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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志在千里

“什麼,大將軍真的肯放過我嗎?”科布恩從監牢中走出,不敢相信仇人會親手放過他。

更令他無法相信的是,仇人不但不追究他的過錯,甚至還要奉他為主,眼前這盛況空前的進位大典竟是為了他而張燈結綵。

不一會,慶典正式開始了,禪師領著他的左手,鯊奎奧牽著他的右手,三人步調不一地朝著那選帝侯的寶座走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為求自保扮演著提線木偶的角色,戴上了選地侯的桂冠,並鄭重其事地拜禪師為亞父,總管一切經濟,拜鯊奎奧為亞兄,掌管一切軍事,誓言永不相負。

禪師喜笑顏開地接受了跪拜,鯊奎奧雖明晰大局,卻仍然擺出了一副下馬威的架子。

“你當真不會負我嗎?”沉默了許久後,鯊奎奧憨厚地發問道。

“當然,我指著這洛水發誓,以後我們同心協力共建大業,兄長又何必在意之前的不愉快,以後我們便是自家人了。”

科布恩收起驕狂,他審時度勢,做足了恭敬的姿態,巨海狂鯊才終於點下了他高傲的頭顱,扶起了好義弟。

至此,洛城算是基本的平定了。

而另一邊的金城自從數年前失去RUN TMC三人組後便徹底沒根了,只剩下一大群為非作歹的海盜在那欺善怕惡。

這群海盜勢力近些年來在金城的海岸線上發展得越發旺盛,以至於金城不得不耗費重金,以撫代剿,將他們都儘可能地收編進金城水師之中。

鯊奎奧不講武德的奇襲金城,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順應了民心所向,而至於改編金城水師之事,亦算得上是變相地維護了金城居民的利益。

趁鯊強,湖人起。

洛城看準了這個難得的機遇,機靈地使出了一招黑虎掏心,憑藉著鯊奎奧的軍力,洛城的韋斯特家族成功入駐金城,攫取了金城的部分話事權。

面對暫時的太平景象,鯊奎奧有些飄飄然了,回想起師父所說的“緩緩圖之”的真知灼見,他不再發怒牴觸,而是深以為然。

“怎麼,你現在不急了?”慶典結束後,看著心情舒暢的徒弟,禪師眯著眼皮發問道。

“是我錯怪師父了,凡事都應做好規劃,不可輕易妄動。”鯊奎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言行舉止中表達出對師父的歉意。

禪師眉頭一皺,領著徒弟到了無人處坐下,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總是在應該急的時候不急,在不該急的時候很急,自亂節奏,小勝則喜,小敗則憂,喜怒皆形於色,非帝王之風也。”

換做是以往的鯊奎奧,聽聞此話必然會當面給禪師臉色看,但經過了洗心革面的真誠悔悟,他現在巴不得奉師父為神明,滿臉都在期待著師父的提點與教導。

“急有急法,緩有緩法,觀今日之事,急法頻出,若改之為緩,非得天時也。”禪師興致高漲的講起了謀略理論。

“請先生賜教。”鯊奎奧伏地單膝跪拜,雙手作揖。

“人心可以用德行感化一時,卻必須用權威統治一世!人心的依附是暫時的,如果你不能靠著人心向好的時候作出功績,到頭來反而是為自己掘了個更大的墳墓。”禪師故作悲情地感慨道。

由於操之過急,洛金的內政平定的太快,地區之間融合的太過激烈,稍有不慎,只需要一個微妙的導火索,表面的風平浪靜瞬間就會化作天崩地裂的場景。

而只有威嚴的力量,才能震懾住躲在暗處蠕蠕而動的鼠雀之輩,使他們領悟到他們的敵人是不可能被戰勝或者推翻的,讓他們打心底裡畏鯊如虎、知難而退。

“孤注一擲吧,一個月治軍,又一個月演練,再三個月平西部,一年直取帝都,三年平天下!”禪師像打了雞血一般咆哮道。

隨著三十年來苦苦修煉的真氣破防、家中嬌妻的瘋狂榨取和近段時間來身邊激進派的影響,禪師的心態在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今年足足七十有八了,他擔心自己時日無多,不能再造盛世,只得編造邏輯瞎吹一通,激勵徒弟踴躍出戰。

聽完了禪師的忽悠,鯊奎奧似瘸非瘸,邏輯雖是生砌,但也不無道理,他的大腦袋瓜子冥冥之中感知到了一種莫名的聖哲之力,認定師父說得都是不二信條。

“首戰即決戰,一戰定乾坤!我們向西部各地宣戰,根本不需要戰略,直接三線作戰,置之死地而後生吧!”禪師越說越興奮,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狀態,徹底違背了自己的理性。

鯊奎奧的五官被這突如其來的豪言壯語震撼到了,聚集形成了一副黑人問號臉,似懂非懂地低吟著什麼,心中卻激烈地打起了七上八下的撥浪鼓。

但形勢比人強,作為洛金地區的實際操縱者,禪師一腿拿捏了世家,一手拿捏了科布恩派系,鯊奎奧是不上也得上、不幹也得幹啊!

難道宣戰之時,身為軍事首領,他還能悄咪咪躲起來不成?

西部群雄,接受大鯊魚的制裁吧!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當洛金宣戰詔書分發到西部各地之時,各州鎮為之震恐,亦為之憤怒,新君初立,八伯爵膽敢逆反朝綱,實乃不孝之子侄。

“清君側,立舊君!”這是個什麼意思嘛?意思就是說只有你洛城立的君才是君,我們立的就不是君了?這簡直是荒謬絕倫啊!

科布恩也沒辦法,在他的心中沒人能比他更為敬佩先帝,但這鍋他不背也得背,他此刻被完全拿捏了,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好在他依舊是喬室的人,仍可以高高興興打著“清君側”的名號的征伐四方,畢竟二伯爵格蘭特-希爾所立新君的合法性,還遠不足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因而他所能做的,便是盡心盡力的做好當下的事情,待到軍功顯現之時,他就有機會曲線救喬,為自己洗刷恥辱。

帝國西部軍的首領是基德,他在菲尼克斯屯兵二十萬,擁有著西部最為強大的軍力。

面對洛金大張旗鼓的威脅,他很不以為然,斷定這只是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戰術行動,是敵人意欲疲勞各州鎮軍力軍備的小把戲而已。

試問天下間誰敢那麼狂,五萬本部軍+十餘萬融合軍,真就敢打擁兵近五十萬的帝國西部聯合軍嗎?

可嘆他遠在菲尼克斯,不能深刻體會到禪師的困苦,禪師連月苦幹,已是身心炸裂,恨不能即刻親征躲避辛勞,發兵蕩平了這天下。

基德自負計略過人,發書一封讓波特蘭與西雅圖不必理會洛金,薩城就猶如一把尖刀直抵洛金心肺,他不信洛金真的敢三線作戰,行自取滅亡之舉。

薩城的戰略位置緊緊靠著金城,其陸軍個個驍勇善戰,反觀金城過於側重水師,陸軍人員是真金不換的如狗如豬。

若是金城水師敢輕易北上,薩城的六萬士卒就會像之前的鯊奎奧一樣,不顧一切地越過灣區猛攻城池,進而完全地孤立洛城。

何況隨著各方的援助,尤其是基德將洛金反叛之事上報給帝都之後,東部援軍也會徐徐而來,薩城方向會越來越堅固,完美的抑制住金城地界的擴張。

而洛城方向又被菲尼克斯的主力大軍牢牢牽制,不可能對薩城形成兩面夾擊的攻勢。

無論如何研判形勢,洛金都處於十分不利的地位。

但禪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在他眼裡,一群野虎的威懾力遠遠比不上一隻家虎,情急窘迫之下,他光速擬定好了方略。

由科布恩率領如狗如豬的金城陸軍長途跋涉遠襲波特蘭,羅伯特-霍里總督金城水軍固守金城防備薩城突襲。

由老魚費舍爾與裡克-福克斯率領洛城偏師佯攻薩城,建立金城東北方向前沿的堅固防線,牽制薩城動向。

由鯊奎奧東出棕櫚泉,正面硬剛基德大軍,禪師則率領三千敢死隊,在拉斯維加斯故佈疑陣,騷擾猶丹心態,並藉機策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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