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嬸勸說:“你趕緊去追吧,現在過去或許還能追上。”
何知逸把手裡所有的禮品遞交過去,“阿嬸,這些禮品就當我送你們的,謝謝你們告訴我。”
他提著公文包急匆匆地跑走。
“現在的小年輕娶個媳婦可真積極。”王阿嬸望著離開的方向。
王叔看著手中的報紙,“他剛才說自己叫何知逸。”
他一臉震驚地看清報紙上面的內容。
京平建築工程師,今年剛完工的京平貿易大廈出自他的手,樓層高度足足有一百米。
京平貿易大廈可是滿足當地居民所有需求的大廈。
不少上級的人們對大廈也有著較高的評價。
同年,何知逸被評為最有設計天賦的有為青年稱號。
以後那可是前途無量。
兩個人一同傻眼。
要是請他單獨為他們設計一套房子幾百塊也下不來。
王阿嬸雙手一攤,不敢置信。
現在的年輕一輩竟然能有這麼高的成就。
以後,寧紜跟著他吃喝不愁了。
火車站檢票口。
人們大包小包提領著行李,陸陸續續往車站裡面擠進去。
何知逸排在買票的隊伍後面,一直往入口的方向掃射過去。
路過他身邊的人們扛著大包,壓根沒注意到他。
那大包直接甩在了何知逸的臉上,何知逸左拐躲掉。
在一堆人中,他好不容易擠到了售票口。
等他拿到火車票步入了等候室,繼續尋人。
寧紜提領著兩大包裹,帶著父母找到了座椅。
她擦掉額頭佈滿的汗水,安頓道:“爸媽,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打杯水。”
很快,二人放下沉重的包袱,坐下來休息。
還好在他們趕來的路上遇到了末班車,順溜來到火車站。
寧紜翻找著包袱,找到了水壺。
她熟練地開啟水壺,看著不多的溫水,拿來大茶杯倒了杯水。
正好倒出來兩大杯水。
蘇母接過大茶杯,叮囑:“現在人販子多得很,火車站裡人多眼雜,碰到陌生人,你小心點。”
寧紜提起空水壺,“媽,你就放心吧。”
當年,她也只不過是個乖乖聽話的人。
所以才給了那些壞人欺負他們一家人的機會。
天天被人使喚洗衣服,做飯和伺候一家老小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
這次,她可沒那麼容易上當受騙。
寧紜左望右望,總算是看到了打熱水的指標。
剛走過來,發現前面還有兩個人在打水。
排了幾分鐘,她來到裝有熱水的大水壺旁。
她順著擰開水龍頭,充滿熱氣的熱水滑滑流出。
不一會兒,一壺熱水打滿了。
還好來得早,再晚點估計一點熱水都沒有了。
她低頭朝著回去的方向走去,瓶口塞入塞子。
還沒走兩步,撞上面前擋住視線的人。
寧紜往後退卻,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整個人朝著身後的方向仰去,水壺裡的水大片大片地跟著灑落出來。
等她再一次被拉回來之後,視線對上了眼前人。
男人在車站微弱的燈光下更顯輪廓,唇角微微緊閉,濃密俊俏的眉毛閃過一絲疑惑。
堅實的臂膀下,突顯出有力的肌肉,寬大的胸膛令人感到安全。
“你還要抓多久?”何知逸不愉快的語氣掩蓋。
寧紜注意到自己的一隻手還死死抓住男人的胳膊。
一不注意還用力捏了一下。
何知逸的臉色比前一秒還差。
意識到情況不對,寧紜立馬放下了手。
由於重心不穩的關係,寧紜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穩住腳跟,扶住水壺。
這才注意到水壺的塞子掉出來了,她來回尋找,看到了不遠處滾走的塞子。
寧紜急忙去追,快速塞緊。
目睹整個過程的何知逸壓根不想理會。
他可沒空搭理她。
“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寧紜聲音輕而滴水。
她指著何知逸胳膊袖子,被她那麼一抓,衣服也變褶皺了。
寧紜看到眼前的人的衣服已經溼透。
幾乎大半壺的水全部都灑在了他的身上。
“這些水漬要趕緊擦乾,我幫你擦吧。”
寧紜掏出一塊帕子,軟軟按壓男人的衣服,擦去水漬。
還沒擦兩下,連手裡的帕子也溼透了。
倒是衣服上的水還在不停地滴落在地面上。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一臉黑線。
何知逸一把抓住還在不停摸索的手,寧紜才停下了手頭的活。
“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何知逸義正言辭,絲毫不留情面。
他有妻子,哪怕還沒結婚,也絕對不能亂來。
尤其是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在大庭廣眾的地方拉拉扯扯。
寧紜再次抬頭看向男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沒得挑剔,是她喜歡的型別。
但她真不是想佔便宜。
衣服都溼透了,她做錯的事,當然要幫忙處理。
何知逸冷冷盯著女人。
這裡是火車站,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人,總能傳來一些閒言碎語。
特別是被他要找的人看到,他可解釋不清。
眼看身上的這件衣服已經全然溼透。
他只好脫掉外套,連裡面的那件衣服也溼了。
他握緊衣服的下半部分,用勁一擰還能擰出來一攤水。
寧紜垂眸道歉,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絲肌肉。
不得不說這個人私底下沒少鍛鍊身體。
寧紜提醒:“要是不及時換衣服容易感冒的。”
雖說現在是夏末,但是夜晚的風多少帶點涼意。
吹久了也容易感冒。
“是我的過錯,我一定補救。你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何知逸想拒絕來著。
他怕被他要找的人看到他跟別的女的有來往。
到時候,恐怕會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
他還沒來得及喊出聲,眼前的人就已經跑走。
完全不給何知逸拒絕的機會。
他盯著女人的離去的背影出神。
剛才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姑娘的長相,但是她的背影,總覺得眼熟。
好像在哪裡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