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梔離開後不久，‘席毓楠’的身影又出現在小巷中。
他站在原地未動，似乎是在等人。
不久，剛才打架的那群人便走了過來。
那領頭的人看到‘席毓楠’，邀功似的開口道：“大哥，剛才的事，兄弟們做的不錯吧。”
‘席毓楠’神色冷淡：“嗯。”
領頭人：“那您看，這錢……”
沒等他說完，‘席毓楠’便遞過去一張銀行卡：“尾款。”
領頭人：“哎，好。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他拿了錢，語氣也格外諂媚：“以後您要是有需要，再聯絡我們。都是熟人了，我們這業務能力，您絕對可以放心。”
難得遇上個出手闊綽的冤大頭，額，不是，是金主爸爸，他確實得好好巴結著。
這一票賺的，頂他們半年的業績了。
領頭人：“不是我說。大哥，你是想追那女孩吧，可真下血本啊！”
這追人，見過砸錢的、見過砸物的，還真是頭一次見砸人的呢！
能找人把自已打成這樣，也確實是個狠人。
‘席毓楠’瞪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要不，小心有命掙錢，沒命花。”
“好，好，好。”領頭人讓小弟確認過卡里錢的數額，現在笑得樂開了花。
他也不在意‘席毓楠’說了什麼，只一口應下。
‘席毓楠’沒再管他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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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
慕梔剛下車，就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吹了個滿臉，鼻尖都有些紅紅的。
她小跑幾步，迅速趕到了教室。
她來的並不是很早，但席毓楠還沒有到。
慕梔和周文曉打過招呼後，坐下開始背英語。
沒多久，席毓楠也來到了教室。
他走到自已位置，把零食放在慕梔桌上：“吃嗎？”
他每次帶零食，都會讓慕梔先挑。
一開始，慕梔挑剩下的都會被他扔掉，但這件事被慕梔發現過一次，便制止了他的行為。
後來，慕梔挑剩下的都被席毓楠吃了。
本來是說要分給其他人的，但席毓楠不同意，所以就只能他自已吃了。
聽到他的話，慕梔頭也沒抬：“吃。”
席毓楠最近帶來的零食，都是她愛吃的，她都沒有什麼挑選的餘地了。
慕梔說完，剛抬頭，便注意到席毓楠額角的傷。
她眼神微動：“你額頭的傷……”
席毓楠言簡意賅：“意外。”
慕梔笑了笑：“什麼意外，還不能告訴我嗎？”
席毓楠靜默幾秒，才開口道：“昨天出門，被人砸的。”
他昨天出門，迎面走來一個人，照著他腦袋就砸了一下。
砸完，人就跑了，他也沒找到是誰幹的。
慕梔有些驚訝：“啊？這樣呀。那傷口沒事吧，你看醫生了嗎？“
席毓楠：“沒事，我自已處理過了。”
慕梔神色不明：“那你知道是誰幹的嗎？人抓到了嗎？”
席毓楠：“沒抓到，我沒看清人臉。”
慕梔似笑非笑：“這樣啊，那你下次出門可得小心了。”
席毓楠點點頭：“嗯。”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慕梔說話時的神態有些奇怪。
慕梔看了眼席毓楠，目光有些意味深長，但也沒再說話。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傷口，但卻是不同的說辭。
若非她昨天曾親身經歷，怕是還發現不了問題。
‘兩個’席毓楠，到底是兩個人呢？還是雙重人格呢？
慕梔勾了勾唇，還真是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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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飯後。
12班後排，一群人正在小聲討論著。
“你們說，明慕梔這次的成績真的是抄的嗎？”
“不知道，但學校裡不都傳遍了嗎，估計就是真的。”
“不一定吧，這畢竟也沒有證據啊。”
“那你可別說，就她之前那成績，這次能考六百多分？說出去誰信呢！這十有八九就是抄的。”
“不能吧，我們學校監考不是挺嚴的嗎，監控什麼的也都一直開著，她能怎麼抄啊！”
“嘖，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別人說……”
鄒澤羽踢了一腳正在說話的人：“別說了，別說了，他們過來了。”
討論聲戛然而止。
一群人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周文曉：“你們胡說什麼呢，誰說小梔的成績是抄的。你們這是造謠，你知不知道。不好好學習，亂嚼什麼舌根。”
她們吃完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這群人的討論。
慕梔沒來得及阻止，周文曉氣呼呼地就衝了過去。
她站在那群人旁邊，語氣中難掩憤怒。
鄭嘉屹：“怎麼，她能做出這樣的事，還不讓別人說嗎？”
他向來看周文曉不順眼，所以忍不住嗆出聲。
周文曉：“她做什麼了？你有證據嗎？空口白牙就汙人清白嗎？”
鄭嘉屹：“怎麼，別人說得，我們就說不得。她不就是……”
程星翊：“鄭嘉屹，別說了，給人道歉。”
他踹了一腳鄭嘉屹的凳子，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鄭嘉屹：“程哥，你TM……”
他轉頭就看到程星翊陰沉的臉，及時止住了話頭。
程星翊：“道歉。”
鄭嘉屹十分不情願：“對不起。”
他憤怒地踹了自已桌子一腳，轉身離開了教室。
程星翊只是掃了一眼他離開的身影，便收回了視線。
他對周文曉笑了笑：“抱歉，他脾氣有點大，但沒什麼惡意的。”
周文曉連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和你沒關係，你不用道歉的。”
程星翊淡淡一笑，轉頭又看向慕梔：“我們剛才不該那麼說你，對不起。”
他語氣溫和，態度真誠，看著謙謙有禮。
慕梔眼神閃爍：“沒事。”
剛才的對話，慕梔聽了個七七八八，自然也知道程星翊沒有參與討論。
可不知為何，程星翊這張和善的臉，總讓她覺得有些彆扭。
程星翊溫柔地衝慕梔笑了笑，沒再說話。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嚮慕梔道歉。
但至於是真心還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慕梔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對此倒也滿不在乎。
之前在食堂的時候，她就收到過不少打量的眼神，甚至還有人朝她投來鄙夷的目光。
她當時不在意，但也猜到，估計是又有人傳她謠言。
而至於原因嘛，她剛才也算聽明白了。