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已丈母孃終於吃完了,段正偉連忙開口“媽,你看這飯也吃完了,天也快黑了,要不我現在送你回家吧。”段正偉實在有些受不了自已的丈母孃了,只想現在馬上把人送走。
田母還有正事沒說,怎麼能答應就這樣回家呢?“正偉啊。不著急,媽還有事沒說呢!”田母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自已的情緒,才繼續開口說道“正偉,你知道的,我們家除了微微和她姐姐還有一個孩子,就是我兒子壯壯。壯壯是我壯壯是我三十五歲才生下來的,因為是老來得子,所以我們夫妻倆對他很是疼愛。但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經常生病,我們夫妻倆為了給他平安長大,為了給他補充營養,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他現在他十七歲了,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可是他從小身體不好,也不能幹活,也自已又掙不到錢。我和他爸呢,歲數也大了,地裡的莊稼也管理得不好,現在實在是拿不出錢來給請媒人相看好的媳婦。”田母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哭得還很是可憐。“正偉啊,你和微微現在結婚了,你看能不能看在微微現在微微懷了孕的面子上幫幫我們壯壯,他是微微唯一的弟弟啊?”
段正偉聽了田母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他那個舅子比他還壯實,一米七幾的大高個還不能幹活,他媳婦那會才八十多斤,以前在孃家卻要幹家裡所有活,他丈母孃現在還好意思上門找他要錢給他小舅子娶媳婦。“媽,我都是二十五才娶的媳婦,壯壯今年才十七,現在給他說媳婦是不是有點早啊?還有壯壯那大體格子,看著比我還壯實怎麼不能幹活啊。媽,你要讓壯壯出去闖闖,出去掙點錢,這樣管他是未來娶媳婦還是給你們養老都有能力。”
“我們壯壯怎麼能出去幹活呢?他還是個孩子,怎麼會掙錢?”
“他都還是個孩子,媽怎麼就想給他相看媳婦了呢?”
聽到段正偉的話田微微都想笑,她男人真不錯,能用她媽那套理論反駁她。
“這你就不懂了吧,結婚了就不是孩子了啊?你看正偉你以前不也是整天不著家不知道下地幹活,現在結婚了,不也就成熟了。我來得時候都打聽了,你現在給鎮上什麼飯店養兔子,一個月可有十多塊工錢。你放心,現在我只是給壯壯請媒婆,讓她好好給我們壯壯相看一下,要不了多少錢,你給我二十塊就是。壯壯要是那天相看成功了,要結婚了我再來找你們拿錢給彩禮,辦酒席。”
聽到田母的話,段母坐不住了,什麼這田壯壯說親請媒婆要二十塊,以後結婚給彩禮辦酒席還要找她兒子啊“親家母,怎麼你們家壯壯要改姓段啊?這找媒人說親要我兒子給二十,以後結婚給彩禮,辦酒席還要我兒子給錢。”
“哎呀,親家母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壯壯是微微的親弟弟,是你兒子的小舅子,他說親結婚,當姐夫不是得搭把手嗎?”田母說得理直氣壯,她兒子可是他們田家的唯一的男丁,她養那兩個賠錢貨就是為了以後可以幫扶她兒子,現在她沒錢,找兩個女婿拿錢不是天經地義。
段正偉聽著自已丈母孃不講理的話,心中無奈,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媽,我知道壯壯是微微的弟弟,我也沒說不幫忙。但我們家條件也不好,之前結婚就已經借了不少錢了。我現在養兔子一個月就十來塊錢,又要還賬,又要強維持我們家的生活開銷。微微現在懷著孕,馬上生孩子也需要錢,我沒有錢給田壯壯請媒婆,也沒有錢給他娶媳婦。”
田母臉色一變,“怎麼?我是你丈母孃,我要你拿錢你還不願意?你別忘了,微微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要是不拿錢我就把田微微帶回孃家。”
“媽,我現在可懷著孕呢!你帶我回去我可不能幹活,也不能餓著。你要是願意給段家養孫子,你就把我帶回去。”田微微笑著插嘴。
聽到田微微的話,田母更冒火了“誰要給段家養孫子,我又不是沒兒子!田微微你不要忘了你姓什麼?讓你和你男人拿點錢幫扶一下你孃家弟弟怎麼了?那可是你親弟弟,以後你要是在段家受了欺負,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你弟弟。”
“媽,我嫁人了,我雖然姓田,但我孩子姓段。我也得為我的生活和以後孩子找想。你這一來就要求正偉拿二十塊給你給壯壯說親,這以後結婚的彩禮,辦酒席錢還要我男人給,這不是有些過分嗎?不說我男人不同意,這放在那家,那家的男人都不會同意。”田微微說的語重心長,她雖然不是原主,對原主的家人也沒有感情,但她畢竟佔了原主身體,要是原主父母吃不起飯或者沒地方住她一定會幫,但其他無理要求她一概不會理會。
“你們要是現在沒有錢給我,其實也有兩全其美的方法。你們不用出彩禮,壯壯也能成功娶上媳婦。微微啊你小姑子今年不是才十六……”
“你給我閉嘴,你不要想打我女兒的主意。”田母話還沒說完,段母就直接呵斥道。
“親家母,你不要那麼大的反應。我們微微嫁到你們段家,你再把你女兒嫁給我們壯壯,我們這不就是親上加親嗎?這多好啊,以後正偉和微微就又是姐姐姐夫,又是哥哥嫂嫂,那以後壯壯兩口子不是就有依靠了嗎?”田母笑得一臉開心,她覺得這事真不錯,既可以省一筆彩禮錢,以後她兒子也可以光明正大靠段正偉兩口子養。
“哼,你個老虔婆,你們家田壯壯想說我女兒,你想都不要想。本來我看你是我兒媳婦的媽,我還想對你客氣兩句,沒想到你那麼不要臉,還敢肖想女兒,讓你兒子吸我兒子的血。我告訴你,田婆子,只要有我在,我女兒你就不要肖想,你趕快離開我家,不然待會兒不要怪我動手。”段母這會兒真的生氣了,要擱平時她早就拿掃把把人打出去了,現在還能站在這說話全都是看在田微微和田微微肚子裡孩子的份上。
“哎呀,親家母你現在兒子都結婚了,家裡的事自然要兒子做主,你看你們家一家之主都沒有發話……”
“媽,不用說了,我媽說的就是我要說的。我決不可能同意把我妹妹嫁到田家,至於田壯壯什麼說親結婚的錢我也不可能給一分。天也晚了,媽還是回去吧!我們家小,沒有多的床給您老人家住。”段正偉直接板著一張,表明了自已的態度。
“哎呀,沒天理啊,女婿要趕丈母孃走啊……”田母剛準備坐到地上去撒潑就被田微微攔住。
“媽,你還是在凳子上坐好吧。這是段家,你就躺地上撒潑打滾也沒有人會理你。剛剛我婆婆和正偉也說了,我小姑子不是田壯壯能肖想的。田壯壯是你兒子,給他說親娶媳婦,是你和爸的事,和我們沒關係。現在你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乖乖回家,那你還有二女兒和二女婿,逢年過節我們會提著肉,提著糖回去看你們。你要是繼續在這鬧,我婆婆和男人生氣了,要我和你斷了關係那我也沒辦法,到時候就不要說逢年過節,就是你和爸百年上山那天我也回不去了。”
田微微的話一下子把田母鎮住了,看了看對自已怒目而睜的段母和麵無表情的女婿,田母馬上恢復了理智。她只是想拿兒子要說親為藉口,找兩個女兒拿點錢,可不想直接斷親。她兒子才十七,說親也不用著急。
“呵呵,親家母,正偉,你們不要生氣,我媳婦壯壯也還小,什麼說親定親的事以後再說。天也黑了,我也該回家了,正偉你看你有腳踏車送一下我唄。”田母有些討好的對段母和段正偉笑了笑。
“哼,如果你不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們就還是親戚。你要是敢打我女兒的主意,以後我們兩家就不必再往來了。”段母說完直接出了門。
田母訕訕的笑了笑,“我剛剛都是開玩笑,正偉讓你媽不要生氣。”
“嗯,我這次就當開玩笑,下次這種玩笑最好還是不要再開了。”段正偉說完,面無表情的去推腳踏車送田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