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章 毒計

原來範師爺一直都在,可直到現在才出現,這是要幹嘛?

“咦,這不是孫村長嗎,對了,趙妹子說要來買糧食,可這又是怎麼回事啊。”範師爺的演戲功夫明顯沒到家,在他臉上看不到半點驚訝。

劉得富:“範師爺你來了啊,還請範師爺聽我說……”

一番講述後。

範師爺從劉得富手裡接過銀子,“確實是官銀,南山村的糧食是我收的,我是瞭解南山村的,這官銀確實來的蹊蹺。”

孫耀祖張嘴就想解釋。

範師爺打斷道:“孫村長也不用多說什麼,專門的事情就要交給專門的人處理,可這樣做了又有點不近乎人情,畢竟是要結成親家的,孫村長,你說是不是。”

這話一出,範師爺的意圖暴露無疑。

要是孫耀祖回答了個是,不就是表示同意把孫幼娘交給大老爺了。

範師爺的話夠明顯了,只要孫耀祖點個頭,事情就過去了。

孫耀祖會點頭嗎,只見他一自一句道:“那就報官把。”

這件事情自己佔了理,自己不怕上公堂。

範師爺卻嘆息著搖頭,“孫村長,我來給你理一理事情,這事報了官會怎麼樣,也許很快就會得出個結果,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事要是拖上個十天半個月會怎麼樣,你不要懷疑,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拖了個十天半個月後,就算能帶著糧食回了南山村,唉,都不用我多說,你也該明白的。”

孫耀祖的臉色變得蒼白。

他自認自己佔理,自己又是村長,即便對方是範師爺,背後有大老爺,官府也會還自己一個清白。

但正如話裡說的,範師爺和大老爺雖然無法做到顛倒黑白,但要想把事情拖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就算這是一件一查就明白的事情,依舊是能做到的。

公道是在自己這邊,即便拖上十天半個月,公道還是那個公道。

只是,真要拖個十天半個月,南山村的村民要怎麼辦。

範師爺這是看到了自己的軟肋,知道自己沒時間拖著。

孫耀祖之前說過,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確實是不算什麼大問題,只是範師爺用計太毒了,而且還有大老爺這個靠山。

“考慮好了嗎,要是沒考慮好,可以慢慢考慮,我的時間不急。”說著範師爺讓人搬來椅子坐下,悠哉悠哉的模樣。

孫耀祖看了眼孫幼娘,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想不出辦法了。

孫幼娘則在看著裴雲,看到的是裴雲在秦祈兒耳邊說了什麼。

秦祈兒動了。

別人還以為她是要救孫耀祖,卻見到她是在往外衝。

有工人想要攔住她,卻被她乾淨利落的撂倒了。

這讓範師爺破口大罵,竟就讓一個女人跑了。

但在範師爺心裡,跑了一個女人算不上什麼。

秦祈兒怎麼就跑了?就連自己人也感到疑惑,他們只看到裴雲衝著自己點了點頭。

看著裴雲點頭,大家不由覺得一陣安心,就連孫耀祖也不例外。

他們不知道裴雲點頭是什麼意思,但他們都相信裴雲。

一逃出濟世糧倉,秦祈兒就朝著兵馬司而去。

兵馬司中。

“龔大人,這東西真有煤礦好用?你會不會被人訛了?”廚房的伙食師傅道。

“訛了,誰敢訛我?訛了不是真好,他說了,要是假的就假一賠百,到時讓他賠個精光。”龔自宏笑得奸詐。

伙食師傅豎起大拇指,“還是龔大人會做生意。”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姓什麼,穩賺不賠的買賣,要是錯過了,我還能姓龔?好啦,用這……這蜂窩煤燒下火看看,對了,把那虎肉給燉了,饞死我了。”龔自宏舔著嘴唇,十足吃貨的模樣。

“好勒。”

伙食師傅也是興致滿滿的,這可是虎肉啊,難得有機會烹飪,等下還指不定讓龔大人賞口湯喝。

“對了,那蜂窩煤燒的時候要孔朝上,說著這樣才旺。”

就這樣,龔自宏在等著虎肉出鍋。

許久後,廚房裡就香味撲鼻,光是聞到,就讓龔自宏差點沒把舌頭吞了。

只是這時間不對啊,這麼快就煮熟了?

伙食師傅急匆匆從灶房跑了出來,一邊激動說道:“神了,真神了,火勢是一個猛,我的乖乖,把我嚇了一跳。”

“蜂窩煤有用?”

“有用,太有用了,不過這虎肉還得燉燉,還急不得。”

“沒事,慢工出細活,只是沒想到這次還真的撿到寶了。”

龔自宏笑了,剛才那些人說了,蜂窩煤一直都有的,可以長期提供給自己。

想到蜂窩煤要更有用,能夠替代煤炭,這樣一來就能省些不少錢了,怎麼能讓人不笑。

看來自己今天的運氣不錯啊,先是有虎皮,後有蜂窩煤,那些來自南山村的人,算得上是自己的福星。

就在這樣想著的時候,有一個小兵模樣的人跑來道:“龔少,外面有一個女人找你,說是南山村的,想請你見一面,有什麼東西要給你看看。”

“南山村的女人?好,我這就過去。”

這不是才把蜂窩煤賣給自己嗎,如今卻要見自己,讓人好奇是有什麼事情。

兵馬司外,龔自宏見著了那個自稱殺了老虎的女人。

“是你,找我是有何事。”

秦祈兒拿出了獵刀,遞了過去。

龔自宏疑惑了,怎麼一見面就遞刀子,不過能看出來並無惡意,只是想讓自己接過道子而已。

伸手拿過了獵刀,在秦祈兒眼神的示意,龔自宏拔出了獵刀。

獵刀一離開皮鞘,龔自宏就移不開目光了。

作為一個士兵,日夜與兵器相伴,對兵器的瞭解就和自己的手腳一樣,對於一把兵器的好壞,只需要看上一眼就知道。

只是一眼,刀刃上鋒芒就讓龔自宏毛骨悚然,刀身上還有著從來沒有見過的紋路,像是在訴說某種奧秘。

龔自宏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把無雙兵器,就自己接觸過的兵器都不如這一把獵刀。

握著獵刀的手顫抖了。

對於士兵,握著兵器的手竟顫抖,這是一種恥辱,可龔自宏心裡實在是激動不已。

外人是理解不了一把兵器在一個士兵心裡的地位,那是和自己有著過命交情的,士兵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可以一直相信自己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