊微微下陷，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而就是這輕微的響動，讓打牌的梅林看向了這裡。
林一凡仰頭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選什麼都無所謂，那項技能都夠強的。”
轉盤的速度逐漸放緩，指標在幾個技能間來回晃動，最終穩穩地停在了“火系魔法精通”上。
林一凡瞥了一眼，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雖然選哪個都無所謂，可還是單單選到了火系魔法精通？”他低聲嘟囔著。
“撒旦那傢伙本來就是個玩火的高手，這下可好，我這是要徹底變成他的翻版嗎？選個其他的機會都不給嗎？”
而且轉盤上的火焰魔法精通並沒有因為林一凡得到這項技能而消失，依然在轉盤上停留著。
林一凡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石像上撒旦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彷彿在嘲笑他：“看吧，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林一凡搖了搖頭，心裡有些小小的失望。
雖然這項技能確實能讓他的火焰掌控更上一層樓，但總覺得少了點新鮮感。
“算了，如虎添翼總比一無所有強。”
他聳了聳肩，從床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不過，要是能來個空間跳躍或者時間暫停什麼的，那才叫有趣呢。”
“你真的想要那樣的魔法嗎？”梅林出現在了門口。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對視著，空氣突然陷入了沉默。
“你就是林一凡？”梅林緩緩開口。
和神經正常的梅林對話，他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
“早在十年之前，我就預言到了，你我今天會有一次這樣的對話。”
林一凡從林七夜那裡已經聽他介紹過梅林，會有些神神叨叨的。
“你會算命？那來給我看看手相，看我的姻緣如何？”
梅林身子微微一怔，“我不會看手相。”
“你不是會預測未來嗎？”
梅林搖搖頭：“你和他一樣，命運都是一團模糊，只有現在可以窺探一二。”
林一凡皺起眉頭，“那我現在如何？”
“你現在正身處一個危險的旋渦之中，走錯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林一凡沉思片刻，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說道：“你要不是神明，就憑藉剛才的幾句話，我都要懷疑你是我老家擺地攤算卦的了。”
“擺地攤算卦？”梅林眨了眨眼，在回憶著什麼。
“啊，你說的應該是真實世界的一種謀生手段吧？這個我有了解過。”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彷彿在探討一個深奧的哲學或宇宙深處的問題。
突然，梅林的身影一閃，瞬間竄到了林一凡的身前，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帶著一絲迫切和迷茫，問道：“你覺得真實世界是什麼，我們又是什麼？”
梅林似乎陷入了某種自我懷疑的漩渦，開始自言自語，“什麼是真實世界？真實世界是什麼……”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彷彿在重複一個無解的謎題。
他的腳步不自覺地朝著門口移動，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眼看著又要變身成那個巨大的令人不安的大海星了。
“哎！”林一凡突然提高了聲音，叫住了梅林。
“我知道真實世界是什麼！”勾了勾手指，示意梅林過來，臉上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林一凡心裡盤算著，剛好可以藉此機會試驗一下，他曾經想到的那一招。
你梅林既然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那不如用最直接的方式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真實。
他捲了捲袖子，擼了擼胳膊，活動了一下手腕，一切準備妥當。
梅林顯然被林一凡的自信吸引住了，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能替他解決這個困擾已久的問題。
想都沒多想，直接快步走到林一凡身前，伸著頭，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一個等待老師解答難題的學生幾乎一模一樣。
林一凡深吸一口氣，胳膊掄圓了，大聲說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真實世界！”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巴掌扇在了梅林的臉上。
“啪！”清脆的響聲在房間裡迴盪。
梅林被這一巴掌打得直接原地轉了三個圈，最後重重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捂著臉，眼神呆滯，顯然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真實體驗”中回過神來。
他剛要開口說話，一張嘴，竟然吐出了兩顆自己的後槽牙。
林一凡俯視著坐在地上的梅林，嘴角微微上揚，問出了那個經典的靈魂拷問：“疼嗎？”
梅林傻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個剛剛動手打他的少年，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震驚。
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同時也在確認這疼痛的真實性。
“真實嗎？”林一凡繼續追問，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梅林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就在這時，林一凡的目光掃過梅林床頭的治癒進度條，驚訝地發現它從百分之二跳到了百分之三。
“我靠，打人也能治療啊！”林一凡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陣狂喜。
他沒想到，這種粗暴的方式竟然有效。
這不是歪打正著嗎？這應該是林七夜的絕技，竟然被我學會了。
他毫不猶豫，幾個跨步走到梅林面前，左右開弓，使勁扇他的嘴巴。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裡此起彼伏。
治癒進度條從百分之三又跳到了百分之四，看來這方法是真的有效！
林一凡心中暗自感嘆，難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人就欠這一頓打嗎？
不過，林一凡心裡也清楚，暴力應該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
但眼下看來，對梅林來說，這種直接的“物理療法”似乎真的有一定的效果。
梅林被打得暈頭轉向，但眼神中卻逐漸恢復了一絲清明。
他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頰，喃喃自語道：“原來……這就是真實的感覺嗎？”
林一凡停了手，喘著氣，看著梅林的反應，心中有些複雜。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治療一個神明。
“或許，真實世界就是讓你感受到疼痛存在的地方。”林一凡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釋然。
梅林緩緩站起身，雖然臉上還帶著紅腫的巴掌印，但他的眼神卻比之前更加堅定。
他看了看林一凡，又看了看床頭的治癒進度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謝謝你，林一凡。”梅林輕聲說道，“或許，我真的需要這種‘真實’的體驗。”
林一凡聳了聳肩，笑道：“不客氣，下次你要是再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我還可以繼續幫你‘治療’。”
林一凡甩甩手，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