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幾人剛剛做好飯,段正偉就帶著段大伯幾人回來了。
“正偉,村長和支書呢?”
“村長和支書去鎮上開會了,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弟妹,我聽正偉說二妹在劉家被打了。”段大伯率先開口。
“嗯,劉海出去打牌回來又打我們二妹。他大伯你不知道,剛剛我看二妹身上,全是傷疤和棍子打得印子。我可憐的女兒,不知道在劉家被怎麼樣欺負的!”說著一向很堅強的段母就紅了眼睛。
“弟妹,不要哭了,待會我們一起去劉家給二妹討公道。二妹很傷心吧,我和你去看看她。”大伯母拉住段母的手一起進了段二妹在的房間。
“大嫂,二嫂我和你們起去。”段三嬸也連忙跟進去了。
段正偉知道大伯母與三嬸是去看二妹身上的傷,就把自家大伯和三叔請進了屋喝茶。一會兒大伯母和段三嬸就臉色不是很好的進了堂屋。幾分鐘後段母也紅著眼睛帶著眼睛都哭腫了的段二妹進了屋。
”二妹,在劉家的日子那麼難過怎麼不早點回來告訴我們?你有你媽,還有你大哥,還有你大伯三叔,你告訴我們我們才好給你做主,給你討公道啊。”段家大伯母看著靠在段母懷裡的段二妹語重心長的說道。
“都是媽不好,媽把你嫁給那樣的人家,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段母抱住段二妹,失聲痛哭。
“他二嬸,這怎麼能怪你,你也不知道劉家是這樣的人家啊。那會劉家來說親,也表現得很懂情理,還一再保證會對二妹好。都是劉家裝得太好,太過虛偽怎麼能怪你。”
段大伯也是一臉氣憤:“劉海就是個畜生,竟敢如此虐待我們段家的女孩,真當我們段家沒人了啊,待會去劉家村決不能輕饒了他!”
段三叔也表示贊同。段大伯直接開口“老三待會你們兩口子回去把正興兩口子帶上,我也把正軍,正強兩兄弟和他們媳婦一起叫上。正偉母子也去,我們大家一起去劉家,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劉海,看他還敢不管欺負我們段家的女兒。”
“好。”“好。”段三叔和段正偉連忙答應。一家人說完正事,才坐到飯桌上開始吃飯。因為看了段二妹身上的傷,段大伯母和段三嬸都很心疼這個侄女,連忙往段二妹碗裡夾菜。今天段家飯桌上的氣氛不是很好,大家都強忍著憤怒,想著待會去劉家村一定要把劉海好好揍一頓。
吃完飯後,段家眾人聚集在一起,他們手裡拿著扁擔、鋤頭之類的農具,氣勢洶洶地朝著劉家走去。田微微因為懷有身孕,所以被留在了家中。而段二妹和段小妹則被段母留在家中照顧田微微。
一行人來到劉家門前,段正偉大步向前,抬起腳用力一踹,劉家的大門應聲而開。其他家人也紛紛湧入院子裡,將整個院子擠得滿滿當當。
劉海聽到動靜後,從屋裡走了出來。當他看到眼前這麼多手持農具的人時,心中不禁有些發虛,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你們拿著鋤頭扁擔來我家幹什麼?”
段正偉憤怒地呵斥道:“劉海,你膽子可真不小啊,竟然敢動手打我妹妹!今天我們就是來替我妹妹討回公道的!”劉海還想狡辯:“我那是教育老婆,這是我的家事,你們無權干涉!”
段正偉聽了這話,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對著劉海狠狠地揮出一拳。其他人見此情形,也紛紛動手,對劉海展開了圍攻。劉海在眾人的毆打下,很快變得鼻青臉腫,連連求饒。
這時劉母從外面衝了進來“你“你們放開我兒子,你們這幫野蠻人,怎麼能衝到我家就打人。”劉母抱著自已兒子就開始嚎“快來人啊,我們家來強盜了,一進門就開始動手打人啊!這有沒有天理,有沒有人來管管啊······”
聽到這話,段母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她立刻從人群裡衝了出來,指著劉母罵道:“你個老虔婆,你還好意思嚎,你縱容你兒子出去打牌,縱容你兒子打我女兒,你還好意思嚎。我好好的女兒嫁到你們家,被你們打得滿身是傷。你們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絕不饒你。”
段母越想越氣,忍不住伸手去推搡劉母。劉母卻絲毫不示弱,她一把抓住段母的手,惡狠狠地瞪著她說道:“哼,親家母,你還好意思說你那是好好的女兒?嫁到我們家一年多了,肚子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都懷疑你那是隻不下蛋的雞,自已不想養了,送到我們家吃飯,還好意思收我們那麼多彩禮。”
“你,你個老虔婆,我女兒和你兒子結婚都才一年多,就是沒懷孕也正常。你一天到晚對我女兒非打即罵,就是我女兒身體好也得被你折磨壞。”段母憤怒地指著劉母說道。
“哼,我折磨她,我那是教導她。做人媳婦就該聽話,被婆婆,老公罵兩句,打兩下怎麼了。你們這一大家子都來我家是什麼意思?我們劉家管教兒媳婦關你們段傢什麼事?出嫁從夫,你女兒嫁到劉家就是我們劉家的人,我們想怎麼管教就怎麼管教,你們段家管不著。”劉母理直氣壯地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已的錯誤。
“哼,你們劉家簡直太過分了,今天我就要看看我們段家管不管得著。”段大伯也被劉母的無賴氣得不輕,他瞪大了眼睛,大聲喊道。他覺得不能再讓劉母這樣欺負段家的人了,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
“啊啊,快來人啊,要打死人了。”劉母看見段家人又要動手,心裡害怕極了,連忙大喊道。她一邊喊著,一邊準備逃跑。
“住手!你們幹什麼?你們為什麼來我們劉家村打人?”劉家的左邊鄰居劉波聽到劉母的呼救聲,心中一驚,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抄起一把鋤頭,匆匆忙忙地衝出門去。與此同時,另一個鄰居劉江也毫不猶豫地抓起一根扁擔,跟隨著劉波一同衝向劉家院子。
看到有幫手來了,劉母連忙帶著兒子躲到劉波兄弟身後。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一邊拉著兒子,一邊故意大聲說道:“他們這幫人一來我們家,就衝進院子裡把我兒子打了一頓。現在還想打我,劉波你們兩兄弟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我們孤兒寡母的,可不是這幫強盜的對手。”
劉波兄弟倆聞言,憤怒之情湧上心頭。他們瞪大眼睛,緊緊握著手中的農具,準備與段家眾人對抗。這時,又有幾家村民聽到動靜紛紛衝了過來。他們手持各種工具,將段家眾人團團圍住,並齊聲質問:“你們為什麼要來劉家村打人?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面對眾人的質問,段家眾人臉色有些尷尬。段大伯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站出來解釋事情的緣由。他深吸一口氣,對眾人說道:“各位鄉親們,我們是劉海媳婦段二妹的孃家。劉海打了我們家二妹,我們來劉家村就是要找劉海討個說法,讓他給個交代。”
聽了段大伯的話,劉家村的人們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們紛紛放下手中的鋤頭和扁擔,這是劉海和段二妹之間的家務事,他們作為外人實在難以插手。。
“你們不要聽他們胡說,我們家劉海不過是今天早上和段二妹吵了兩句,段二妹就鬧著回了孃家,還讓他叔叔伯伯帶著那麼多人來我們家找麻煩,我們也是家門不幸啊。”劉母看到其他人要走,連忙開始顛倒黑白,還為自已家叫起了屈。
聽到這話,段母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怒懟道:“老虔婆,二妹身上那麼多傷,你說只是吵了兩句?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劉母卻不以為意地回應道:“二妹身上有傷,我怎麼不知道?二妹人呢,讓她出來讓我們大夥看看那裡有傷?二妹沒來吧?要是我是她,我也不好意思出來,和男人吵兩句嘴就回孃家,還大動干戈叫來那麼多人!哼,我們家劉海娶了你們段家女兒真是倒黴,生不出孩子不說,吵兩句嘴就要叫孃家來出頭。”說完,劉母得意洋洋地看著段家眾人,彷彿自已佔了上風一般。
段母被氣得渾身發抖,她實在無法忍受劉母如此顛倒黑白的行徑。然而,面對劉母的囂張氣焰,她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反駁,咬牙切齒。說道:“好啊,你竟然敢這樣侮辱我的女兒,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說著,段母就要上前廝打劉母。
這時,劉家村周圍的鄰居們趕緊過來想要拉住段母,勸道:“別打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段家眾人看劉家村的人衝了過去,他們也連忙上去阻擋推搡之間,不知是誰先動了手開始動手,場面也變得十分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