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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師徒情深

望著躺在病床上嗷嗷叫喚的師父,鯊奎奧忍不住地流下淚來。

師父為他傾其所有,甚至連最寶貴的東西都默默付出了,他卻因為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與其爭吵,試問天底下還有如此叛逆的學生嗎?

“不!師父,我錯了,請你快些好起來吧!”無論什麼言語,都無法形容鯊奎奧此刻的後悔之情。

他真想痛痛快快的打自己幾巴掌,或是讓羅德曼狠狠地在他的臉上來上那麼幾式虎拳。

可這又能有什麼用呢,師父的節操已經失去了,不管做什麼都無法挽回了。

這怎能不讓人痛心疾首?鯊奎奧靜思己過,深深懺悔,願意用生命的力量完全信任這位可親可敬的至聖師長。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先帝之後……唯有你能中興四海……望你為之奮鬥,不可再失分寸。”禪師嗚咽著囑託徒弟,這平定四海的大業,急需其戒驕戒躁。

“是,師父的話我記住了,希望您能快些康復,治理天下不能沒有您啊!”說到情深之處,鯊奎奧再度破防大哭,宛若師父即將瀕臨滅亡。

“沒事的,醫生……說我再休息幾天就會好了,眼下……有要緊之事,需要你好好處理。”禪師臥榻病床,仍舊心繫國事,鯊奎奧三度破防大哭。

“師父,您說吧,徒兒莫敢不從!”鯊奎奧哭著哭著打起嗝來,只得扶著桌椅盡力平復情緒。

“世族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為師要幫你解決……主權的問題,這是一封信,裡面是科布恩的把柄,是我這麼多天以來……辛苦蒐集的,希望能……解決你的困境。”說完這一大段話,禪師氣力不足,睡了過去。

“啊!師父之雄才偉略千古無二,我卻大逆不道,誹謗師父是騙子,錯的太過嚴重,不頒發罪己詔實難服眾。”鯊奎奧羞愧之下竟然血書一封準備自毀名聲,嚇得眾將趕緊將他撲倒,待他情緒緩和,才顫顫巍巍地放開他。

“來人,把科布恩帶過來,讓那小子當著眾人的面拜禪師為亞父,拜我為亞兄 否則此事我定跟他沒完!”

想起科布恩與他爭權而導致自己心神不定遷怒於敬愛的師父,鯊奎奧的心彷佛在滴血,他發誓要讓那小崽子付出代價。

“怎麼了,找我有何事啊,本伯爵可沒心思陪你們照顧病患。”此時的科布恩依舊是趾高氣昂,面對禪師派系驚憤的眼光絲毫不懼,儼然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來人,把他按在地上跪下,讓他學學什麼叫做禮數!”言畢,左右立即行動起來,粗暴地按倒了絕不屈服的科布恩。

“大膽!你們怎敢以下犯上,是不要命了嗎?”科布恩膽略驚人,面對此番場景仍是心不驚肉不跳,他決意將狐假虎威貫徹到底。

哈哈,老夥子還挺頑強,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鯊奎奧粗粗的審閱了禪師交託給他的信封,儘管懷著怒氣,心裡卻不得不佩服這年輕人的城府。

真是好一個“胸懷坦蕩”、不倫不類的奸賊啊,看完信後,鯊奎奧一改小懲大誡的做法,心中泛起了強烈的殺意。

他喝退眾人,將機密之事單獨遞給老夥子看,要讓其死也死得明白。

老夥子最初還以為是沒啥大不了的事情,仔細一看才知道鬼把戲被揭穿了。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八伯爵,他的父親也不是和先帝拜把子的兄弟,他只是一個冒名頂替皇室伯爵的普通青年!

望著怒火中燒的巨海狂鯊,科布恩渾身戰慄,先前的勇氣與膽量瞬間化為烏有,他知道從此刻開始,只要面對著眼前的男人,他就再也沒有資格說不。

“請你放過我吧!”科布恩能屈能伸,當即萎了下來。

“哼!你早幹什麼去了?晚了!來人……。”鯊奎奧正要好好懲罰一下欺君罔上的賊徒,忽然間衣袖卻被什麼抓住了。

他回頭一看,是甦醒過來的師父。

禪師本來睡得香甜,一股臭味卻強勢撲面而來,令他垂死病中驚坐起。

“噢!我不該這麼快開啟的,我以為師父您睡著了聞不到呢。”鯊奎奧謙虛恭敬地拿出了鯡魚罐頭,靠近到師父的耳旁,一字一句地輕攏慢捻抹復挑,向師父解釋著此物的來歷。

這鯡魚罐頭原是O大陸的珍寶特產,近年來傳到了A大陸,西部漁民不知其製作方法,鬼使神差地將它改良成了奇臭無比的玩意。

鯊奎奧在巡察海岸時偶然發現了此等物件,不由得高舉大拇指。

這個月來他一直在研究如何簡明刑獄,輕徭薄賦。

現在有了這種東西,誰不聽話就給他吃一口,既不傷害勞動力,又能夠施與深刻的苦楚,簡直是治理社會的必備良藥。

他正愁沒人做實驗,殊不知冥冥之中上天已經幫助他挑好了人選,他要讓不尊敬師長的科布恩成為“第一個吃鯡魚罐頭”的人。

只見此物散發出惡臭的氣場,其味飄揚在房間內經久不散,被人一步步捂著鼻子端著靠近科布恩。

“不!”科布恩從未見過此物,不知是何穿腸毒藥,驚怕地拼命反抗。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面對強大的力量,徒勞的反抗毫無意義,他被迫喝下了濃縮十倍的鯡魚精華,腸胃機能在其盡數喝完的那一刻徹底宣告報廢,整個人完全化身成為了噴射戰神。

“哇!”受完刑後,科布恩足足上吐下瀉了好幾刻鐘,其腸胃內容物才被徹底清空,低血糖導致的暈眩導致他有氣無力,呆呆地任由巨海狂鯊盡情拿著鞭子鞭笞著他。

“好了,有點殘忍了,拖出去斬了吧!”鯊奎奧揉了揉勞累的手腕,見罰也罰了,打也打了,大仇得報,當即就要斬草除根!

“慢,慢!先把他關在天牢裡吧,此事仍需再議!”禪師被臭暈了幾個小時,剛剛醒來便聽到了徒弟的殺伐舉動,著急地勸他不要感情用事。

“為何啊,此人冒充皇族,罪大惡極,難道我們還要養虎為患?”鯊奎奧不明就裡,驅散了眾人後,私下裡用真誠的眼神向師父發問。

“敢問大將軍,一個有把柄的傀儡,和一個真正的皇族,你究竟想立哪一個呢?”禪師寥寥數語,狂鯊恍然大悟,師父真不愧是帝師啊。

看著徒弟謙敏好學的身姿,禪師微微一笑,又寫下了寥寥數字,以作帝業指導。

“虎能殺之,亦能養之,更能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